大莫界,薪火營地。
此時此刻。
林立正與不久前剛從本土剛回營地的林子明、王薔等人一起,在妖獸管理中心主任劉震撼的帶領下,有說有笑的向著妖獸管理中心走去。
陪同林立的除了林子明與王薔外。
還包括了戴朝宏、閆少新等一系列營地內的主要負責人或者科研學者。
甚至連原老也難得現身,牽著華小默走在其中。
此時一行人的臉上都顯得非常輕松,眉宇間沒有絲毫陰霾與緊張。
結合王薔哼哧哼哧抬著的一架燒烤爐,看上去頗有些團建野營的樣子。
這是兔子們抵達大莫界后不怎么常見的景象。
而使得眾人如此欣喜的,則是不久前劉震撼傳來的一則消息:
首批大莫界與本土雜交的初代雙首牛幼體正式出欄了!
此前提及過。
雙首牛這種物種在妖界中地位不高,甚至比黑風蛇都要低。
它們除了集陣時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夠對護城陣法產生沖擊外,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充當炮灰。
同時與其他肉食類的妖獸不一樣,
雙首牛從不吃肉,它們的口糧僅僅是各種微量元素和‘人氣’,完全可以歸結到素食動物這一欄。
這點其實是可以用物競天擇來解釋的:
因為他們在妖界地位太低,誰都打不過。
所以自然只能吃素了。
別看這種說法看起來好像有些搞笑,實際上在漫長演化過程中這是個不能忽略的關鍵因素,甚至可以說是主因之一。
本土有很多大家認為的素食動物都會吃肉,并且不是異食癖。
例如兔子啊牛羊馬啊熊貓啊都是如此——本土的牛會吃雞,鹿會吃鳥,兔子對肉吃的賊歡,并且都是主動的那種。
這是演化過程中未被完全修正的殘余,因為它們打得過雞和鳥。
它們的祖輩有些干脆就是大型的肉食動物,只是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蛻變成了素食或者雜食動物。
而背后的核心原因就是沒有打得過的肉食來源或者被馴化。
其中牛的祖先原牛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最初的原牛并不能直接利用植被中的纖維素和木質素,吃了甚至會死。
但后來在馴化的過程中,它們才衍生出了腸道菌群這玩意兒。
學過生物學并且沒掛科的乖寶寶應該知道。
在一個陸生生態系統中,能量沿著食物鏈流動:
首先,植物通過光合作用,固定太陽提供的光能。
其次,食草動物通過吃植物,獲取自己所需的能量。
最后,食肉動物又從食草動物的肉中獲取能量。
考慮到食物鏈每級的能量轉化效率不超過10,一個生態系統能承擔的食肉動物的其實數目非常有限。
供養一群肉食者,就需要相當龐大的能量消耗。
因此地位越低的生物,在以千萬年為觀測點的漫長演化過程中,到最后幾乎都會變成素食動物。
這也可以側證妖界的食物鏈位格,雙首牛絕對是屬于最低的那一類。
這里另外扯一句話。
反推上面那段內容,可以得到另一個說法:
咱們人類進化到生物鏈頂端,必然和肉離不開關系。
有些因為信仰或者理念原因的素食主義者屬于小眾群體,應當給予尊重但不具備代表性。
起碼在人種這個角度上來說,那些不讓咱們吃肉蛋奶的都是傻X,非傻即壞。
視線再回歸眾人身上。
此時劉震撼正帶著眾人走在廠區中,同時介紹道:
林隊,這次我們的育種專家一共設立了兩個觀察區,專門用于配種繁殖。
每個觀察區內都安置有一百頭頭母牛,分別命名為A區與B區。
其中A區放置的是雌性雙首牛,通過對它們人工授精本土優質公牛的X液進行配種。
B區則是來自本土的雌性母牛,配種對象是我們優選的雄性雙首牛。
B區的配種依靠的是信息素,也就是當初小蓮子山戰役中,我們誘使雙首牛逃離主戰場的物質。
林立一邊走一邊聽著,隨后想到了什么,對劉震撼問道:
劉所長,這次進行配對的都是本土牛類嗎?
那些霓虹和牛或者安格斯牛之類的外國妞沒有參與配種過程么?
劉震撼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林隊,您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可是產出優化后的本土牛類,獲得肉類定價權。
如果在當中摻雜了其他國家的牛種,能不能優化另說,到時候您說那還算是本土牛嗎?
總不能說它們在咱們本土待了幾年符合條件,就能歸化成本土牛了吧,沒有這個道理的。
實話實說,咱們本土牛或許在食用口感方面和其他牛類確實存在差距,這點咱們得認,因為那些頂尖牛肉都是長期優化后的結果。
但是林隊,造成這種情況的很大部分原因在于本土的配種技術相對落后,本土牛本身的品質和基因還是非常堅挺的,優點同樣鮮明。
和牛也好安格斯牛丹麥牛也罷,它們在配種前的三代體和本土牛比,其實沒多少優勢。
除非所有的本土牛都確定無法培育后代,否則我們肯定優先選擇本土牛類。
林立這才想起來當初捕捉雙首牛的初衷,點點頭,不再說話。
隨后眾人又行進了大概十分鐘,最后來到了一處封閉的高大廠房門口。
劉震撼上前掃起虹膜,同時嘴里頭嘀咕著:
我們育種的雙首牛都是未入階級別的妖獸,管控起來很簡單。
因此配套的設備也就沒有一階二階妖獸那么嚴格,至少不用像二階妖獸區那邊一樣每次都得唱歌驗證本人沒被奪舍 滴滴滴——
很快。
設備鎖出了一陣電子音,緩緩開啟。
劉震撼帶閆少新等部隊干部先行入內,警務人員站好位置后,林立等人才依次進入。
剛一進廠房。
眾人便聽到一陣有些類似‘哞’,但實際上完全不同的古怪音節。
硬要形容的話,應該是咪哦這樣的發音。
林立順著聲音來源望去。
果不其然。
發出這種奇怪音節的,赫然便是幾頭位于柵欄后的牛犢。
不過與它們的父輩(也可能是母輩)不同的是。
這些小牛犢的膚色明顯更加偏黃,整體的肉感更加偏向中、后半部。
當然了。
它們依舊有兩個頭。
今天先兩更養身,明天加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