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探測器噴的正是水。
這是一道特殊但又不特殊的水。
不特殊的地方在于,它不是什么富含有特殊物質的液體,就是單純來自青城山后一條山泉的泉水。
而說它特殊。
則在于這道水的瞬時溫度是88.3度。
化學不錯的同學們應該都記得。
一般的物質都是熱脹冷縮,但是水卻在4攝氏度附近有一個最大密度。
在這個密度時,水具備極高的物質穩定性——它的分解溫度在2000度以上。
除此以外,但凡上過化學課的同學應該多少記得另一句話:
化學反應其實就是舊鍵斷裂,新鍵形成。
而水的HOH鍵需要450kJ/mol以上能量才可斷裂,比CH鍵鍵能更高。
HOH呈104.5度鍵角,電子云在O原子富集。
所以水為大極性分子,且存在對化學、生物均十分重要的次級鍵——氫鍵。
在四攝氏度的條件下。
水的比熱容幾乎是常見物質最高,表面張力除金屬液體如汞以外最高,同分子量分子中熔沸點最高。
因此在天宮這個位置環境中,生活中常見的水,卻成為了最合適的試探性選材。
而初始溫度88.3的原因很簡單:
溫感探測器在一開始便反饋回了天宮內的溫度信息,平均溫度零下62.1度。
因此主控臺方面通過計算彈道和降溫效果,最后確認了探測器最合適的噴射位置、仰口角度以及出水溫度。
最終才有了88.3這個數值。
這使得整個探測過程都具備了理論上最高的穩定性,甚至要比激光之類的還要保險。
探測器的噴口功率很足,特殊的仰口和脈沖型的出水速度,保證了水流不會在空中便凝結成冰。
它看上去就像個迎風尿三丈的那啥一樣,滋滋滋的噴著水。
這道水流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最終落到了灰暗的邊界上!
然后......
嘩啦啦——
水流盡數被反彈了回來,飛濺到干枯的地表上。
還沒來得及結冰,瞬息間便被皸裂的地面吸收干凈。
直升機艙內。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李百安和潘建偉院士的表情同時一肅。
潘院士臉部的肌肉都不由顫抖了一下。
畫面中可以看得很清楚。
原先像是由一道濃重灰色霧氣組成的邊界,在與水流接觸的一瞬間沒有產生絲毫的宏觀形變。
水流看上去就像打到了一團固態的黑煙上,然后直接被反彈了回來。
并且從濺躍的位置來看,邊界的反彈力度比尋常的實體墻壁要高得多!
像是你朝著一個人潑水,那個人單手一揮便把水凝聚在了身前,隨后向你反潑了回來。
也就是說。
天宮空間有著明確的邊界,外部不是連續無限的虛空!
此前其他直男團的專家曾經做過討論。
有部分專家的看法是,天宮的邊界無法通行,但它是由大量的虛空組織組成,可能和某種規則有關。
但眼下看來,這種可能性應該是錯誤的。
毫無疑問,這對于現有的空間理論是個極具價值的發現。
毫不客氣的說。
這一道水流噴射出的價值,抵得上空間物理學過去十五年的研究猜測!
因為在此之前,無論是本土還是國外。一切的理論認證都沒有實例進行參考。
同時前文提及過。
目前物理界對于宇宙的判斷有三種:
正曲率、無曲率、負曲率。
說個通俗易懂的概念:
正曲率倍數反彈,無曲率常規反彈,負曲率無反彈甚至會把物質吸收。
因此根據水流實驗,目前還可以判斷出另一個結果:
由于水流的反彈要比正常情況劇烈的多,因此天宮空間符合正曲率態勢。
眾所周知。
在黎曼函數中。
負曲率讓測地線散開,正曲率讓測地線收緊。
也就是說。
如果一個完備的單連通黎曼流形截面曲率處處非正,那么其必微分同胚于Rn。
因此一旦測地線收緊,流體也會隨之收緊。
換句話來說就是......
天宮空間是一個收束類的空間!
這就是物理的魅力。
同樣是一桶水。
普通人只能拿來洗臉,作家可以拿來水文,物理學家卻可以用來突破壁壘!
但想到這兒,李百安不由皺起了眉頭:
“奇怪了,如果天宮空間是收束態的話,那么質心系動量去哪兒了呢?”
在華夏用語中。
系這個詞的意思,一般是代表著多種組合的集合,下面可以細分出多個子集。
例如太陽系下屬就有各種星球,物理系可以細分成各個班級,鮮為人系可以劃分出一大堆讀者。
而質心系,便是指由多個質心組成的系統。
質心系在外力不做功的情況下動量守恒,這是屬于類似某種宇宙規則的定理。
但眼下空間流體在收束,那么它收束時的動量又去哪兒了呢?
一旁的潘建偉院士想了想,試探性的提出了一個可能,只聽他道:
“李老,從空間的現有情況上看來,會不會是宇宙飛船撞上星際塵埃的二種假設?
也就是存在有某種未知的外力在做功,實際上的質心系依舊是守恒態的情況?”
宇宙飛船撞星際塵埃,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假設。
這種假設下塵埃部分沒有初始動能,宇宙飛船在太空中航行。
當塵埃撞上飛船的時候,這是一個完全非彈性碰撞,體系內部有動能變化——存在一部分熱耗散。
那么能量守恒的公式就應該寫成:
外部做功整體動能變化內部熱耗散。
但當潘院士說完這番話,李百安還沒來得及表示之前。
他自己不由先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說他覺得這個推測有誤,立刻就現場推翻反悔了。
而是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了某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古怪,像是什么東西卡在心里,但認真去抓的時候又抓不到一般。
難受.jpg。
一旁的李百安卻沒有注意到潘院士的異常,畢竟他們這會兒在討論的是質心系動量的學術問題:
“外力嗎?
這倒是有可能,這個假設其實是挺符合天宮空間的,因為天宮每天都會吸收氮素進行反應生成Y粒子,能量轉換未必是個閉環。”
接著他頓了頓,又說道:
“小潘,咱們繼續做檢測吧,還是針對邊界,爭取再搞清楚些它的性質。
既然確定了是正曲率態勢,那么這次膽子可以大點,上光子和激發態粒子試試。”
光子是一種很常見的微粒,存在于生活中的每個角落。
例如每當你關掉打開某部小電影的時候,無數光子就像出膛的炮彈一樣,筆直地射到了你的臉上。
光子屬于中性粒子,自身具備微小的波動性,屬于宏觀可見微觀神奇的特殊物質。
這次探測器上的光子射束主要是為了檢測邊界的疊加態,性質有些類似雙縫干涉實驗的量子擦除。
它利用了光子的偏振性以及量子糾纏原理。
潘院士他們在射束出口端上安裝了不同的介質,一共四種。
當光子通過出口的時候,由于介質的存在,它的偏振性就會發生改變。
如果這個光子與邊界上甚至邊界外的某個光子處于量子糾纏態的話,那么對應光子的狀態也會發生相應的改變。
這樣一來,潘院士他們便能收集到一定的信息。
不過光子的預準備需要一定的時間,因此潘院士他們先看起了其他收集到的信息內容。
看到了限制未成年人游戲的新聞,忽然很想知道這本書的讀者里有多少未成年......
未成年的可以在這邊留個1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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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