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店鋪的‘廢墟’前，吳凡的心情有些復雜。
實話實說。
兔子們對吳凡并沒有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
不僅將自己的奶茶店遷移到了更好的地段，還在事發兩天后便把他從招待所里放了出來。
雖然兔子們肯定有其他非常復雜的后手在‘觀察’著自己。
但起碼在日常生活中是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的。
通訊設備也能夠照常使用。
就連晚上拉上窗簾對著園田美櫻老師挊的時候，也不會彈出來什么違規訪問提示。
一切看似常態。
但兔子們不影響吳凡是一回事。
吳凡心里究竟在怎么想，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提過，吳凡就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所以經歷過這種事后，怨恨倒是不至于——畢竟這事兒你怪誰也怪不到兔子頭上。
誰讓那個光柱那么亮堂呢。
但也絕對談不上灑脫。
實際上，吳凡這兩天心底頭始終有個執念在不停徘徊：
我想去光門后看看。
雖然他并不知道光門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景。
但從一個經歷過光門事件前半部分的成人年角度判斷。
吳凡可以肯定，光門后連接的百分百是異時空。
所以在糾結了兩三天之后。
他最終選擇撥通了一個離開招待所前拿到的號碼，提出了希望能前往光門后的申請。
這才有了開頭的一幕。
反正只要吳凡走過那道光門。
沒大幾個月是絕不可能允許回到本土的——最多讓你回到門外和家里打個電話啥的。
從風險角度上來說，這還比讓吳凡待在本土要更保險一些。
這次與吳凡一起前往大莫界的除了他這個倒霉蛋外，還有最初發現光門的曹毅鄭源等人。
按照大本營那邊討論出的說法。
吳凡也好，曹毅鄭源也罷。
甚至于其他幾位沒有提及過姓名的龍套巡防隊員，無論他們最開始的做法是主動還是被動。
在客觀事實這個概念性的層面上，他們都算光門一事的有力推動者。
所以安排他們去趟大莫界檢測檢測是否有靈根，完全是他們應得的。
如果修行資質欠佳。
那么兔子們會盡量引導他們入門，今后做個長壽的普通人其實也不錯。
如果他們檢測了出不錯的資質。
兔子們則會在一定范圍內傾斜少許資源，就當對他們的補償了。
光門外。
經過重重審核后的吳凡與曹毅等人，被安排在了隊伍中間的位置。
幾人的身邊是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集裝箱，吳凡還見到了幾架軍用直升機以及數十輛坦克。
甚至還有好幾個‘捆’著綠色長條快遞的重汽運載車。
作為一個初次見識到這些大家伙的軍事小白，吳凡頓時張大了嘴：
“莫非這就是DF快遞？”
站在他身邊的鄭源笑了笑，指著重汽運載車的車底說道：
“哥們，看到那五軸自行式越野底盤了嗎？
一二三四五，五對輪子，所以這叫59改。”
吳凡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
“這樣啊......”
一旁的曹毅白了鄭源一眼：
“少貧了啊，前面的隊列好像動了，估計要開拔了。”
果不其然。
曹毅的話剛說完，便有一位勤務人員走了過來。
或許是光門性質極為重要的緣故，這位勤務人員的職務還不低，肩上一杠三星。
來人拿著一副看不出牌子的平板，走到吳凡幾人身邊，對他們道：
“諸位都準備一下吧，你們這批次出發的時間是二十分鐘后。
按照規定。
吳凡同志每隔七天可以返回本土，在光門外通過我們提供的設備與家人聯絡十分鐘。
其余幾位同志每隔一個月才能聯絡一次，這點都沒問題吧？”
曹毅連忙道：
“沒問題，副局長親自到家里替我們背書，現在家里人都以為我們要參加封閉培訓呢。”
勤務人員面色肅穆的點點頭：
“那就好，看到地面上的白線了嗎？
線間距是一米五，你們這一批七人分兩排站到兩條線上。
前方的人每往前走一格，你們便跟上去填補騰出的位置。
我們每隔十五米便有一位場控，過程中要是遇到什么問題，可以直接舉手和場控聯系。
穿過光門會有專員接待你們，到時候跟著他走就行。
該說的就這些，沒問題的話就在平板上簽個字吧。”
等吳凡曹毅幾人逐一將名字簽完，勤務人員核對了一遍：
“通過。”
二十分鐘后，吳凡等人穿過光門。
于此同時。
光門內外兩側。
兩處密閉的數據監控中心內，同時有技術員抬起頭：
“報告，吳凡已穿越至（抵達）大莫界，數據檢測開始！”
從吳凡穿過光門的那一刻起，一個龐大的監控體系就在門內外同時啟動了。
這是一次尋常穿越。
更是一次精密的測試。
代號‘第一因’。
在這一刻，無數感應器在不停息的檢測著當前技術能判定的一切數據。
天空、地面，甚至......宇宙！
魔都、帝都、窗口市三地數十臺官方超算的算力在這一刻運轉到了巔峰！
“鍶原子鐘正常，時刻誤差四千萬億分之一，屬于可控變量！”
“千克原器無異動，質量單位無影響！”
“光門外三十六塊精小面元獲得的光通量不變，未檢測熱能光能溢出，光門無異常！”
“玻爾茲曼常數無異常！”
“瓊海至北黑省重力記數值正常！”
“據氣息局消息，贛南地區剛剛出現降雨！”
“等等，贛南地區降雨？贛南地區不是晴天嗎？難道和光門有關系？”
“報告，今天蕭敬騰在贛南開演唱會，三分鐘前剛開場！”
“哦，那沒事了。”
一系列的數據觀測下來，最終數據中心確認：
標的‘吳凡’的穿越并沒有對門內外世界以及光門造成任何影響，基本可排除光門與其存在某種未知關系。
即排除‘第一因’。
...........
光門后。
大莫界。
吳凡等人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檢測過程完全一無所知，此時他們正在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靈源球。
曹毅看著躍躍欲試的鄭源，笑著道：“小鄭，你先試試？”
鄭源用試探性的目光看向靈源球旁邊的后勤人員。
在得到對方的允許后，立刻擼起袖子，將左手放到了靈源球上。
片刻后，靈源球光芒閃爍。
早已熟悉流程的后勤人員看了一眼，當即道：
“五靈根。”
鄭源：“......”
接著輪到了吳凡。
吳凡深吸一口氣，眼睛緊緊閉起，咻的一下就把手按了上去......
“四靈根。”
吳凡失望的松開手，輕嘆一聲：
“啊？才四靈根啊......”
鄭源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四靈根就不錯了，你看我，五靈根廢材，修仙夢莫得咯......”
就在這兩難兄難弟唉聲嘆氣之際，后勤人員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
“是雙靈根！
咱們隊伍的第一個雙靈根出現了！”
吳凡順勢看去。
只見曹毅正緩緩將手從靈源球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