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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算卦?算個屁--為若云亦雨兄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道友,買把加特林嗎?

  “你記著,你欠人家邪修紅魔一份人情。”

  南荒荒山之上,老江把一個繪著古怪血紅鴿子的面具扣在臉上,他對被莫七燁攙扶的董小柔說:

  “為師請人家去救人,那份錢已經給了。但你欠下的人情,你自己去還。”

  “哦,知道了,師父。”

  董小柔低著頭,應了一聲,被攙扶著走出幾步,又回頭看著換上一身血衣的老江。她似乎猜到了師父要做什么,便小聲說道:

  “師父,那些昆侖派劍奴厲害,你才存真境,怕是抵擋不住,要不...躲一躲?”

  “說什么呢?”

  老江頓時不滿的反問到:

  “這是瞧不起你家師父嗎?忒,逆徒該打!”

  他作勢要打,嚇得董小柔身體一哆嗦,那邊莫七燁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看了一眼已換裝完畢的江師叔,又低聲說道:

  “師叔為徒弟報仇,師侄佩服,然我墨家人的戰斗方式太過獨特,怕是要被人一眼認出的。師叔可有打算?”

  “唉,你們還是不懂什么叫有備而來。”

  老江搖了搖頭,手指在納戒上輕輕一抽,一把寒光凜凜的法劍就落入手心,這劍是標準的劍修劍器。

  劍長三尺四寸,三指寬,劍身遍布云紋,又有七道烈陽符記列于劍身之上,在劍刃周邊有磨砂質感般的劍鋒。

  劍格形狀漂亮,做獸頭吞刃。

  在劍鐔后,還有三寸流蘇珠花,看著非常瀟灑。

  但這玩意是損毀的。

  在劍身前方,明顯有一道裂痕生出,讓本該渾圓的劍刃也多出鋸齒狀的裂痕。

  老江很是像模像樣的耍了幾分劍招,又在血衣紛飛中持劍而立,擺出了一個劍修的姿勢。

  他對眼前兩個小輩說:

  “莫不是真以為本修只會制器不成?”

  “這...這是七曜劍!”

  董小柔打量著那把劍,驚呼道:

  “我家七曜洗鋒咒秘典里,記載著這把劍的樣子,一模一樣的,傳說是五百年前苦海劍仙‘藏鋒’的佩劍。

  師父,你是怎么...”

  “噓!”

  老江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放開五指,以五行之金的咒法操持,讓那破損的劍器如游龍一樣,繞著自己旋轉幾圈。

  他對董小柔說:

  “今日為師就再教你一個道理,這世間千萬事,算到最后都逃不過一個‘錢’字。只要有錢,你就能買來想要的所有東西。

  就比如你董家先祖,扣扣索索的從鴻雁會買了七曜洗鋒咒的副本。

  但為師我更有錢。

  所以我能買來那金行殺伐術的原本,還能讓鴻雁會半賣半送的把這上品法寶劍器送到我手中。懂了嗎?

  修行重要,斂財也重要。

  想像為師一樣強,你就得先和為師一樣有錢...

  罷了,你們還小,不懂這個道理。

  但沒關系,你們以后會懂的。

  去吧。

  去雁蕩池好生休息,待游戲大比結束,就立刻回墨霜山去。

  其余諸事,不必擔心。”

  莫七燁和董小柔也再沒多問,在石榴的帶動下,以地脈穿行飛快離開此地,往雁蕩池回返。而老江則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董小柔之前穿的衣服都被丟在這處荒山懸崖上。

  老江帶著面具,任由身邊七曜劍游走飛舞,又左右看了看,散出神念來。自打七寶妙樹中有紅月枝椏開花結果,又得了一次世界覺醒。

  讓他如今這神念散開,堪比修神境修士的元神掃查,將周遭數百丈之內所存之物,一覽無余。

  “董高功,來就來了,怎么還藏著掖著?”

  江老板叉著腰,朝著眼前懸崖高聲喊到:

  “擔心孫女安全,乃是人之常情,如今見你家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轉危為安,是不是心里長松一口氣啊?

  咱們之前還見過面的,現在你孫女成了我徒兒,咱兩家就不是陌生人了,現身一見吧。”

  “叫什么董高功?”

  在老江喊完之后,便有黑白雙魚的靈光在懸崖之外旋轉而生。

  一個穿黑袍,帶鬼面,手持鬼頭長拐,還裝模作樣的彎著腰的老頭子,從那陰陽魚中走出。

  他咳嗽了一聲,啞著聲音說:

  “這里哪有什么欽天院高功?明明就是兩個邪修在謀劃惡事,本修乃西海尋道大邪修‘星鬼’,道友你又是誰啊?”

  “好嘛,咱老江這是廝混修行時間太短,卻是不知,你們這些大能們,各個都有小號分身。”

  老江哈哈一笑,他說:

  “但董高功你就別裝了,你這算命夫子的氣質遮掩不住,裝惡人裝不像的。”

  “唉。”

  眼前黑衣老頭嘆了口氣,便挺直腰桿,也不裝了,伸手將臉上鬼面取下,正露出董爻董高功那張臉。

  一頭灰白長發,表情嚴肅,劍眉星目的也是個氣質沉穩的老帥哥。

  只是沒穿那繡滿了周天星相的欽天院高功道衣。

  但這張臉,和老江記憶中,當初在鳳陽郡城城隍廟里,見到的修士面容一模一樣。

  “我初次見董高功時,就一直在猜測,前輩你的修為到底是何等境界,倒是真收了小柔當弟子之后,才從她那里知道,董高功乃是尋道境大能。

  乃是欽天院中除卻徐夫子之外,最擅長命理之術的大前輩。”

  老江雙手作揖,朝著眼前老者拱了拱,他說:

  “當日城隍廟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但你看,董高功,我今日救了你家孫女,免了她遭受劫難,又要在此地行殺伐之事,給我那逆徒出口惡氣。

  我都做到這份上了,向高功你詢問幾個問題,應該不過分吧?”

  “莫要問,我也不會答。”

  董高功搖了搖頭,捻著保養極好的胡須,對眼前江夏說:

  “師尊有令,凡關于你墨霜山之事,我不能透露絲毫。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江道友,師尊一直在關注你。

  從你惹出南荒大事時,你就落入了師尊眼中。

  但也不必擔心。

  關于你的事,你家墨君與我家夫子已談的妥當。”

  看到江夏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董高功又神神秘秘的說到:

  “我欽天院與你墨霜山絕對敵對,且若命數不改,許是過些歲月,兩家就要合成一家了。夫子要送小柔入墨霜山,也有這一分緣由。

  我家孫女,就是你與我欽天院的緣法,如今她命中劫數也確實因你而消,證明師尊測算命理乃是正確的。”

  “但你肯定是在一旁查看的。”

  江夏搖了搖頭,他很直接的對老高功說:

  “就算我不派人去,難道董前輩你,就要坐視你家孫女,被那方青云玷污不成?”

  “唉,一看你家墨君就沒有教你命理之術。”

  董爻搖了搖頭,他輕聲說:

  “何為命理啊?既說是命數如此,那便是不能更改的。

  如我家小柔這劫數,若遇不到你這等天生陸吾命格,軟硬不吃,亦不怕事的應劫之人,交予旁人去阻攔,誰又有那個膽子去觸怒昆侖派?

  他家掌門方戮閉關,但麾下門人三千,已是一方豪雄,等閑修士就算有俠義之心,也是敵不過那方青云身邊四劍奴。

  而老夫...

  老夫若出手,是能救下我孫女,但會立刻引得方戮感應,破關而出。

  老夫這一身修為全在命理之上,正面和那絕情劍打起來,怕是要身死道消。還會連累我欽天院與昆侖派從此交惡,這可是會引得苦木境亂局的大事。”

  “但你的麻煩,現在變成我的麻煩了。”

  老江很不滿意的說:

  “聽說方青云的老爹方戮正在沖擊苦海境,又要用他兒子祭劍,求得無上劍術真解。你這是給我惹了個苦海對頭。

  我一個區區存真修士,又何德何能啊?”

  董高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取出了一方怪異命盤,給老江看了一眼,說:

  “老夫在得知孫女劫數將至時,便用了三十年壽元,卜算一卦。你看不懂這個卦象沒關系,你只需知,老夫為他方戮卜算十三卦,卦卦都是絕命兇相。

  他成苦海又如何?

  這苦木境歲月里,冤死的苦海還少了嗎?

  江道友放心修行,方戮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那不如請董高功,為我算上一卦?”

  江老板想了想,對眼前老頭說:

  “就如當年徐夫子為我師父批命,說命中大劫就在今年,結果時隔兩百余年,還真發生了。若不是她運氣好些,我墨霜山這會就要辦一場葬禮了。

  由此可見,欽天院秘法確有神異,老高功為我算一卦,也算一算我的命中大劫該在何時?”

  “這你就不該問我了,道友。”

  董高功哈哈一笑,說:

  “你該去問你家墨君,這苦木境天下中,老夫的命理卜算最多排進前五,第一是我家夫子毫無疑問,這第二,可就是你家墨君。

  你這陸吾命格天生強橫,威氣極重,我若為你卜算一卦,最少得少去百年壽元。

  再者說,遇事一往無前就行,何必在意命數呢?

  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還不如坦坦蕩蕩,放手一搏呢。唔,方戮麾下十八劍奴已快要過來,老夫也不得多停留。

  此物予你。”

  董老頭揮手將自己那方陰陽魚玉佩,以靈氣送到老江手中,他說:

  “此物非寶,然有奇效。戴上它便可屏蔽天機,無人可用卜算之術算你行程,遇到那專攻命格邪術之人,也能化險為夷。

  只是你將行西海,恐有險事連連,早做準備。”

  說完,董老頭朝著老江鞠了鞠躬,算是感謝老江救他孫女,又轉身以黑白兩色構出流光,踏足其上,一瞬消失在天際。

  江夏則撫摸著手里的玉佩,溫潤不寒,毫無雕琢,好像寶成自然。

  確實如董老頭所說,這玩意不是法寶。

  應該是某種天材地寶的結晶。

  而在他抬頭仰望時,也見道道劍光破空而來,其勢巍巍,其意凜然,就好似十八道破天之力迎面打來,這隔著千丈之外,都能感覺到森森寒氣。

  劍修至銳,可見一斑。

  “好厲害啊,我好怕啊!一出手就是十八劍奴,各個都是修神境,這讓我老江怎么頂啊。

  天吶,今天要完蛋啦。”

  江老板哼哼唧唧的將那玉佩戴在腰上,又揮起身上血色長衣,左手一抓,破損的七曜劍就落入手中。

  他往前方再看一眼。

  十八道靈劍正朝著他穿刺而來,老江聳了聳肩,把手中噬魂印舉起,就像是挑釁一樣。

  “呸!”

  “連給自己徒兒出氣都做不到的師父,太遜啦。這還是施妍教我的道理呢...再說了,修神境而已,又不是沒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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