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追上我的腳步。”
小明不想報自主招生，路漫兮也不啰嗦了，小明是那種目標特別明確的人，當初沒有力勸小明學文，現在讓小明報自主招生不是前后矛盾嗎。
反正小明有自己想學的。
自主招生的事吳思明沒有找路楚原，路楚原也沒問吳思明。
吳思明也沒給家里說，就當沒有這回事。
路漫兮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吳思明心里松了口氣。
“今天12月10號，21號會是世界末日嗎？”
晚上熄燈后李高飛道。
常英帥道：“我希望那天一覺醒來看不見太陽了。”
劉磊道：“這還不簡單，一瓶安眠藥下肚明天早上就見不到太陽了。”
“想多了，要不是2012這部電影誰會知道瑪雅人有這個預言，末日總得有個原因和征兆吧，最近太陽都沒異常，地球怎么說毀滅就毀滅。”
劉濤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爆發世界大戰呢？”
“這倒有可能，現在來場世界大戰的確夠毀滅一次人類了。”
臨近12月21日，宿舍有點亢奮，還來了個末日倒計時。
十點四十了，吳思明關了手機，心里默數，一個兮兮，兩個兮兮，三個兮兮......
數的很慢，完成一次吸氣和呼氣數一次，這樣可以把內心調節到最平穩，每次不能快速入睡，吳思明就數路漫兮，最多一次數到一百五十六個兮兮。
“不說了，睡覺睡覺。”
注意到吳思明睡了，其他人結束今晚的聊天。
吳思明一言不發，從來沒有說過嫌舍友吵，他們卻以吳思明為標榜，這不僅因為吳思明在宿舍出了名的自覺自律，主要還因為吳思明是班長。
自覺自律，成績好，又是班長，這種形象讓吳思明有種無形的信服力。
晚上吳思明做了個夢，好那啥的夢，夢見鉆在路漫兮池塘里吃魚，然后就那樣了，醒了一瞬，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潛意識中想把夢接上繼續吃兮兮魚。
沒能夠。
每次夢見好的夢斷了吳思明都想接著夢，但是怎么都接不上，只能在模糊的意識下遐想。
早上醒來，吳思明回顧昨晚的夢，春夢了無痕，特別想路漫兮。
五點五十了，外面依舊一片漆黑。
果然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三月睡不醒，吳思明胳膊放額頭躺了一小會，腦袋中清醒了點起床，摸黑穿衣服，下去疊被子，端著臉盆去洗手間洗漱。
洗完臉劉濤也起來了，吳思明打了聲招呼先走了。
冬日的校園，早上六點冷冷清清，只有高三區燈火通明。
剛從宿舍樓門出去，寒風撲面，吳思明打了個寒顫倒吸了口涼氣，手揣兜里快步朝教室方向走去。
后面咚的一聲，聲控路燈亮了，吳思明回頭看了眼，昏暗的燈光下是路漫兮的身影，在寒冷中顯的有點單薄。
吳思明等等她，“昨晚夢見你了，兮兮。”
“又夢見我什么了？”
路漫兮好奇道。
“我說不出口。”
吳思明假裝難為情的道。
“到底什么？快說。”
路漫兮好奇心成功被激起了。
“不許說我變態。”
“嗯。”
路漫兮大概猜到了，反而更加好奇，小明到底在夢中對自己做了什么。
“夢見，”吳思明假裝猶豫了兩秒，等后面的人走過去后小聲斷斷續續的道：“夢見舌忝你，咳，親你妹妹。”
“我是不是沒救了。”
吳思明吸了口寒氣。
反應了兩秒路漫兮才明白過來，小明腦袋里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之前夢見吃旺仔，不過沒覺得小明說那么嚴重，上次去圖書館，看見一本“海蒂愛情報告”還什么的書，她好奇隨手翻了翻。
書中說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情侶有過小明夢見的這種相互行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夫妻有過，雖然感覺好那啥，好像也很正常。
“不該給你說。”
吳思明又假裝沒臉沒對路漫兮。
“你竟然還會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聽見。”路漫兮小手后面掐小明的腰，“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沒整天想好不好，只是在書上看過。”
吳思明辯解道。
“你什么書上看的？”
路漫兮投來奇怪的眼神兒。
“不是你想那種，有些小說偶爾會寫點男女主的浪漫愛情故事。”吳思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比如我說一個你沒看過可能聽過的，余生有你。”
路漫兮道：“我聽過一生有你。”
“不是歌，”吳思明又道：“還有微微一笑很傾城，我的貼身女友，校花的全能男友。”
“有點印象。”
路漫兮點點頭。
吳思明一通胡編，成功把路漫兮忽悠了，其實自己也沒看過。
說的路漫兮都有點向往了。
分享了昨晚的夢，吳思明點到為止，這個話題以后再路漫兮好好探討。
到教室學習，六點五十跑早操，然后吃早餐，晨讀，上課。
中午路漫兮洗頭，吳思明等她。
“不油啊。”
吳思明抓了抓她的頭發道。
“星期天洗的，星期一星期二第三天，有點癢。”路漫兮撓了撓，“你看有頭屑沒？”
吳思明撥開頭發仔細看，“沒有。”
水燒好，路漫兮臉盆放架子上，冷熱水參了多半盆，洗發水放桌子上，脫了校服外套，袖子挽起，彎腰洗頭。
“兮兮要我給你洗嗎？”
吳思明給路漫兮毛衣往下拉了拉。
“不用，”路漫兮搖搖頭，伸著手道：“給我擠下洗發水。”
吳思明拿著洗發水給她擠了些。
“短發好洗的多，頭發長了盆里洗好麻煩，還有我現在都不需要護發素。”
路漫兮先手上把洗發水抹開，然后在頭發上抹，彎著腰手指輕輕的搓洗頭發，很淑女的樣子，毛衣是緊身的，把腰收的很勻稱。
“兮兮你屁月殳真翹。”
吳思明后面捏了捏。
“呀，爪子別動。”
路漫兮扭開，沾滿泡沫的手抓壞小明。
吳思明不鬧了，去拿了顆橘子吃，手機打開拍了張路漫兮的洗頭照。
“給我倒水。”
沫抹洗了后，她拿塊干毛巾把頭發裹住站一旁，臉蛋水嫩水嫩的，吳思明忍不住輕輕咬了下，去把水倒垃圾水桶，盆洗了洗，先倒熱水，然后加涼水。
不燙后路漫兮手放盆里，水溫好了說停。
等路漫兮洗好，吳思明拿拖把把淋濕的地拖了，垃圾水桶提水房倒了，又拿凈桶接了桶水。
“太冷了，我剛出去了一下頭發就結冰了。”
路漫兮抽屜里拿出吹風機道。
“讓你別出去。”
吳思明拿過吹風機給她吹。
路漫兮自覺的坐桌子前，拿著鏡子看著給自己吹頭發的小明道：“昨天路過欄，聽見看你照片的學妹們說你是校草，還說要挖我墻角呢，小明背地里有沒有人追你？”
“明目張膽的沒有，暗送秋波的不少。”
吳思明毫不夸張的說。
“給我暗送秋波的也好多呢。”
路漫兮切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