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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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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山銘微微一笑,和其他幾人純粹去迎親不同,他今天還肩負了婚禮安全的任務,因為當值,所以穿著金鱗衛的制服,不時望著周圍。

  沿途圍觀的百姓很多,雍都很久沒有這樣滿城歡慶的大喜事了,本來一位郡主的婚事不至于引起這樣的轟動,可秦浪通過八部書院的五場比試儼然已經成為大雍百姓心中的英雄,有些百姓自發組織了鑼鼓隊,在沿途敲鑼打鼓,給這場大婚助興,秦浪不時抱拳向周圍百姓表示感謝。

  眼前一幕讓曹晟頗為羨慕,他開始期待自己和姜暖墨之間的婚事了,過幾天父親來雍都,剛好讓他桑家提親。

  一行人來到慶郡王府,看到慶郡王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連門口的兩只石獅都披上了紅綢。

  秦浪來到大門前翻身下馬,王府大門緊閉,一群人簇擁著秦浪來到大門前,秦浪扣響門環,中氣十足地叫了一聲:“父王,我來迎親了!”

  眾人哈哈大笑,跟著起哄。

  大門仍然未開,古諧非使了個眼色,一群人齊聲高呼道:“父王,我們來迎親了!”人多力量大,這聲父王喊得聲震云霄。

  連繡樓內的龍熙熙都聽得清清楚楚,嗔怪道:“父王怎么還不開門?”

  一旁侍女笑道:“郡主殿下,還不趕緊將蓋頭蓋上,人家要是聽到一定以為你急著嫁呢。”

  龍熙熙道:“我就急著嫁又怎么了?”俏臉羞紅了,趕緊將蓋頭蓋上。

  秦浪示意眾人別跟著瞎起哄,此時梁王龍世清看不過去了,也過來跟著嚷嚷了一聲:“王兄開門啦!”

  其實慶郡王龍世興已經準備讓人開門,聽到外面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方才知道梁王龍世清也跟著到了,趕緊讓人開了門,雖然龍世清才十一歲,但是人家龍世清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地位上要比他這個郡王高了許多。

  如果小皇帝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是梁王龍世清而不是他龍世興。

  郡王府的大門一開,迎親隊伍簇擁著秦浪進了一道門。

  慶郡王龍世興身穿紅色蟒袍,在一群武士的陪同下站在院落之中,王府武士今日全都穿著甲胄,佩戴武器,這也是大雍的風俗,娘家人要給新郎官一個下馬威,展示一下實力,讓他將新娘子娶過門之后要好好對待,不敢讓新娘受委屈。

  秦浪已經做好了功課,見到慶郡王低頭就拜,雙膝跪地一邊磕頭一邊道:“小婿叩見岳父大人!”

  慶郡王龍世興嚴肅的面孔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秦浪,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以后你一定要善待她。”

  “岳父請放心,小婿一定會好好疼她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盡自己所能讓熙熙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讓王爺成為世上最開心的岳父。”

  曹晟和李玉亭對望了一眼,秦浪這張嘴實在是太會說了,這話得記下來,以后對女人準保有用,一石二鳥,連岳父的馬屁都拍上了。

  慶郡王龍世興道:“說得好不如做得好,以后本王要看你如何表現,如果你敢欺負我女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身后那群武士同時將刀抽了出來。

  古諧非吐了吐舌頭道:“干啥這是,大喜的日子也要舞刀弄劍嗎?”

  王厚廷低聲道:“這是要給新郎官一個下馬威呢。”

  趙長卿道:“看來郡馬也沒那么好當的。”

  慶郡王龍世興讓秦浪平身,秦浪想要去繡樓先要從王府武士刀叢中經過,不過只是象征性的,秦浪走近,馬上兩名武士就會撤去長刀退向兩旁。

  梁王龍世清小孩兒心性,快步跟在秦浪身后。慶郡王龍世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道:“王弟,你是長輩,里面可去不得。”

  梁王龍世清在輩分上要長龍熙熙一輩,作為長輩他并不是適合跟著去鬧,只好跟這位老王兄走在了一起,折騰了半天感到肚子餓了,慶郡王龍世興趕緊讓管家送上點心糖果,他也沒時間去招呼這小孩兒,讓老管家務必要將梁王伺候好。

  秦浪來到龍熙熙的繡樓前,那繡樓的房門果不其然也是關著的,不等秦浪敲門,房門已經開了,侍女眉開眼笑道:“郡主請郡馬爺一個人上去。”

  眾人又跟著起哄,畢竟是在王府,也就是跟著虛張聲勢炒炒氣氛,沒人打算真正鬧騰。

  秦浪走入繡樓,來到龍熙熙的閨房前,輕輕敲了敲房門道:“娘子,我來了!”

  里面無人應聲,從門下遞出一張紙,秦浪拾起一看,卻見上面寫著一行小詩——公子王孫逐后塵,綠珠垂淚滴羅巾。宮門一入深如海,從此秦郎是路人。

  秦浪有些尷尬了,這首詩是當初他贈給陳薇羽的,不知龍熙熙是從哪里得到,他并不知道龍熙熙悄悄拜會陳薇羽的事情。

  里面傳來龍熙熙的聲音:“想我開門也不難,你為我寫一首詩,必須要好過這一首。”

  秦浪笑道:“大喜的日子,我這腦子里都是拜堂洞房,哪還有作詩的興致。”

  “不行,必須得為我作一首。”

  秦浪道:“我作詩你來評判,就算我作得再好你也未必公正評價。”

  “我絕對公正。”

  秦浪道:“我若是寫得好,你如何獎勵我?”

  龍熙熙柔聲道:“你今晚想怎樣人家都聽你的。”

  秦浪哈哈大笑:“給我多長時間?”

  “一刻鐘!”

  “不用一刻,以我的才情,七步就好!”秦浪裝模作樣地來回踱了七步,昔日曹子建七步作詩保命,今日秦浪要七步成詩迎娶美嬌娘。

  龍熙熙側耳傾聽,很快就聽到秦浪朗聲道:“《鳳求凰》——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秦浪中氣十足,外面圍觀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其中幾個修文者已經聽得如癡如醉,趙長卿現場就找出紙筆記錄下來,秦浪在八部書院的無題詩已經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今天新婚,現場人家又來了一首《鳳求凰》,這簡直就是經典求婚詩,大才啊!這就是天份不服不行!

  曹晟心中出現了一個大寫的服,和他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曹晟心想,得虧秦浪對干妹妹沒想法,不然以他橫溢的才華,恐怕連姜暖墨這個大才女也擋不住。

  龍熙熙在房內聽得心花怒放,秦郎啊秦郎,這首詩讓人家心里麻酥酥的,腿都軟了,真想現在就撲入他的懷里讓他好好抱抱自己。

  秦浪發現在這個世界,在女人面前作詩,跟過去在女人面前彈琴唱情歌似的,這個世界的普遍女性都偏愛這口。

  君子、愛才、娶之、有道!

  閨房門打開了,秦浪走入房內,看到鳳冠霞帔的龍熙熙坐在瑤床上等著自己,秦浪笑道:“娘子,我來了!”

  龍熙熙含羞嗯了一聲,一雙美足微微抬起,秦浪蹲下為她將繡花鞋穿上,捏住龍熙熙的玉足,心中不覺一蕩,龍熙熙羞不自勝道:“別摸了,快點穿。”

  秦浪為她將一雙鞋穿好,大雍的民俗講究離別爹娘,足不沾地,據說是擔心新娘將娘家的福運沾走。

  龍熙熙柔聲道:“背我!”

  按照規矩新郎要把新娘一直背上轎子。

  此時慶郡王龍世興已經在門外,等著送女兒,雖然女兒并未遠嫁,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仍然充滿了不舍,幸虧秦浪戰勝了張延宗,若是輸了,自己的寶貝閨女豈不是要遠嫁到大冶國,這輩子恐怕也見不到幾次了,回頭想想女兒的這個歸宿倒也不錯。

  秦浪背起龍熙熙,來到門前,按照風俗岳父通常要在這時候交代女婿,盡量消磨一下時間,其實就是再次考驗一下,畢竟背上背著新娘子,讓新郎官再吃點苦頭。

  龍世興倒沒有繼續為難秦浪的意思,抿了抿嘴唇道:“一定要對她好。”

  秦浪點了點頭。

  龍熙熙道:“父王,您就放心吧,阿浪不會欺負我的。”

  龍世興心中暗嘆,女兒是一點都不留戀自己這個爹,誰家的女兒出嫁不是哭得梨花帶雨,自己的女兒喜氣洋洋,恨不能早點登上花轎。

  龍世興道:“熙熙,日子若是想過的長久,要懂得相互體恤,要孝敬公婆……”

  “父王,您好啰嗦!”

  龍世興還沒說兩句呢,搖了搖頭道:“去吧!”

  秦浪背著龍熙熙走出繡樓,外面鼓樂齊鳴,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兩人來到花轎旁邊。

  秦浪轉向龍世興道:“岳父大人請回吧。”

  龍世興點了點頭,停下腳步,目送女兒上了花轎。

  秦浪示意起轎,轎夫們抬著花轎向王府大門走去,秦浪翻身上了他的黑風,迎親隊伍準備前往桑府之時,卻發現梁王龍世清不見了,正在尋找之時,王府管家慌慌張張跑了過來,附在龍世興耳旁說了句什么。

  慶郡王龍世興勃然色變,此時傳來凄慘的嚎哭聲:“王爺,您死的好慘啊!”

  花轎剛剛起轎,迎親隊伍尚未離開王府,許多人的第一反應是,這慶郡王不是好端端地活著嗎?

  出事的是梁王龍世清,龍世清死在了怡心園里,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關注在秦浪的身上,誰也沒想到大喜的日子,梁王龍世清會死在迎親現場,而且就在慶郡王府。

  慶郡王龍世興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黑,險些沒當場暈過去,他本以為隨著女兒出嫁,所有危機終于可以告一段落,自己也能緩上一口氣,可沒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居然鬧出了這件事。

  迎親隊伍尚未出門,金鱗衛副統領何山銘果斷下令將王府大門封閉,包括慶郡王在內的所有人不得離開王府,此時非同小可,如果死得是一個普通人倒還罷了,現在死得是皇上的親弟弟梁王龍世清,毫無疑問,這件案子必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龍熙熙坐在花轎內,聽說梁王死了,內心一涼,今天真是樂極生悲了。她和秦浪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成親之日,卻想不到又出了岔子,這次的事情絕不是可以輕易應付的。

  秦浪從馬上下來,他先來到花轎旁安慰龍熙熙不用擔心。

  此時跟著去現場看的古諧非已經回來了,來到秦浪身邊,低聲道:“梁王真死了。”

  秦浪皺了皺眉頭:“淹死的?”

  “不清楚,尸體已經被打撈上來,金鱗衛的人已經封鎖了現場。”

  秦浪看到遠處失魂落魄的慶郡王龍世興,他走了過去,向龍世興道:“岳父大人,您不用擔心,此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龍世興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秦浪,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話嗎?”

  秦浪點了點頭。

  龍世興向何山銘走去。

  何山銘濃眉緊鎖向他抱拳施禮道:“王爺!”

  龍世興道:“今日之事既然發生在我府上,自然有我來擔待,能不能放小女和秦浪先行,以免耽誤了他們的良辰吉日?”

  何山銘嘆了口氣道:“王爺,非是卑職絕情,此事我擔待不起啊,我已經讓人稟報刑部,相信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剛才還洋溢著喜慶氣氛的慶郡王府瞬間被一層悲愴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所有人都在為這對新人感嘆,新娘子還沒有出門,家里就發生了兇案,這婚事十有是辦不成了。

  龍熙熙再也忍不了了,讓人落下花轎,掀開轎門從里面出來,行進的通道上都已經鋪上紅毯,也不用擔心腳沾在地上,都出了這種事,哪還顧得上這些。

  兩名侍女勸不住她,龍熙熙讓秦浪幫她揭下蓋頭,來到父親面前:“父王,究竟怎么回事?”

  龍世興看到女兒出來,長嘆了口氣道:“是我連累了你們。”

  龍熙熙道:“我是你女兒,說什么連累?”

  秦浪已經舉步向案發現場走去,顧不上什么諱忌,只希望能夠憑著深冥找到梁王的魂魄,那樣就能知道梁王的真正死因。

  來到怡心園的水池邊,現場已經被金鱗衛臨時用繩索圈起,梁王的尸體就躺在岸邊,臨時用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兩名隨同梁王過來的仆從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僅僅是擔心,主要是害怕。

  王府管家正在向何山銘描述案發時的情景,一旁還有人幫忙記錄。

  有兩名金鱗衛在現場外面警戒,提防不相干的人進入其中破壞現場。

  趙長卿悄悄來到秦浪的身邊,低聲道:“壞事了!”

  秦浪心中暗忖還用你說?

  趙長卿接著道:“我看那王府管家的口型,他將矛頭指向了王爺。”他善讀唇語,單憑何山銘和王府管家的對話就已經讀懂了他們的對話內容,何山銘調查梁王死因,王府管家告訴何山銘是王爺讓他帶著梁王去吃東西,也王爺讓他安排梁王在這怡心園內玩耍,至于梁王是如何落水的,他也沒看見。

  古諧非道:“此事非常古怪,那梁王好端端的怎么會掉入了水池里?當時他的兩名仆從在什么地方?”

  王厚廷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推他不成?可這么大的孩子應該懂得呼救。”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內心中都生出不祥之兆,如果梁王的死不是意外溺亡而是被謀殺,那么慶郡王府就脫不了干系,慶郡王龍世興的麻煩也就大了。

  秦浪悄然利用深冥感知梁王龍世清魂魄的存在,只有盡快找到梁王的魂魄,才能最快查出真相,他距離梁王的尸體已經不遠,可是仍然沒有感知到梁王魂魄的存在,難道這么短的時間內梁王已經魂飛魄散了?

  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從宛如奔雷的動靜和地面的震動就已經知道,來得是人數不菲的騎兵隊伍,新任刑部尚書陳窮年親自率領部下趕到了,陳窮年一來到就讓人將慶郡王府包圍起來,在此之前,已經封鎖了所有通往慶郡王府的路口。

  所有人都意識到今天的局勢不妙,對慶郡王來說更是天降橫禍,今日是他家的大喜之日,怎么就趕上了這么倒霉的事情。

  陳窮年的兩位得力助手,洛東城和謝流云進入現場。

  陳窮年首先來到慶郡王龍世興的面前向他施禮道:“王爺,卑職奉命調查梁王遇害一案,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

  慶郡王龍世興聽到遇害一案四個字心中極其不悅,皺了皺眉頭道:“不是意外嗎?”

  “不是意外!”謝流云沉聲道。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謝流云的身上,謝流云向陳窮年抱拳行禮道:“啟稟陳大人,梁王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卑職可以斷定,梁王是先被人下毒,然后又推入水池中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

  龍世興勃然色變,他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針對自己的陷阱。

  何山銘抓著王府管家將他拖到了陳窮年的面前:“說,把你剛剛說得話再說一遍。”

  王府管家顫聲道:“陳……陳大人……不是我……是……是王爺讓我給梁王拿點心糖果,我真不知道里面有毒。”

  龍世興的臉上已經失了血色,龍熙熙怒道:“你胡說什么?膽敢誣陷我父王?我殺了你。”

  龍熙熙還未上前,何山銘的手已經握住了刀柄,目光威嚴注視龍熙熙道:“郡主請冷靜!”

  秦浪抓住龍熙熙的手臂,以防她沖動,眼前的局面再清楚不過,慶郡王被人設計了,無論背后人是誰,這一手實在是太陰險了,挑選他和龍熙熙成親之日,更無辜的是梁王龍世清,他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

  陳窮年道:“將相關人等全都帶去刑部審問。”

  龍熙熙用力掙扎,怒視秦浪道:“你放開我!”

  “熙熙!”

  “秦浪,你也敢如此對我,從今日起我龍熙熙和你恩斷義絕,你我的婚約從此作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一名王府護衛腰間抽出長刀,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刀向秦浪肩頭砍去。

  秦浪居然未躲。

  長刀落下,血光四濺,龍熙熙一雙妙目被秦浪的鮮血染紅了,用力咬了咬櫻唇,強忍住奪眶欲出的眼淚。

  秦浪連眉頭都未皺一下,雙目充滿柔情地望著龍熙熙道:“你以為這樣做,我就可以抽身事外嗎?”

  龍熙熙握刀的手微微顫抖著。

  秦浪道:“今日是我和熙熙大喜之日,想不到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實非我們所愿,我向各位親朋好友賠個不是,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秦浪向眾人深深一躬,肩頭的鮮血淅淅瀝瀝落在地上,龍熙熙手中的刀垂落下去,望著秦浪染血的肩頭,整個人傻了一樣,砍在秦浪身上,卻痛在她心上,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秦浪起身之后,溫柔地望著龍熙熙道:“傻丫頭,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入這場麻煩,秦浪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眷顧,既然我決定娶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會陪著你,刀山也罷火海也罷,我陪你去闖,生也罷,死也罷,不棄不離!”已經沾滿鮮血右手向龍熙熙伸了過去。

  龍熙熙低著頭望著他染血的手掌,晶瑩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長刀落在了地上,冰冷的纖手握住了秦浪染血的手掌。

  秦浪道:“今天我想請各位做個見證,我和熙熙就在這里拜了天地!古大哥,麻煩您一下。”

  古諧非點了點頭,內心中早已熱血澎湃,這就是秦浪,一直以來他都想不通以自己的年齡和閱歷為何要對秦浪這位小兄弟死心塌地,今日他算徹底明白了,秦浪不但擁有超人一等的智慧,更擁有過人的勇氣和擔當,這才是令人心折的地方,換成自己不一定有他的勇氣。

  秦浪望著龍熙熙道:“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龍熙熙淚如雨下,俏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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