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羅正陽怎么想的,但是理峰子似乎是認同高起想法的,雖然之前也是他說的不能操之過急,不過在發現高起竟然到了化神境之后,那一切自然就不一樣了。
“你想學什么?”
“飛劍,或者說御劍飛行。”
高起的回答很直接,但是在聽到他的回答后,理峰子點著頭道:“唔,飛劍,也不是不行。”
可羅正陽卻是搖著頭:“不行,浪費了。”
高起都不知道學飛劍怎么就浪費了,但是羅正陽馬上解釋道:“這飛劍呢,看起來挺威風的,但是需要投入的精力太多了,一共就八年時間,可你十年能讓劍飛起來就不錯了,高起啊,你得明白咱們這飛劍可不是異能,不是控制金屬就可以讓劍飛起來那么簡單,這是用元氣運劍的。”
理峰子側頭看著羅正陽道:“師父,您這個觀點我是不同意的,雖然飛劍確實很難,但高起不一樣啊,他已經到了化神境的,沒準兒一練幾天就可以呢,總之先試試還是可以的吧。”
羅正陽嘆聲道:“不是不能試,但高起現在的元氣顯然是不夠的,空有境界也沒用啊。”
理峰子和羅正陽又一起沉默了,過了片刻,理峰子卻是無奈的嘆道:“那就先從基礎可練起?”
羅正陽看向了高起,道:“你在異界是法神,現在我想知道,這個所謂的法神有多厲害呢?”
“言出法隨。”
當高起說出言出法隨之后,羅正陽明顯的愣了,然后他立刻道:“這不可能!”
理峰子反應更加的激烈,他把手一揮,大聲道:“這絕不可能!”
方理成也是苦笑道:“別鬧,言出法隨那豈不是成神仙了,真正的神仙,可不是你說的那種偽神。”
高起一臉苦惱的撓了撓頭,道:“反正在異界的人都是這么說的,哦,我可能是沒說清楚,異界是面臨魔界入侵的,而異界的神已經死了,在魔界入侵之前就死了,異界本土只有繼承了不完整神格的后人,或者說傳人也行,而我就是繼承了一部分的神格。”
羅正陽一臉嚴肅的道:“不對,還是不對,只要你借助神的力量,那你就不可能做到言出法隨,我很難給你解釋為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絕不是力量強大就能算言出法隨的,打個比方,我說你不存在,那么你不是立刻死了就算的,而是你立刻消失,而且是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你就是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才算是言出法隨,我說你死了,然后立刻就能咒死你,這只能算是說到做到,和言出法隨是兩個概念。”
理峰子也是一臉嚴肅的道:“沒錯,這個法指的是法則,言出法隨是可以隨意改變規則,不,言出法隨是可以隨意創造規則的,是可以創世的大神通,比如說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這才算得上言出法隨。”
高起吁了口氣,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好吧,可能兩個世界賭言出法隨的概念不同,嗯,那我就算是可以創造領域吧。”
“領域?”
皺眉思索了片刻,羅正陽不解的道:“領域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在能力范圍之內,用魔法制造一個由我決定的領域,這個領域也是有限制的,比如在我的領域之內,別人的魔法都無法使用,這叫禁魔領域,或者是在我得領域內,火焰無效,哎呀,這個很復雜,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
理峰子點頭道:“這個倒確實是化神境該有的實力,還有呢?”
“再往下就是禁咒了,一些非常強大,足以毀滅城市的強大魔法。”
羅正陽輕聲道:“禁咒,倒是有些意思,你給我放一個禁咒來看看。”
高起苦著臉道:“我現在放不了,但是……我還有兩個卷軸,可以打開空間之門就是一個禁咒,另一個是足以毀滅城市的,師父,你確定要在這里放嗎?”
羅正陽立刻道:“卷軸我明白,當年我也沒少看的,但是你想施放一個禁咒只能用卷軸嗎?這有些浪費了,你就不能靠自己的實力放個禁咒給我看看嗎?”
“不能!”
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高起立刻苦笑道:“我說過了,原本我的意識空間里有很多代表著一個個魔法的符文,但是現在那些高深的魔法符文都消失了。”
羅正陽呼了口氣,道:“沒辦法演示啊,可惜,我真的很想看看魔法和道法有什么區別的,那你能用簡單一些的魔法吧,來吧,給我來一個你現在還能用的最強魔法。”
“行吧。”
高起拿出了一個能量核心,如果是最初級的魔法,那么他依然可以瞬發,不需要任何咒語就可以放了,但如果是高階的魔法,他肯定不能瞬發,而且還需要咒語的輔助。
“唔,我想想來個什么魔法呢,有了。”
輕咳了一聲,高起朗聲道:“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時候念詩確實有些尬,但是把詩句當成了施放魔法重要輔助手段的高起,想要放一個高階的魔法,也只能這樣了。
當高起的話音結束,無數個細小的風刃在他身前的空域生成,然后在他意念的控制下,無數的風刃向著距他不遠的巨石斬落。
那些細小的風刃當然無法將巨石劈開,卻足以在石頭上制造出傷痕,于是石屑開始飄舞,還有細小的石塊開始崩飛。
“停。”
“等一下。”
羅正陽和理峰子同時叫停高起的魔法,而在高起結束持續的制造風刃之后,卻見羅正陽一臉嚴肅的道:“你為什么要念詩?”
“因為我把這當成咒語,我用詩詞替換了原有的咒語,唔,這是我在異界還沒有成為大魔導之前的重要輔助手段。”
羅正陽又開始揪胡子了,而理峰子卻是看著羅正陽道:“師父,這不對吧?”
羅正陽沉聲道:“肯定不對,隨意修改咒語,這還算是信仰之力嗎,那些充當二道販子的神絕沒有這么大方,別管什么世界的神也不可能這么大方。”
說完后,羅正陽看向了高起,一臉糾結的道:“你這人,怎么如此的古怪,咋就和別人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