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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幕后黑手是鎮西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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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岑大人和鎮西侯的交情居然這么好,兩人還一起游過街,吃過蔥花餅  資敵案出來之后,私下解決許多在猜測岑程與顧汐寧的關系是不是很惡劣。

  如今看來,似乎有些想當然了。

  一些按捺不住好奇的人,已不由自主的、將探究的目光投到顧汐寧身上。

  “嗯,茴香居的蔥花餅在夕寧城確稱得是一絕,據說馬上要來京城開分店了,屆時喜歡蔥花餅的同僚,都可以去嘗嘗。”

  顧汐寧并未否決岑程的話,不僅沒有否決定,還順口幫著蔥花餅店的老板做了把宣傳。

  “連你們倆都贊不絕口的美食,真來京城分店,本王肯定第一個去品嘗。”

  慶王沒有其他人那么多復雜心思,聽了顧汐寧的話后,一雙不大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能同時被岑大人和顧侯稱道的美食,屆時本相也會去捧捧場。”周相順著慶王的話接了一句。

  “顧侯,就憑你這句話,茴香居的老板若真來京城開分店,他當給你分紅。”岑程笑了一笑。

  喝完粥,岑程將手里最后一點蔥花餅沫塞進嘴里,又拿起荷心齋贈送的一片濕巾抹了把臉,再把手擦干凈,接著神色一整,將目光轉到主審臺上的幾人身上:“諸位大人,早膳用完了,可以說正事了。”

  主審臺上的五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意示他繼續。

  “適才諸位大人問到具體案情,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容我先呈上一份證物,哪位借根簪子我用用?能綰住頭發即可,不拘什么品種。”岑程也沒有賣關子,很快接著往下道。

  “我這有。”很快有人遞了根玉簪過來。

  “多謝。”岑程接了過來,用其將頭上的那根普通木簪換了下來。

  他將那根木簪取下來之后,拿在手中擺弄了幾下,片刻之后,但聽咔嚓一聲。

  那根木簪從中間裂開,一塊絲絹狀的細條從里面露了出來。

  岑程將其取了下來,呈給主審案上的幾位主審官。

  幾人對視了一眼,最后由御史臺鄭大人將其接了過來。

  鄭大人接過那塊卷成條狀的絲帛,遞給旁邊的太子。

  太子身為儲君,又是今天的五大主審官之一,新證詞由他先看合情合理。

  謝瑾澈也沒有推托,接過來展開。

  這是一封由絲帛信撰寫的信,不多,但內容卻很驚人。

  謝瑾澈看完之后,一雙濃眉頓時皺了起來,卻未多說什么,而是將其遞給旁邊的人。

  沒多大會功夫,主審臺上的五人就看完了這封信。

  待五名主審官都看完信之后,太子的目光落在岑程的身上:“岑大人,你呈上此信可是表示你已經準備公開認罪了么?”

  “認罪?不,不,我根本沒有干過資敵叛國的事,這封信是我自證的開始。”岑程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岑大人莫不是在說笑?你呈上來這封信是一封糧草交接書,上面連數量,交接地點,時間和交接人都寫得清清楚楚。

  字是岑大人你的親筆字,落款也是你岑大人的署名,確切來說,這是一紙你資敵叛國的實證,結果岑大卻在說這是你自證無罪的證據?你這是在公然愚弄我們嗎?”刑部尚書江大人皺起眉頭。

  其他幾位主審員的臉色也不太好。

  “江大人,正是因為這封信多在下太過不利,岑某才會說是自證的開始。

諸位大人試想,這世上哪有犯人在干這種事的時候會留下對自己如此不利的證據  先不說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犯不著去干這樣的事,即便干了,以我岑程之能,能留下這么多供人追查的線索?”

  面對主審官的質問,岑程半點不顯焦躁,但見他雙眉微微揚動了一下,一臉平靜的接口道。

  幾位主審員沉默了,這也是他們想不通的事。

  “如若此事純屬誣陷,岑大人你當時為何不自證反駁,而是一言不發的任由人將你羈押起來?”謝瑾澈問。

  “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反駁,西境大戰進行得最激烈的時候,一大批糧草不翼而飛,大軍因糧草不繼差點導致全面潰敗。

  此事若不能給西境將士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怕不能安定軍心,陛下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戰事一結束,他立即派人去徹查。

  結果查來查去,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緊接著欽差又在我的官邸中找到了與敵方勾結的信件,其中就包括這一封。

  因為這一封寫得太過詳實,但又太經不住推敲,我就先一步將它收了起來。

  當時證據確鑿,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或者說即便說得清,我也不敢說。”

  “岑大人的意思是,這完全是一樁準備充分、有預謀的栽贓陷害案,你為了不打草驚蛇,同時也為了避免自己遭受意外,這才乖乖受縛,入京受審?”謝瑾澈接著問。

  “不錯。”

  “岑大人這話乍一聽有理,卻經不住推敲,以岑大人你的手段和在西境的威望,什么人能悄無聲息的往你身上潑這么一大盆臟水,還讓你自辯的話都不敢說一句?”這次開口的何大人。

  “有還是有的,岑某在西境雖然有幾分聲望,但和這個人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只是這個人岑某即便說出來,大家多半也不會信。”岑程沉默了片刻才接口。

  “誰?”他此言一出,主審臺上的五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鎮西侯!”岑程微微默了一默,才張口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他此言一出,諾大的公堂頓時靜得連根針落下來都能聽見。

  這,岑程莫非是受刺激過度,瘋了?這是所有人聽完他的話之后的第一感覺。

  “你們瞧,我就說了,即便說出來也沒人會信,不僅沒人會信,估計大家還在心里想著,岑程不會是受刺激過度,瘋了吧?”岑程攤了攤手。

  “岑程,雖說你名聲在外,可說話要講證據,拋開鎮西侯與西梁的仇怨不談,但說她當時是西境主帥,手掌二十余萬大軍,與西梁三十萬大軍對陣,稍有不慎,就是兵敗身死的下場。

  在那等情形之下,你說她將那批糧草拿去資敵,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太子謝瑾澈面色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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