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街上經常能看到智能管家陪護,因為知道功能齊全,很多家庭就算是勒緊褲腰帶,也想買一臺回家。
網絡上經常能看到一些人的反饋,比如家里有人生病,或者是還未察覺出什么病癥,在智能管家的檢查下發現了等等。
宮湛那邊的智能手表也即將問世,這一年多他都在全程緊跟,基本沒時間和戚妄他們聚會。
又是一場商業酒會,這次的酒會是夏家為夏緋舉辦的。
戚檸這邊收到請柬,頓覺好笑。
“前名媛去給新晉名媛抬轎子?”
或許對方并沒有這種想法,只是純粹的給這個圈子的人都發了。
可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只會想的更多。
“生氣咱們就不去。”戚妄道。
“沒生氣。”她表情很淡,“這份請柬夏家恐怕也不想送,可是不送又不合適,人家比咱們還糾結。”
“去?”
“不去!”天兒春寒料峭,這種時候出門做什么。
酒會,指定是要穿的華貴輕薄,而且夏家在她眼里真算不得什么,去不去的有什么干系。
戚妄肯定是要去的,他在這個圈子里,就要遵循這個圈子的規矩。
今日他不去參加別人的宴會,明天也就沒人來參加自己的宴會。
有來才能有往。
戚妄的女伴是林穗。
“叔叔阿姨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林穗回去的時候和父母說起過,兩人沒什么意見。
他考慮片刻,“等五月份陪你一起回去吧。”
也就是說,兩人的婚事很快就要提到日程上來了。
林穗期待的點頭,“好,定好時間和我說,我這邊也提前把時間空出來。”
車子抵達夏家別墅,遞上請柬后,兩人走進宴會廳。
看到戚妄后,不少人都在打量他身后,只看到陪伴在他身邊的林穗,并未看到戚檸的身影。
“會不會是不好意思來了?”
“這場宴會是夏家為夏緋舉辦的,一個是新晉名媛,一個是前名媛,本身出現在同一場合就會被人拿來比較,不想來也可以理解。”
“說起來,兩人的身份,夏緋這邊還是更高一些。戚家只是富貴,夏家卻更有底蘊。如此年紀就成了名媛,倒也合適。”
“只是夏緋的相貌比起戚檸要遜色一些。”
“那也比咱們長得好看了。”
“這倒是!”
女孩子這邊討論的熱火朝天,男人哪里自然也有各自的心思。
夏緋今年剛19歲,戀愛肯定是不能談到她的頭上,畢竟夏巒也不是個好惹的。
當初他們這些人沒有把心思動到戚檸的頭上,也是因為她上邊有一位發起怒來足以吧圈子掀翻的戚妄。
可以找人談戀愛,但是想到有戚妄這尊大佛在旁邊杵著,萬一有點什么對不起人家的,指定要牽連自身或者背后的利益。
后來戚家破產,倒是有人想要把戚檸攬過來玩玩。
之所以沒有那么做,是行看莊夢洲的態度。
好歹戚檸對莊夢洲愛的死去活來的,別看莊總對戚檸并不喜歡,可男人總有劣性根。
他可以不喜歡,卻容不得旁人去碰。
遺憾的是,還未等莊總發話,戚家居然又起來了。
真的是時也命也。
盛珺珺今年下半年就要搬出夏家了,她高考需要回到原籍,大學期間是有住校打算的。
今天的宴會,她不是主角,又不如夏緋好看,只是找了個地方靜靜的坐著,直到費理走了過來。
“學長!”
費理點頭,“做好準備了?”
“嗯!”她笑瞇瞇的點頭,“家里的房子請人幫忙照顧著,回去就能住,我會爭取考回來的。”
兩人誰也沒有挑明,可心里都對彼此有好感。
“你沒有高考加分吧?”
“沒有。”盛珺珺搖頭,“不過我自己的分數,考一本還是很輕松的,重本的希望太小。”
“盡力就行,我知道你的能力,而且你是考試型選手,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優勢。”
“說得對。”
不遠處,夏緋看到這一幕,微微的瞇起眼。
她對盛珺珺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態度,不討厭也不喜歡。
對方在夏家住了一年多,盛珺珺也從來沒和她鬧過不愉快。
此時看到她和費理在一起,心里莫名有點不舒服。
夏緋對費理沒有那種特殊的感情,費理這次是跟著童老一起過來的。
可見費理日后將會成為童氏企業的繼承人。
想到盛珺珺能憑借著費理進入她這個圈子,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夏巒循著妹妹的視線看過去,抿唇笑了。
“看來珺珺是有喜歡的人了。”
夏緋道:“別亂說,人家都沒坦白。”
“說的是,小姑娘都是好面子的。”夏巒沒那么多的心思。
盛珺珺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在夏家住著,和家里人相處的很好。
他作為一個大男人,整日早出晚歸的,見到這小姑娘的時間不多,不過對她的印象卻很好。
兩家有著很深的交情,夏巒把盛珺珺也當做了半個妹妹看待。
至于小姑娘談戀愛什么的,只要不耽誤學習,你想怎么談都行。
尤其費理還是高考狀元,和這樣的小伙子交往,對學習會有幫助的吧?
“小緋,你有什么打算?”馬上就大二了,沒聽到任何消息呢。
夏緋看著眼前的甜品,“我現在仍舊是學業為重,沒有戀愛的打算。既然說起談戀愛,大哥還是抓緊一點吧。”
夏巒聳肩,“小丫頭,倒是操心起大哥的事情來了。”
“我是不擔心,爸媽可是催得緊。”
夏巒嘆口氣,“這次宴會結束后,我就去出差。”
夏緋被逗笑了,“去多久?”
“怎么著也得三五個月吧,你也勸著爸媽出國旅游吧,他們自己玩野了,也就顧不得哥哥我了。”
這邊兄妹倆正聊著,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姬元麟仍舊穿著復古的衣衫出現在了夏家。
夏先生帶著妻子上前,和姬元麟打招呼。
“姬少主來了?”
“夏先生,夏夫人,好久不見。”姬元麟和兩人問候一聲,眼神在宴會廳內掃了一圈,看到遠處的戚妄,伸手沖他勾了勾手指,那邊回以點頭問候。
“姬少主怎么沒有帶女伴?”夏夫人是有意讓女兒嫁給他的。
雖說裴家的裴若謙也不差,可姬家現在的勢頭正好,已經隱隱有壓制張家的苗頭。
夏夫人最是疼愛夏緋,也是女兒爭氣,如今將戚檸給壓下去,成為帝都新的名媛之首,絕對能配得上姬元麟的。
就是不知道姬家那邊是否有意。
若是無意的話,她還得為女兒另做打算。
姬元麟捻動手掌中的黑曜石手釧,笑道:“夏夫人說笑了,我出席宴會從不帶女伴的。”
他又不是那種非得用女伴襯托才能體現出自身魅力的男人。
說句不客氣的,他、張惑、裴若謙三人只要出現在哪里,哪里就是焦點。
帶著女伴,只是為女伴增添熱度罷了。
他可不愿意為了給個女人增添熱度,把自己給搭進去。
那得是多貴的女人,才能請得起他做配。
和兩人寒暄幾句,后邊又來了賓客,姬元麟自己找地方去了。
“戚總!”
戚妄挑眉,“不是在跟合作嘛,怎么過來了?”
戚檸和姬元麟好像在談一個合作,戚檸只出技術,余下的事情需要姬元麟和洛星湖那邊共同處理。
姬元麟勾唇笑道:“我是沒想到戚小姐直接做了甩手掌柜,忙了這么多天,我也是需要放松一下的。”
他之前可是很期待和戚檸合作。
可惜,等簽了合同后,他才發現自己這是上了“賊船”。
戚大小姐當真是什么都不做,只動動嘴脾氣,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這邊全程跟進。
每每想到談合作那日,戚檸癱在沙發里舒服的樣子,姬元麟就嫉妒的牙根癢癢。
他也想躺著就把錢給賺了。
嗯……
字面意義,禁止深入解讀。
戚妄和林穗相視一眼,抿唇笑了。
“習慣就好,時總那邊也是被檸檸給指使的團團轉。”
姬元麟挑眉,五官俊郎清絕,“如此看來,戚小姐是真的和時總在一起了。”
倒是晚了一步?
“難道你還要打檸檸的主意?”戚妄有點差異。
即便是在戚家最鼎盛的時候,在面對三大家族的時候,也仍舊要禮讓七分。
他們敬的不是三大家族的人,而是他們的底蘊和傳承。
手釧下追著一條流蘇,隨著手指的捻動,顫巍巍的抖動個不停。
“戚小姐可是個極有魅力的女人,我不過就是個俗人,對戚小姐心生愛慕,沒有不妥吧?”
“沒有!”戚妄搖頭,“但是你別去招惹她,她會打你。”
“怎么打?”姬元麟低笑。
“字面意義上的打。”戚妄道:“容家那小子,可沒少被她收拾。”
姬元麟有些意外,“九卿?”
他們和古武世家的交情,和比這些豪門要近得多。
都是有著幾百上千年的家族底蘊,自然關系也就更為親厚些。
平時走動的不多,電話聯系卻沒有斷。
“那算是現在年輕一輩里,身手最好的了。”
“我不懂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事,不過他和檸檸算是師徒關系。”
“戚小姐是師父?”姬元麟這才真正的驚訝。
戚妄笑了,“就以檸檸的脾氣,她怎么可能愿意做徒弟。”
真的是什么面子都不給。
“姬少主。”一道溫和的嗓音飄來。
三人循聲看過去,發現是一位黑長直的漂亮女人。
對方正搖曳生姿而來,笑容明媚,流露出不同一般人的貴氣。
姬元麟看到面前的女子,面容帶著淡淡的冷意,眉峰甚至都微微蹙起。
“你怎么來了。”
女人在他兩步遠停下,“何必說如此冷血的話傷我。”
“世伯已經將你們驅逐,還回來做什么。”
韓嫣靜靜的站在這里,猶如一朵空谷幽蘭。
“成王敗寇罷了,我只是回國,并不代表就要回到張家。”
戚妄心底隱隱有了答案。
這個女人曾經是帝都無數人心目中的女神,張家老爺子的外孫女,也是張家現任家主的堂妹的女兒,韓嫣。
韓嫣的父親是入贅到張家的,她之前的名字叫張嫣。
十二年前,韓嫣的母親張美瑜試圖動搖張家根基,取而代之,成為張家的女家主,從而被張老爺子驅逐出家族,連帶著張家二房也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當時戚妄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韓嫣卻已經出落的讓整個帝都的年輕人都對其念念不忘。
按照時間來算,今年的韓嫣已經是36歲了。
可是歲月絲毫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秀麗婉約如從前。
反而更多了一股成熟女性的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姬元麟曾經也是個被韓嫣看一眼,就臉紅心跳的毛頭小子。
可是自從韓嫣父母跳動張家內部的混亂,害的張惑落下頑疾后,就恨上了這個女人。
“所以呢?跑到我面前來做什么?”姬元麟早就不是十二年前的毛頭小子了。
此時在看到這個女人,心里雖然仍舊替張惑感到氣憤,卻也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少年悸動。
韓嫣似乎真的受傷了,眼神里流露出絲絲的脆弱。
“出去這么多年,肯定是想你們了,今日恰好在這里遇到,作為年少時的情分,打聲招呼都不可以嗎?”
姬元麟輕聲嗤笑,“咱們倆差著歲數呢,哪里來的少年情分。”
“曾經你可是叫我姐姐的。”韓嫣笑容真的特別的美。
這種美,不似林穗清麗,不似戚檸囂張明艷,而是猶如一壇十幾年的陳釀美酒,聞之既醉,見之欣喜。
“呵!”姬元麟莫名覺得好笑,“如此,我在外邊喊一聲大叔大娘,他們就真的是我長輩了不成?”
曾經他可是親眼看到,韓嫣這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將張惑這個世伯最疼愛的小兒子,直接推進了冰冷的錦鯉池中,那時她已經是全帝都無數青年才俊心中的夢了。
那個凌冽的深冬黃昏,她就靜靜的站在張家后花園的石橋上,任由著錦鯉池中的張惑在浮沉,她脊背筆挺,看不清眼神,落在姬元麟眼里,猶如地獄中爬出來的腐臭惡鬼。
后來張家那邊報警調查,卻沒有抓到韓嫣謀害張惑的證據。
即便姬元麟表示是自己親眼看到,仍舊無法定罪。
自那以后,張惑病了兩個多月,身子骨到現在都時好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