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一〇章家人 終于將那黃老道逮捕歸案,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唐高捕決定借用武威武衙,就地審理。審理過程中,黃木生拒不認罪,只說自己是救命良醫,你們官府不能害我這良民云云。
面對這無恥之徒,唐小米早已失去信心,命令大刑伺候。把那黃木生打得嗷嗷亂叫,可他依然不肯認罪。這時少女想起了在長安審訊黑龍教弟子時,那個姓閻的老捕快。
老閻的審訊手段拿出來之后,那黃木生終于家鬧不住,將他過去所犯罪惡一一說出。
“好你個黃木生,原來你害過這么多人,你還是黑龍教余孽,那還有什么好說。”唐小米高舉令箭,向堂下一丟:“本官為烏紗為保,就給你來個先斬后奏。拉下去,砍了!”
說砍就砍,唐虎帶領幾十名捕快,將那黃木生拉到菜市口,不由分說一刀下去。那惡賊便身首異處。從此世間少了一害,大快人心。
隨后唐小米把公案交到武威武衙門手里,只道功勞對分,可假如上級怪罪先斬后奏,我唐小米一人承擔。大不了我這八品官兒不要了,反正我也不想再干下去。
說罷,唐小米一摔袖子走人,大搖大擺登上馬車,打馬揚鞭向長安而去。
閑言少敘,十幾日后回到長安,將此事告知秦大嫂,秦大嫂嚎啕大哭,在丈夫靈前訴說禱告。隨后秦大嫂帶著女兒小豆子,來給眾人磕頭,眾人勸說,這才免了。既然大仇已報,秦大嫂便要帶著女兒離去。
可唐小米知道秦大嫂身上分文無有,而原來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已經典當出去,以后如何生活?
便邀請胡大嫂來打長工,平時干一些打掃衛生刷盤子洗碗的活兒,當個雜工也就是了。秦大嫂感激涕零,便留在客棧。
此后一個月,再沒有事發生。即便捕房那邊有了新案子,唐小米也不去接。只有林捕頭帶著張三趙四小鄧子等人處理。唐小米只等著趙大捕頭回來,自己好提出辭呈。從此遠離各種是非。
可是左等趙無情不回來,右等不回來,竟然還把張聰給等沒了。張聰騎在高頭大馬上,很是遺憾地對唐小米道:“小米,趙大捕頭已經確定留在京城做官,而我作為他最親密最得力的戰友,他也把我的人事關系調到京城。正所謂人往高處走,而且這次回去,還可以和父母團聚。有這個機會,我不想錯過。可是……”
張聰有些為難:“可是,我希望你也跟我一起走。怎樣,能答應我嗎?”
唐小米傻傻地問:“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
張聰臉一紅,只當唐小米不喜,便打馬而去。一邊走,張捕頭一邊抹眼淚,似乎在與一個世界道別。可他最后還是選擇回到父母身邊。
傍晚,天空飄起了雪。
唐小米坐在后院小門的門檻上,歪著頭看著天空,看著雪。
之所以她不愿意回到屋里去,是因為現在尤蘭在和李逢春討論結婚的事。她不想留在那里干擾他們。畢竟此時他們還要共同面臨一個難題。那就是李逢春的母親。
李逢春心里清楚,母親并不看好尤蘭。相比于尤蘭,母親更看好唐小米。
當母親的眼光和兒子發生沖突的時候,兒子還是選擇相信自己。他寫信去說服母親,并且把認識尤蘭以來,這將近兩年的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說給母親聽。
可母親的態度還是很不明朗,她似乎無法接受尤蘭。
可唐小米知道,尤蘭已經為李逢春付出很多,比如參與到捕快的隊伍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憑借尤蘭那性子,說什么也不會來當一名捕快。為了當好捕快,尤蘭跋山涉水,到處冒險,尤其是清剿牛二勢力和這次漠北之行,簡直是九死一生。
“幸虧李逢春體會到了這一點……”
這時唐虎走了過來,坐到小米的身旁,三哥那魁梧的身形,總能讓人找到安全感。
唐虎把手中的豬蹄遞給唐小米,問唐小米吃不吃。
小米搖了搖頭。
唐虎一邊啃豬蹄一邊說:“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高興。”
唐小米歪著頭看著三哥:“我自己都不知道,三哥怎么知道的?”
唐虎笑了笑:“你這樣說,其實就是承認你不高興了。”
小米憨憨地笑了笑。
唐虎又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答應張聰。從他能放棄功勞,然后去漠北找你開始,我就覺得那小子靠譜。難道你不覺得嗎?”
唐小米心一沉:“三哥不說,我還真就沒太把這事往心里去。”
唐虎擺了擺手:“其實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他。雖然你從來不承認。又或許你自己壓根就沒感覺到。可現在他走了,我看你不高興。我就知道了。”
唐小米臉一紅,把頭放在膝蓋上,雙手抱著膝蓋。這個動作,簡直就是把臉埋了起來。
唐虎站起身道:“師父去世了,五師兄還沒回來。大師兄給我捎信兒,讓我去洛陽。說要參加長老會,選拔新的幫助。大師兄的意思是讓我們推舉五師兄。哎,小米,你去不去?你也是師父的徒弟,在丐幫很有地位的。”
唐小米想了想道:“三哥,我不想再當一名捕快,也不想再摻和江湖上的事。這次丐幫想選誰當幫主,都跟我沒關系了。其實這次能去漠北,根本就是沖著師父的召喚。如今師父不在了,我已經沒有牽掛。”
“哦……”唐虎愣愣地哦了一聲,隨后拍了拍手,把手里的豬蹄丟給一旁的大獒犬:“那好吧,明天我就走。你和蘭蘭在家,要注意安全。假如……,我是說假如,你們要是去京城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還有,如果你和張聰結婚的話,也要通知我。不管我在哪里,我都會到場的。”
唐小米聽唐虎的話,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歪了一下頭說:“怎么,三哥這次去洛陽,以后就不回來了嗎?我不依。三哥如果不在客棧里,我覺得這個家都不叫個家了。就好像家散伙了似的。”
聽到這句話,唐虎突然低下頭,轉過身去,揉了揉眼睛。
難道唐虎哭了?
“三哥,你干什么呢?”
“哦,沒事,眼睛進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