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獨孤家大夫人么？”
“別活在夢里出不來了！”
周湘一巴掌摔在女兒的臉上，蹙眉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娘一時忘記改口怎么了？你至于這么對娘說話么？別忘了你當初死而復生，能夠順利移魂入體全都是靠了誰。”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死在那個冰洞里，發霉發爛發臭，到現在還無人問津呢！”
“夠了！”陳麗人忍無可忍怒吼一聲，“夠了夠了！你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刺激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閨女？”
“娘只是對你太失望了。”
“到現在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里么？”
“都多長時間了？居然還會被噩夢驚擾失去了心魂，你說，你這個樣子，娘要不要對你很失望？”
“你在暗中窺看我？”陳麗人反應過來，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個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噩夢纏身，居然半句安慰話沒有，反倒還出言譏諷，處處刺激。
這還能算是個娘親么？
周湘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盯著女兒厲聲說道，“別忘了當初母親為了救你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我可是為了你，連冰神大人給的一縷神格都動用了。”
“不然你以為救你哪會這么順利？”
“還有，攝魂心露，那是多重要的東西，娘一股腦兒全給你用上了。”
“然后便是救下你這么個廢物？”
“我若曉得，你現在還會被噩夢驚擾，膽小畏事不已，當初就該讓你死在那個冰洞里，永永遠遠睜著眼睛望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陳麗人尖聲怒吼。
下一秒卻被周湘死死捂住嘴巴摁倒在地。
“你想將營帳區的人全都吸引過來？”
沒腦子的廢物，越看越蠢，當初她怎么就覺得這女兒還有點用處，出手將她救下呢？
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肉痛。
那一縷轉換用的神格，還有攝魂心露，全然不該用到這樣一個廢物身上。
“陳麗人你給我聽好了。”周湘死死壓住她冷聲說道，“你要是敢破壞我的計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當初能讓你活，現在就能讓你死。”
“聽明白沒有？”周湘重重摁住她的肩膀，加重聲音追問一遍。
陳麗人臉上早已是淚水遍布，視線模糊不清。
這樣的母親，她只覺很讓人害怕。
但是說真的，她的命是周湘救的，如今也只能聽令行事，能做什么反抗呢？
“知……知道。”陳麗人被摁的生疼，出聲的言語亦是一字一頓。
周湘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好，那你現在趕緊給我收斂好情緒。”
“記住，以后不要如此情緒外露。”
“還有，過去的事早該讓她過去了。”
“你就當以前的你，是前世發生的事不就行了么？”
“為何要如此執著？心緒總是被陰影籠罩？”
“你現在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重獲新生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