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上，老臣從未做過謀害古姜女帝的事，請您相信老臣……”
“你只要老實回答孤，有，還是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啊！”大滴大滴冷汗從帝遠山額頭滑落。
他突然厲聲叫道，“是帝清，是他！那一箭是帝清射得啊，完全不關老臣的事。王上明鑒，王上明鑒！”
“哦？你說是帝清師兄自作主張，向朕射出這一箭？”
“是是，是！就是他，是他，是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他做的，與我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啪啪啪！”姜奈笑容滿面，開心地鼓鼓掌，“把人帶進來。”
隨著話音落下，零便面含笑容，將一名白衣翩然形容消瘦的清俊青年給拽了進來。
帝遠山一看青年那雙波瀾不興的冰水色眸子，當即錯愕驚呼出聲，“清兒。”
姜奈笑呵呵看著這叔侄二人，目光一會兒逗留在帝遠山身上，一會兒又瞥向帝清。
“師兄，你叔父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小姑娘歪著腦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他說是你自作主張，射出那一箭要取朕性命。”姜奈負手走到帝清面前，偏著頭笑看他，“是不是哦？師兄，是你一意孤行要殺朕？還是這老頭在騙朕？”
“你說，只要是師兄說的，朕都相信。”
沈翊瞧著小姑娘貼近帝清身邊，挑眉沖著對方笑吟吟，眉峰不自禁皺了起來。
站在他身旁的小版柳拂衣，面無表情看著，嘴上啥也沒說，心里氣得直冒泡。
小奈干嗎跟那人貼那么近說話？
那人先前還要射死他們呢！是大壞蛋！
小奈不應該跟他說話，應該一見面就沖他心口來一箭。
帝清眸光涼淡掃了她一眼，“是。”
姜奈深吸一口氣，“朕耐性有限，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選擇。”
“是。”
小姑娘氣得擰起眉，而站在一旁等待命運降臨的帝遠山，卻悄然松了口氣，朝帝清感激地投去一眼。
這侄兒平時真沒白疼，關鍵時候還知道替叔父背鍋，真正講義氣。
“你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姜奈抽出一把鋒利的袖劍抵在青年喉間。
雪亮的劍鋒，讓帝遠山的心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姜姒，你我之間的仇怨，不必牽扯他人。”
“你把那些神族人都放了，殺我即可。”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一句話，就想救下所有人的命？”姜奈的袖劍抵著他，輕輕一用力，便在他頸邊拉出一道淺淺血線。
她的眼睛里包裹著森森寒意，泛著冰冷至極的光芒，“自以為是！”
“立場不同罷了。”
“你的立場就是助紂為虐。”姜奈神色間明顯多了一絲激動，“你可還記得？暴雨傾盆那夜，你率領滅僵者，殺了我們多少人。”
“我們斬殺的，只是一群喪失心智力大無窮的怪物。”
“那是朕的萬千子民，不是怪物。”姜奈一使力，帝清脖子上的血線越發明顯了幾分。
帝遠山盯著她手里的袖劍，呼吸都快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