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年輕男子身上,“滄羽是來找黃殿尊者議事?”
帝滄羽微笑搖頭,“并沒有什么要緊事,安先生您先請,弟子這就先行告退,不打擾了。”
安仰堅滿意點頭,轉頭望了一眼年輕男子離去的身影。
收回視線后,便伸手大刺刺推開冰屋的門。
門內傳出一聲短促尖叫,很快便被厚厚的冰門給擋住。
幾名在外收拾殘局的年輕女弟子臉上掠過一絲不屑之意。
“什么獨孤家小姐,切,如今就跟那勾欄里的姑娘一樣,伺候完這個伺候那個,嘖,真是又臟又臭。”
“噓,你不要命了,小心被尊者大人聽到,快走吧。”
獨孤麗人臉色死白坐在梳妝鏡前,手指緊緊握成拳。
黃殿尊者那老頭原本正貼著她蒼白的臉耳語,聽到推門聲便轉過身來,滿臉堆上笑,“安先生來了,那老夫這就先出去了。”
獨孤麗人握緊手指,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蒼白的俏臉上,眼角掛著幾滴淚珠,看上去格外楚楚可人。
馬臉男人舔舔唇,不甚耐煩擺了擺手,“去吧。”
黃殿尊者立刻低頭哈腰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臨行前還十分貼心將冰屋門給緊緊闔上。
獨孤麗人掐緊手指,心內甚是不甘地咆哮著。
為什么會到這一步為什么?
她居然像一件被打包的物品似的,被黃殿尊者當成禮物,討好地送給了安仰堅。
帝滄羽回到自己那間小冰屋,隨手掩上房門,當即從懷里掏出一塊隔音靈寶拋入空中。
視線轉至冰床上躺著的年輕女子身上,男人唇邊浮起一絲淺淡微笑。
女人正是冰封峽谷的的嚴師姐嚴仙蘊。
這會兒她正直挺挺躺在冰床上,眼神驚恐盯著男人,口中間或發出一點破碎的嗚嗚聲,說不全話。
“又是一天了呢。”帝滄羽笑呵呵地說道。
“沒有人發現你落在我手里。”帝滄羽轉身脫去厚重的大氅,隨手掛在一側墻上。
他走上前幾步,眼神含笑望著這個眼里寫滿恐懼之意的女子。
“你很害怕?”
“那你當初對我說云天大陸一個小勢力的棄徒時,怎不見你有絲毫羞愧害怕之意?”
嚴仙蘊漆黑的眼珠子動了動,張張口卻吐不出話來。
若她能夠說話,必然會哭著向這死瘋子求饒。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說實話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這瘋子將他抓住后,就每天跟她重復一遍同樣的話,提醒她當初是有多囂張跋扈,對他大放厥詞過。
“不記得不要緊,我可以告訴你呀。”帝滄羽笑容滿面道,“就是在荊棘森林的時候,你說過此話。那時裴詩雅還在呢。”
“哦對了,聽說裴詩雅死了?”帝滄羽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你很心痛吧,畢竟你是那樣喜歡這位裴師妹。”
“你可真是個變態呢。”帝滄羽慢慢俯下身來,“居然喜歡自己的裴師妹?”
嚴仙蘊睜大眼睛,一時間喉口發出喀喀聲響。
“你驚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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