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柟雪嘆了口氣，遞給沈瀟然一碗藥，“你最近太過操勞。人不能一直這樣繃著，事情干不完，奏章也看不完，要適當放松！”
“無礙。”沈瀟然沖他淡淡一笑，“你何時動身？”
衛柟雪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我是那么不講義氣的人么？什么時候動身都可以，但至少得等你康復。”
“那你可有的等啦。”沈瀟然咳嗽一聲，面帶笑意。
衛柟雪無奈，“我又不著急，倒是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我總不能將事情都丟給十八皇叔和瀾皇叔，他們已經幫我很多……”
“放肆！何人擅闖？”
“咚咚咚！”拳拳相擊聲從殿外傳來。
霎時間兩名侍衛噴著血倒飛進寢殿，重重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守在隔間外的兩名宮女驚慌失措連連后退，慘白著一張臉看向步步逼近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渾身上下都是血。
不，是渾身都裹挾著別人的血！
一路闖入陛下的寢殿也不知宰殺多少人。
那雙眼睛熠熠生輝，亮得驚人。
“嘩啦。”珠簾碰撞急促的聲音，讓衛柟雪一下子轉身站起。
“是你？”衛柟雪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這女孩子他曾經在姜四姑娘身邊見過。
也是姜家姑娘吧？
季嬌兒卻沒理會他的打量，視線直接放到沈瀟然身上。
他靠坐在一旁的錦榻上，一襲單薄的素白常服。
屋子里十分暖和，他的臉色卻有些不正常的泛白，滿面病容卻也掩不住他通身的華貴之氣。
季嬌兒恍惚了一下。
再次相見，她有種跟他恍如隔世之感。
到現在還清清楚楚記得，上一世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