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軒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不行,必須明日辦。”
“那你自己去辦,到時我不會出席。”姜奈冷笑一聲,負手便要離去。
獨孤軒氣了個倒仰,幾乎是捶胸頓足,從齒縫中逼出一句話,“你這逆女,你可知晚一日,會對家族造成如何一筆損失?”
湘夫人在一旁抹著眼淚說道,“大小姐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族地內住了這么多閑雜人,為了咱們族地安全,內外們弟子不能安心修煉,反倒是得安排他們一批批巡邏。”
“這姑且不說,但一萬多修者全入住獨孤家,每日開銷流水似的大。長此以往,獨孤家也難以支撐啊。”
“為了給大小姐舉辦這場宴會,整個獨孤家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連下個月弟子們的修煉資源,老爺都暫停發放了呢。”
“這一切全然是為大小姐,大小姐可要理解老爺一片苦心孤詣啊……”
湘夫人擦了擦眼角,抽抽噎噎道,“大小姐您身家豐厚不知獨孤家的苦。”
“您能一次性花費十幾萬鉆石幣,買二十多個下人來伺候你。您卻不知,這一買,獨孤家上上下下半年修煉資源就給您花光了。”
獨孤軒額頭青筋暴跳,“什么?去外面買下人作甚?獨孤家這么多人不夠你用的么?先前夫人不撥給你四個大丫鬟,這些人難道用著都不合心意??”
對了,逆女身上有麗人先前輸掉的那張鉆石幣卡。
據說里面有一千萬鉆石幣資產吶。
獨孤軒心肝忍不住亂顫,恨不能現在就亂棍打死這逆女,把東西都從她身上奪過來。
她倒是豪氣得很,隨手就花個十幾萬鉆石幣,反觀他這當父親的,卻日日緊巴巴過日子。
這對比真是諷刺!
姜奈此時已拉開門一步跨出,聽到湘姨娘這控訴不由笑了。
轉頭看了那倆口子一眼,嘖一聲嗤笑,“聽姨娘這話說的,我還以為自己花了陳家的錢?”
姜奈搖了搖頭,“我自個兒賺錢自個花,礙到諸位的眼了?”
“憑本事賺的錢,本小姐為何不能花?”
“莫非就因為你們陳家上上下下緊巴巴過日子,就需要本小姐勒緊褲子陪你們一同過苦日子?”
“頭殼壞了。”姜奈丟下四字,再也不望陳軒一眼。
獨孤軒大怒,想拔腿追上去,卻礙于顏面未曾動彈。
他僵在庭院里,負于背后的手,抖的就跟癲癇發作似的,一張臉漲成豬肝紅。
不消片刻,一位面容古板不由言笑的老嬤嬤在庭院外給獨孤軒行了一禮,“家主,大小姐說了。宴會兩日后舉辦,該有的排場一分不能少。”
嬤嬤撂下話便快步沖出門。
她擔心自己晚走一步,會被盛怒中的家主轟成渣渣碎片。
獨孤軒什么想法,姜奈才懶得管。
當晚,一溜煙兒的小紙片人,翻卷著爬跌著,從她窗口神不知鬼不覺躍入。
姜奈早已在一點燈光下等候多時。
看到小崽子們,嘿咻嘿咻搬著勝利品歸來,眼睛唰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