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蒼茫浩蕩的遠古神族威壓,于神圣殿堂的人而言,太熟悉了。
然而沒等他們說完后半句話,那道沉冷無比的浩瀚威壓便已罩住他們周身。
三人一個照面間就被這道凌空落下的巨掌給拍成碎片,生息驟然全無。
不遠處林木間傳來細碎之聲。
沈翊轉眸一掃,輕輕一抬掌,就見一道躲在樹后的人影,霎時間被他提到手中。
那人渾身瑟瑟發抖,嚇得舌頭都打了結,“你,是什、什么人。”
這男人太恐怖了,居然連話都不給三位長老說完,直接就把人滅殺在此。
沈翊提著他,眸光冷冷落在他臉上。
倏忽間一道身影晃了晃,出現在他身旁。
“主子。”來人身形微胖,身披一件白色披風,恭敬地朝著沈翊彎腰行過一禮。
“這位是分堂堂主之子……”
他話還未說完,就聽分堂主之子霎時像回過魂來似的叫囂,“對我爹是神圣殿堂分堂主,你不能殺……”
“嘭!”沒等他廢話結束,沈翊一掌拍下,這人立刻腦袋粉碎咕咚栽倒在地。
男人面色冷沉,從袖子里取出一塊小黃帕子擦了擦手,面上不無嫌棄。
倉敖瞳孔一縮,張了張口卻還是恭恭敬敬垂下了腦袋。
這位主的性子,似乎比之往常更加難以捉摸不定。
“還有何事?”
倉敖不敢觸他霉,提那勞什子冊封儀式。
他躬身行禮說道,“此事動靜頗大,分堂死了三位長老與堂主之子,怕是不太好遮掩。”
“無須遮掩。”沈翊勾了勾薄唇,面上露出一絲冷酷,“孤還怕他們尋仇不成?”
倉敖一頭瀑布汗,心說并非是你怕他們尋仇,而是他們怕你繼續抄家滅族啊!
這都叫什么事兒?
連他都搞不明白,為何王上忽然發怒,竟親手滅殺了眼前這幾人。
分堂這三位長老,雖說不是特別厲害,可到底也是他們神圣殿堂一路栽培出來的。
王說殺就殺了……
倉敖糾結的小眼神兒,朝早已陷入修煉之境的小姑娘瞄了瞄。
沒等自家主子視線射來,立刻便乖覺地移開目光,不敢再多望一眼。
“傳令下去,神圣殿堂所有人禁足三個月。包括供奉院與長老院,無一例外。”
“這三個月內,不想看到你們之中任何一個蹦到孤面前,否則殺。”
倉敖:……
毫無道理的禁足令,毫無理由的殺心,倉敖感覺自己連哭的心都有了。
但是很顯然,王上根本不會給自己一個解釋。
沈翊此時已背轉身去,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倉敖耷拉著肩膀,整個人慫慫地應了聲是。
依稀間,只聽自家主子冷冷說道,“回去告訴長老院供奉院,仔細他們的皮,等孤回去,會跟他們秋后算賬。”
“還有那圣姑,你去告訴她,別以為看著孤長大就能做的了孤的主。”
“整個神圣殿堂從根部腐爛透了。”
他言辭冷冷說道:“唯有在腐朽中走向滅亡,才能從灰燼中重獲新生。”
“孤倒要看看他們會如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