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你還指望著爺們能來救你是不是?”
“告訴你,我家姑娘說的就是圣旨,誰也別想違抗!讓你在這兒跪著就跪著,給我老實點。”
“別說你家表少爺帝公子救不了你,就算你喊來獨孤家主天王老子,那也救不了你!”
“什么玩意兒。”秋葉伸手指了指站在門口當棒槌的黑衣少年,“看著她,讓她好好在院子里跪著,敢起就打斷腿!”
黑衣少年縮了縮脖子,拱手行了一禮,算是應下了。
姜奈伸了個哈欠,一步一晃走到床邊,便站在那兒蹙眉不語了。
春芽走上前來看了眼,冷著臉瞅向縮在一旁的橘紅青蒿白芨三個丫頭,“你們是怎么打掃屋子的?到現在褥子都沒套好,床墊腰墊都沒整好的么。”
“還真是小姐身子丫頭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滾滾滾都滾出去跪苑子里去!”春芽嫌棄地擺著手讓她們滾出屋子。
橘紅跺跺腳,又急又氣轉身就走。
就不是個東西,千般挑剔萬般不是,這賤丫頭就是故意挑她們的刺,整她們玩。
春芽將三人趕走后,便開始麻利地收拾床鋪。
橘紅那三人剛到苑子里就被艷艷從背后一人一腳踢跪下,重重摔倒在地。
“啊!”白芨捂著撞疼的膝蓋,滿面憤怒仰頭看向艷艷,“瘋子,你干什么?”
“你們幾個是聾了?姑娘說的全沒聽到?”艷艷冷笑一聲,“讓你們在這跪著,不懂?”
“艷艷!!”青蒿顫抖著唇皮,忽然驚呼出聲。
她此時方才看清楚,一直抱著劍跟在姜奈身后的,居然是他們獨孤家以前調教出來的雜役弟子艷艷。
其實族里一直有傳言,說這艷艷是二老爺陳壁的私生女。
后來這艷艷就不見了,家族里便流傳好一陣子,說艷艷是被二夫人王氏給借故弄死了。
青蒿跟艷艷也只是短暫的幾面之緣,此時離得近了,方才認出她的模樣。
不過她比原先那面黃肌瘦之態要好上許多。
這一身行頭哪里像是以往那個不受人待見的落魄雜役弟子。
艷艷挑眉看著對方,仔細辨認許久,面色冷淡一板一眼說道,“攀交情也沒用。救不了你們幾個。”
“好好在這兒跪著,態度放好點兒,說不定姑娘能網開一面。”
這些人一開始就招了姑娘厭煩,往后想要過好日子怕是很難。
要是她們夠聰明的話,就應該在這兩日的接觸看出來,小姑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你越是跟她橫,她會比你更橫更難啃。
遇強則更強,姜四一貫的作風。
事實證明,橘紅她們四個丫頭,真是在獨孤麗人身邊被寵的沒邊兒了。
直到晚膳過后,這四人也沒說一句軟棉話,于是姜奈也不管她們,高興跪就讓她們一直跪著。
小姑娘高高興興睡了一覺。
吃早膳的時候,春芽笑著進來添了點茶水,湊在她耳畔低語,“叫紫苑的那個丫頭,當先昏過去了。”
“嗯?潑醒了繼續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