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仙蘊忙抬手扶住她,眼里頗有一絲心疼怪罪之意,“師妹,你好好歇著就是,起來做什么。”
“此人,冰屬性掌控之力頗為強大。我,我……”裴詩雅激動地握住嚴仙蘊手肘,“扶我過去。”
“我有話要說。”
嚴仙蘊雖然不甚贊同地蹙了蹙么,但她習慣性聽這位裴師妹的話,便扶著她往前走幾步。
而此時的仰光與幕黯兩位掌座,已是強弩之末。
渾身被冰霜之氣凍得幾乎動彈不得,兀自強撐,才不至于丑態百出。
“不都跟你們說了,小女子也是有后臺噠。”姜奈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
先前一群人還不信,叫囂著讓她放師父出來。
結果人真出來了,他們又全都慫了。
實在不像話!
小姑娘雖然嘴上不說,心里此時也不由暗暗驚愣。
心說自己先前感覺果然沒錯,小冰塊這廝比原先更為強大了。
他身上的氣息如浩瀚星空般深不可測,竟能碾壓在場這么多人……
這就是遠古神族復蘇的力量?
懸劍峰一眾人此時心情亦是十分激動。
這可是他們懸劍峰的天殿尊者,有這般強橫的存在,往后誰還敢欺到懸劍峰弟子頭上?
“方才你們是想強留我徒,奪所謂的絕品靈寶?”
仰光與幕黯一腦袋汗涔涔滑落。
哪還有之前肆意調笑的心情,雙雙強撐身體作揖行禮,“前輩息怒。適才,我二人并非那意思。”
“那你們攔著不讓她走?”沈翊眸光冷漠落在二人身上。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拿現場修為最高的二人開刷,故意讓倆人心生恐懼之意。
“誤會,誤會誤會。”涔涔冷汗順著幕黯鬢角落下,他此時哪里還有調笑玩樂的心情,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本尊還聽說,有人要為女尋仇,找我徒兒不痛快?”兩道冰冷的視線,又落在百里雄身上。
后者當即覺得,仿佛被一層死亡之氣籠罩似的,渾身森涼無比。
立在百里雄身旁不遠的龔培生忍不住暗暗叫苦不迭。
早知如此,便離這百里雄遠遠的了。
那層寒霜之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時,只有身處霜雪之氣中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種死之將近的絕望。
火吸煉獄的龔培生這是站著也躺槍。
他這只不過是近距離接觸,就覺身體僵硬難行,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而處于雪霜之氣中心的百里雄,卻是連一個字都沒法從嘴里迸出。
那抹刺入骨髓的寒涼,幾乎凍結住他周身的血液骨髓,讓他能夠清晰聽到自己牙齒咯咯打顫之聲。
一張嘴,聲音幾乎破的不成調,“尊、者、大……棱、勞命。”
一句尊者大人饒命,說的支離破碎,仿若被寒霜鋸齒割裂一般。
饒是龔培生站在他身邊,愣沒聽明白這貨在講啥。
但想來應是求饒一類的話。
龔培生頗為同情地看了這老鬼一眼。
只見百里雄那把濃密的大胡子,此時已被寒霜凍得一綹綹硬邦邦,鼻頭通紅,樣貌萬分古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