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姜奈出手如電，一耳光重重落在姜念嬌那張年畫娃娃似的小臉上。
原本正竊竊私語的一眾學子們，懵逼當場，個個噤若寒蟬收了聲音。
不遠處，衛柟雪沈云等人正從飛流閣轉出來，聞聲不由一愣。
衛柟雪輕呼一聲，“四姑娘生氣了，從未見她如此動怒過，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允親王世子忍不住低咳一聲，“哦，那是你上回沒去姜府，沒看到荷香園那一幕，難怪不曉得。”
“姜府怎么了？”衛柟雪轉頭望了沈瀾一眼。
沈云頗為無語，連忙出聲打岔，“沒什么沒什么。”
“四姑娘平日里脾氣那么好，這是怎么了。”衛柟雪喃喃自語一聲。
沈瀾連翻白眼：說這小姑娘脾氣好，那是你沒見過她提鞭子打人時的狠勁兒。
那廂挨了一耳光的姜念嬌，只感覺耳邊一陣隆隆作響，整個人都是有些懵的。
吳崢紅卻禁不住暴跳如雷喊了起來，“你做什么？”
她上前想去推開姜奈小小的身軀，卻被姜奈反手輕輕一撥，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歪倒在地。
“你！”吳崢紅轉身氣得怒指姜奈。
后者一臉平靜，表情格外冷凝，盯著她一字一句，“你再指著我試試？”
吳崢紅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放下手指，表情發愣地看著眼前，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小姑娘。
明明就是個圓乎乎個子矮矮的小姑娘，怎么發起火來，竟有種讓人不敢直視不寒而栗的錯覺。
“四姐姐。”姜念嬌一手捂著瘦削的小臉，眼淚止不住滾滾而落。
那張年畫娃娃般的小臉上，多了五枚鮮紅的五指印，瞅著不禁讓人有些心疼。
過往來去的學子們都停下腳步，眼神略帶幾分譴責地看向姜奈。
姜奈完全視而不見，只是眸光冷冷地繼續盯著姜念嬌，忽地嗤之以鼻笑了笑，“姜念嬌，我這人眼里揉不下一粒灰。既然如此討厭我，也不必上趕著往我面前演戲。”
“我這個人，生來隨性而為，大家也不必互相為難。”
“今日之后，你我之間那點姐妹情分，就此一刀兩斷。往后見面，咱們也不必虛情假意互打招呼了。”
姜念嬌忽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拽著姜奈的裙子一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四姐姐，是不是妹妹有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何這么說。”
“是妹妹愚笨，不知哪里惹了四姐姐不痛快。四姐姐要打要罵全憑你做主，只，只希望四姐姐勿要再生氣了！”
姜奈眸光嘲諷地看著趴在她腳邊，身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小可憐，眼里掠過一絲淡淡的譏嘲。
還真是小看她了！
比她還能演，真正兒是眼淚一招即來。
看看吧，周圍那些學子們，瞪著她姜奈眼底都露出不忿同情之色，即知這姜小六戲演的是有多好。
哭得那么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兒。
若是她姜奈不曉得她的真面目，真正是連自個兒都要被蒙騙過去。
“姜四姑娘，你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