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時代，人的精神力共分九個級別，由低到高分別是F級到SSS級，一生只有三個變化階段。
一階段是12歲時，身體腦域蓬勃發育。
第二階段，成年，身體腦域基本成形穩固。
第三階段，極限戰斗，以向死而生的意志激發精神力，實現躍階。
雖然精神力也可以通過長期的精神力訓練提升等級，但若是先天條件只有F，撐死也只能鍛煉到D。
等級越高越難提升。
像喬志鴻起始等級是A，經過后天訓練也不過提升到A，半個等級而已。
“跟我來。”喬志鴻平淡道。
孫女成年，精神力跨階了？
跨階約莫也是從C上升到B，多的他不奢望了，B也不錯，至少有一點自保能力了。
精神力的跨度浮動一般是一大階，躍三階屬于極限奇跡，只出現在傳說中千年不遇的奇才身上。
“哦。”秦衍吭哧拽起異獸往屋里拖，喬志鴻背著手轉身，制止道：“放門外。”
囿于低谷，翻身無望，欲望就淡了。
他沒欲望，秦衍吃肉的欲望大著呢，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要，會讓人撿走的。”
肉在荒星比過期的營養液要搶手得多。
“我想吃肉！”秦衍認真重申，堅持己見：“不能丟下它不管。”
我做不到！
人在肉在。
喬志鴻沉默半晌：“......放屋內門角。”
記憶中小丫頭見著他，跟小貓崽見了老虎一般，乖巧得不得了。
三年還是四年沒見，小丫頭竟蛻變的這般有主見。
喬志鴻的住所，外觀平平無奇，小小一棟占地不足三十平，跨入門內，卻別有洞天。
里面寬闊空蕩，差不多有一個小廣場那么大。
秦衍環顧一周，抬頭忖量著高深的穹頂，估摸著建造這棟屋子的材料應該是和折疊空間的特殊金屬制品類似，老爺子有點家底啊！
就是冷冰冰的稀有材質感覺有點壓抑。
快速掃一圈，秦衍收回目光，眉眼微彎坐在老爺子對面，手放在膝蓋上乖巧狀。
眼睛卻是直視著老爺子。
喬志鴻默默望著與自己平視的小丫頭，心情五味雜陳，成年的她愈發肖似長子，氣度心性似乎也得了長子的真傳，頗有幾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三個兒子中，唯長子不怕他。
小丫頭好像也不怕他。
祖孫二人對視片刻，喬志鴻沙啞開口：“激光刀哪來的？”
秦衍捧著仿生機器人奉上的水杯小小啜一口，放下杯子，從領口拎出一根繩子，晃了晃墜在上面的傳感器：“他給我的。”
傳感器外形似一枚鸚鵡的喙，顏色艷麗，小巧精致。
喬志鴻身體不自覺朝前傾，這不是長媳的遺物嗎，傳感器里面怎么會有空間？
傳感器其實就相當于一個探測雷達，接受信號，檢測蟲洞，或在迷失的宇宙辨識方向，探索新星......
這東西在主星著實算不得稀有之物。
不過也不排除長子長媳借用尋常物件的殼給自家女兒攢家底，畢竟夫婦倆生前對小丫頭寵愛有加，捧在心尖尖上。
喬志鴻重新端正坐姿：“有多大？”
秦衍茫然眨巴眼睛。
喬志鴻尋思小丫頭可能沒有折疊空間的概念，于是指指屋子類比：“小巧的外表里面隱藏著多大的空間？”
“沒有空間。”秦衍說道：“里面有一個人。”
很多事情需要借助老爺子，比如精神力藥劑，換購渠道就在老爺子手上，她的身份和目前的實力，暫時也不適合出面去與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打交道。
思量在三，秦衍決定真假參半跟老爺子坦白。
就算想瞞其實也瞞不住，后續很多東西根本說不清出處，比如激光刀。
“什么？”喬志鴻不茍言笑的臉露出詫異，連聲發問：“有個人，什么人，你見著他了嗎？”
秦衍搖搖頭：“我只能聽見他的聲音，看不見他人。”
喬志鴻一思索，從折疊空間里拿出一個檢測磁場波動的儀器：“你現在能與他對話嗎？”
呼喚兩聲1307，沒應答，秦衍再次搖頭：“他好像每天早上才會出現。”
1307那貨不知道是慫，還是在跟她置氣，說每天來問一次，當真就每天問一次，之后就好像陷入休眠狀態一般。
今早秦衍忙著搞定郭嘉，1307問她的時候，她就簡短回了個“不慌”1307當真就沒在多說一個字。
喬志鴻問道：“他和你說過些什么內容？”
秦衍如實告知，喬志鴻陷入長久的沉思，久到秦衍已經開始無聊地摳手指甲玩，琢磨著什么事情值得老爺子思考那么久。
……獸肉該不新鮮了。
不及時放血的話會很難吃很腥的，肉也更容易腐爛，產生異味。
秦衍頻頻朝門口方向看，快要坐不住時，喬志鴻忽然抬起頭來：“來，測試一下精神力。”
說著，拂手掃空面前的棋盤，將一臺測試儀擺出來，然后把觸感片遞給秦衍。
秦衍愣了下，搞不懂老爺子怎么畫風突變，聊著傳感器突然變成測試精神力了，而且她隱隱感受到此刻老爺子身上傳遞出一種莫名的亢奮。
測一測也行，正好可以驗證一下心中的疑惑。
觸感片貼到頭上，秦衍半躺在椅子上。
這邊才剛一躺下，測試儀就響起悅耳的提醒音：“精神力級別C級......B級，A級，S級，S......”
速度不見減緩，不出片刻功夫，數據便沖破峰值3S，然后啵一聲，測試儀停擺了。
秦衍：...…嗯又爆了？
現在她有點迷糊了，搞不清楚測試儀和之前1307掃描的精神力，究竟是她的還是喬寧的，秦衍忍不住檢查自己的精神體，她懷疑自己的精神體和喬寧產生了某種聯系。
不是她看低喬寧，而是她知道喬寧在12歲的時候測試過一次精神力，顯示是C級。
不曾投入一天訓練，沒服用任何精神力藥劑，短短八年絕無可能從C一躍到3S，還爆表。
喬志鴻死死盯著停擺的測試儀怔忪良久，眼睛倏地驟亮，渾身上下仿佛一股清泉注入干涸的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