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不是修煉必需品,但價格很貴,一萬下品靈石一塊,普通外門弟子都輕易不舍得買,更別說雜役弟子。
筑基弟子顯然沒想到許恒樂會有留影石,但許恒樂太狡猾,收的太快,粗略一看,淡灰色的石頭,的確很像留影石。
筑基弟子開始明顯的有了猶豫,她若真有留影石在手,他的威脅就得不償失了,最主要的是,他也沒把握,將煉氣十二層的女弟子一擊必殺,若執法堂趕過來,她有留影石作證,最后去逆風崖的只怕是自己。
他猶豫的功夫,許恒樂腳下已展開疾風訣,從他身旁一掠而過,朝著一道宗山門飛奔而去。
她一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雜役弟子,哪來多余的靈石買留影石,淡灰色的石頭,只不過顏色與留影石有幾分相似的衍靈石而已,所以她一揚即收,沒讓筑基弟子看清衍靈石的模樣,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快速進入守山門筑基弟子的神識范圍內,只要進入守門筑基弟子的神識范圍內,筑基弟子想誣告她也不成,。
“哥!”“師叔!”兩名煉氣弟子急忙奔了出來,想要攔截,卻又不敢。
筑基弟子也咬了咬牙,最后妥協道:“算了,等下次再尋機會。”他也不想入逆風崖。
一路狂奔,在見到看守山門的筑基弟子時,許恒樂從沒像今天這樣,覺得他也很可愛,于是熱情的跟他們行禮:“師叔們好!”
“哦師侄好!”有看守山門的筑基弟子同樣熱情的回應了她,然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這位師侄怎么看上去這么高興?”
“煉氣十二層修為,定然是筑基丹爭奪賽上得了筑基丹,準備筑基了,開心著呢!不過也實在太大膽了點,這會兒不趕緊去靈池峰找個密室閉關筑基,還敢出門亂逛,不怕被人奪了筑基丹去。”旁邊有筑基弟子笑著微微搖頭,顯然筑基丹被奪,以往在宗門里沒少發生過。
靈池峰,山頂因有一池靈泉而得名,峰中靈氣氤氳,是宗門特為突破大境界的普通外門弟子,以及雜役設的突破地。
因筑基丹爭奪賽剛剛結束,拿到筑基丹的普通弟子,和雜役弟子都想進峰筑基,所以靈池峰的閉關密室相當緊俏。
當許恒樂前來詢問,是否有空置密室閉關時,得到的答復便是:需要登記預約,最快一個月,最慢三個月才能安排得上。
一個月到三個月,是一個煉氣修士成功突破煉氣瓶頸的正常時間,成功筑基用時越少,若無意外隕落,將來成就越高,用時越多,就便是資質平平,即便筑基成功,將來的成就也就那樣了,超過三個月,若還沒筑基成功,本次筑基基本失敗,至于以后能不能成功筑基,就看以后的機緣了。浪費了筑基修,則是事實。
執事弟子這么說,也就是告訴她,此時閉關密室滿員。
不過那個執事弟子,顯然心里另有小九九,見許恒樂轉身想走,忙又攔住她道:“其實師侄若等不了的話,山頂還有幾間閉關密室,不過是因為為筑基大圓滿修士提供的密室,所以不完全對煉氣弟子免費開放,煉氣弟子若想進密室筑基,就須得補交五百下品靈石。”
許恒樂好歹成為一道宗弟子已有六年,對于宗門內的一些事,還是有所知曉。
靈池峰靈氣的濃郁,那是相對雜役九峰,以及普通外門弟子居住的峰底作比較的,若真跟親傳弟子居住的山頂和山腰相比,那是沒法比的。
當初宗門高層覺得靈池峰頂靈氣濃郁度,也適合筑基大圓滿修士,在此閉關突破,所以在靈池周圍也建了幾個筑基修士突破的密室,但筑基修士普遍喜歡去靈氣更為濃郁的流泉峰閉關,那愿意到靈池峰頂閉關,因此,靈池峰頂的密室,常年處于空置中。
執事弟子這會兒推薦給她,完全是沖著中飽私囊去的,需知不論是煉氣弟子的突破密室,還是筑基弟子的突破密室,宗門都免費提供使用,只是你資質不吼,想要破格使用,自然得花費點靈石了。
許恒樂想想,自己異常柔軟的丹田和經脈,倒是有些意,雖然明知道被斬,但若能花靈石賣成功率,還是挺劃算的。
于是她笑著點頭,并飛快的取出五百下品靈石塞給筑基弟子道:“那就麻煩師叔了!”
“好說好說!希望不久的后,能喚你一聲師妹。”這么上道的師侄,自然是人見人愛,執事弟子也不吝嗇好話,一個勁的預祝許恒樂筑基成功。
開啟密室防御陣,放下斷龍石,隔絕一切與外界的聯系,放空所有的思緒,將神識專注的投入丹田和經脈中,《雷訣》平緩的運轉著,將四周的靈氣,一點點引入經脈。
筑基第一步,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不論是筑基修士的成功經驗,還是藏經閣中,玉簡記錄的筑基經驗,都明確了這一條。
許恒樂用了六年多的時間,從煉氣十層修煉至煉氣十二層,速度不快,但積累夠深,尤其是逆風崖煅體后,柔軟的經脈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快,使得量變到質變的速度,非常的快。
當丹田內的靈氣,積累到進無可進,并有腫脹的疼痛感傳入識海時。《雷訣》嘩嘩的自動翻轉頁,顯出筑基篇心法,吸引著丹田內的雷靈根產生與其產生共鳴,然后第一滴靈液,就這樣,毫無懸念,毫無壓力的滴入丹田。
第一滴靈液成功成型,第二滴,第三滴,乃至無數滴靈液,落入丹田的速度越來越快。
許恒樂專心致志的重復著每一個動作,引靈氣入經脈,等到丹田內再也裝不下靈氣時,再將這些靈氣統統壓縮成靈液,如此反復進行,丹田和經脈一次次的疼痛中,一點點擴大,變深,筑基是如此的順利。
靈池邊,靈氣如風,不停的盤旋涌動著,將許恒樂所在的密室,團團包圍,遠遠望去,如同一只巨大的靈氣繭,大大的盤踞在靈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