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請問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到了這里。
我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李清清一臉和善的看著老人說道。
“小丫頭,你就別裝了,剛才你們的對話,老頭子我可全都聽到了。
你不是早就猜到這里是泥轟國的病毒實驗基地嗎。
既然猜到這里是什么地方,應該也知道我們這里所有人都是被抓來給鬼子做人體實驗的。
這里大部份人,還沒有被抓出去就已經嚇瘋了。
你們幾個也算是運氣好,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當初我們被抓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凡是受了傷的,都會被優先帶出去做實驗。
你們幾個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應該能多活一陣。”
老人一雙渾濁的老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四人之后說道。
李清清原本還想裝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向老人套套話,沒想到人家一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還把他們幾人的對話都給聽進了耳朵里。
謊話被當場拆穿,李清清不由得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情緒當中。
白京見狀,只能上前補位繼續和這位老人交談起來。
“老人家,請問你們都是從哪里被抓進來的?被抓進來多久了?”
這位老人也沒有隱瞞,白京的這些問題,人家也都幫忙回答了。
“老頭子我姓趙,是趙家莊的人。
就在半個月前,鬼子沖進了我們趙家莊見就抓,有那些反抗得比較激烈的,當場就給一木倉打死了。
我們這些僥幸活下來的,都被帶到了這里。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被打死算了,還能死得輕松一點。”
老人嘆著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現了一絲悲傷。
“這里全是趙家莊的人嗎?”白京看了眼四周毫無生氣的一群人。
這間囚室里關著的小白鼠可不止他們幾個。
這一眼看過去,這里關起來的少說也有二十來號人。
這么多人關在一間囚室里,這味道有多刺鼻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當然不是,這里也有和你們一樣,從其他地方被抓進來的。
唉,不管是從哪里被抓來的,大家都是可憐人。”老人繼續嘆氣,一旁有個漢子聽了老人的話,眼眶忍不住紅了。
“那您知道這間病毒實驗室做主的人是誰嗎?”白七問道。
“好像是一個叫佐藤大佐的小鬼子,每次那個叫佐藤的一出現,這里的鬼子兵就會變得很緊張。
有些辦事不利的小鬼子,還被那個佐藤給下令扔進實驗室。
總之啊,這里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老人聽到這個問題,想也不用想就說出了答案。
這里的人都對佐藤大佐印像深刻,就連旁邊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在老人說話時紅了眼眶的漢子,也開口說了兩句關于那個佐藤大佐的事。
“那個佐藤是小鬼子里面最心狠手辣的一個,俺們村近一半的人,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那家伙就不是個人!”說到佐藤的時候,漢子的臉上浮現了刻骨的仇恨。
“佐藤多大年紀,他手下帶的兵多嗎?”陶然想通過這個問題,推算出這里大概有多少泥轟國的亡靈軍。
“他大概三十歲左右,他手下有多少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佐藤挺在乎這個地方的,幾乎每隔三天就要來一次。
每次一來都會和那幾個穿白大褂的聊上半天。
他們說話的時候說的不是咱們華國語,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男子將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白七他們。
在與二人聊了一會兒之后,四人便走到一個小角落,然后聚在一起小聲說話。
“看來這里做主的就是那個佐藤大佐,他會不會就是一直被封印在這里的鬼王?”
李清清率先說出自己的猜測。
“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別忘了這里的一切不過都只是當年的投影。
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那個鬼王。”陶然皺眉說道。
“陶然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輕易的下定論。”白京對陶然的話表示了贊同。
“我們還是想想怎么離開這里吧,現在我們不止要找白京的師弟師妹,還要找到喬安。
我們要找到他們幾個,就必須從這里出去。”白七看了眼頭頂上方。
頭頂上不時就有幾個持槍的泥轟國士兵在這里走來走去。
他們如果要離開這里,只要一出去肯定會和泥轟國的士兵對上。
現在這個鬼域里有多少鬼他們都還不知道,要是一出去對上的就是成百上千只鬼,那他們從這里出去,只會死得更快!
四人一時想不到平安離開的方法,只能暫時呆在原地靜觀其變。
而此刻的喬安卻在泥轟國的病毒實驗基地內隨意行走著。
這里的人就像是看不見她一樣,哪怕她就這么從泥轟國的士兵面前經過,也沒有人對她發起攻擊。
之所以會這樣,還多虧了喬安謹慎,在進入鬼域的瞬間,她就已經張開了精神力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現在除非她愿意現身,否則這些鬼是看不見她的。
她的精神力已經完全隔絕了她的氣息和身影。
喬安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這個泥轟國的地下實驗室里。
不得不說,這些泥轟國的人,確實夠殘忍。
一路走來,她發現了好些已經被病毒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人。
這些人中好些都已經連個人樣都沒有了。
有的人全身潰爛發臭,有的人身體發生了異變,變得越來越不像人。
倒有點像人類與其他動物結合之后生下來的怪物。
最奇特的是,她在某個房間里,看到一只很像傳說中的美人魚的人形生物。
當然,這個人魚不是真正的人魚,而是因為被注射了不明藥物之后,身體發生了異變的人類。
變得越來越像傳說中的人魚。
雖然乍一看很像人魚,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其實還是不一樣。
那條‘人魚’的下半身已經布滿了鱗片,上半身也沒有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