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想也不想的點頭。
她昨天不小心偷聽到伯伯和奶奶的談話,聽到他們是這么說的。
“是啊,奶奶抱著弟弟的時候可高興了,一直這么說來著。”這個弟弟就是她伯娘難產生下的弟弟。
“能帶姐姐去看看你伯娘埋在什么地方嗎?”喬安問。
“姐姐你想去看我伯娘?”小春很疑惑。
“是啊,你只要帶姐姐去看看你伯娘,這些都是你的。”喬安遞出手中的零食袋。
小春果然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小春的伯娘埋就埋在小安山上。
村里人只要有人死了,基本上都是直接葬在山里。
這小安山上,已經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代人。
最老的墳包都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小春姓安,全名叫做安夢春。
安家的祖墳就在小安山的半山腰處。
這一片兒周圍埋的,全都是安家人。
小春的伯娘也埋在這里,墳包就在最邊上,離小春伯娘的墳最近的一個墳包,也就兩三步的距離。
“就是這里了,奶奶我可以走了嗎?”小春拿到零食,迫不及待的想躲起來吃。
喬安點點頭,“走吧。”
小家伙歡呼一聲,拎著一袋零食就想走,這時喬安突然從她身后叫住了她。
小春剛一回頭,就感到一陣恍惚,回過神之后,她已經回到了剛才與喬安見面的小溪邊。
“那個姐姐走了嗎?姐姐走得好快呀!”
小春笑了笑,提著一袋零食拿著沒喝完的汽水,躲到大石頭后頭,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小春離開之后,金秘書靜靜的站在一旁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喬安。
“不用這么看著我,我只不過是讓她忘記了剛才我們的談話內容而已。”
小春只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子,雖然喬安可以要求她不要把遇到他們的事告訴家里人知道。
不過喬安還是覺得,去指望一個小孩子保守秘密,還不如讓她直接忘記這件事的好。
剛才在小春離開之前,喬安將小春的記憶做了一些修改。
現在在小春的記憶中,她和金秘書就是無意中在小溪邊遇到她。
他們因為覺得她可愛,就好心送了她一袋零食。
至于她之前問小春的那些問題,以及小春帶他們來看她伯娘墓的事,這些都不會存在于小春的記憶當中。
喬安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喬小姐果然好手段。”金秘書一臉敬佩的說。
“一般吧,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喬安不以為意的說。
金秘書:大佬您可真是太謙虛了。
這還是金秘書頭一回見到有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改變另一個人的記憶。
雖然有許多厲害的催眠大師也能通過催眠的方式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但那些大師要做到這件事,絕不可能像喬安這么輕松。
剛才他可一直在旁邊看著,喬安根本就沒有靠近過小春,只是在小春回頭的瞬間就已經完成了對小春記憶的修改。
這份實力,連國際最頂尖的催眠大師也做不到吧!
因為喬安露的這一手,金秘書現在倒也不敢小瞧喬安了。
喬安能夠輕松更改小春的記憶,自然也能更改他的記憶,這份手段實在有點可怕。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記憶被人隨意篡改。
金秘書現在不止不敢小瞧喬安,對她更是起了一絲敬畏之心。
喬安可不管金秘書在想些什么,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小春伯娘的墓上。
用精神力探進這個墓之后,喬安看到了一壇骨灰。
這壇骨灰之中滿是怨氣,看來這又是一個心懷怨氣的靈魂。
雖然這位的怨氣沒有那位小鳳嫂子來得那么重,但看這怨氣的濃度,這位的怨氣同樣不小啊。
難產而死的產婦確實很容易心生怨氣,但是這兩位產婦的怨氣確實太重了一些。
如果直的如她所猜測的那般,她們有這么重的怨氣,也在情理之中。
本來喬安還想找到小春伯娘的魂魄問一些事,可任她如何召喚也無法召喚到小春伯娘的魂魄前來。
小春伯娘不過才死了三天,去投胎也不會這么快啊!
難道是有人抓住了小春伯娘的魂魄不成?
喬安的心中滿是狐疑。
等他們下了山,又在村里轉悠了兩個多小時,這才回到陳寡婦家吃午餐。
喬安他們住在陳寡婦家也不是白住的。
他們早在頭一天晚上就和陳寡婦說好了,一天給她二百塊錢住宿費,伙食費另算。
陳寡婦平時也沒有什么收入來源,本來她只是按照村長的吩咐讓喬安他們在她家暫時住兩天。
讓他們暫住當然也是沒打算收錢的。
畢竟人家才給了村里五萬塊錢,人家只是在村里住兩天,又不是要長住,他們哪好意思收人家錢。
但金秘書他們主動給錢,陳寡婦也沒有理由拒絕送上門的好處。
午餐是昨天晚上沒吃完的炒臘肉,還有一只剛燉好的母雞,以及油渣炒白菜。
今天中午的菜算是比較豐富了,陳寡婦為了招待喬安和金秘書還特地殺了一只雞。
這雞是山里的正宗土雞,肉質鮮嫩,味道更是鮮美。
這雞湯和山里的野山菌一起燉,香得讓人能把舌頭吞下去。
吃完了午餐,喬安和金秘書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等到時間快到兩點鐘的時候,這才出了陳寡婦家,向著村后頭的樹林走去。
小安村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村子正前方是小安山,后方是一片樹林。
這樹林的面積很大,他們來小安村的路上,從山上往下看,一眼根本看不到樹林的盡頭。
這個時間點兒村里果然沒啥人出來走動,二人順利的進入了樹林當中。
按照秋紅所說的,找到了那顆綁著紅絲帶的樹。
喬安他們剛到不久,秋紅也跟著后腳到了。
“你們沒被人跟蹤吧?”秋紅神經兮兮的四處張望,搞得好像特務接頭似的。
“應該沒有人會跟蹤我們吧。”金秘書推了推眼鏡眼神古怪的說。
“那可說不準。”秋紅聽到金秘書這么說,卻下意識的撇了撇嘴。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金秘書直覺這里頭有事兒。
“沒什么意思,我就那么隨口這么一說。”秋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隨后擺擺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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