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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可有聽過攝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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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八能夠守住安南城,從不是愚笨之人。”蕭華雍翻撿著遞上來的證據,竟然還有一份余貢之子對其罪行供認不諱的認罪書,他側首問天圓,“動刑了?”

  天圓面色沉凝搖首:“并未動用私刑,這人自己認罪。”

  “自己認罪?”沈羲和驚訝,眼底升起不解,“他不是個傻子吧?”

  “太子妃,此人是秀才,若非今年登州大旱,他或許能中舉。”天圓回道。

  能夠考舉人,哪怕是個書呆子,也應該知曉,這樣的罪認下來,他的父母兄弟一個都跑不了。

  沈羲和想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會主動認下這樣的罪?哪怕是被威逼利誘也不可能:“他神智是否清醒?”

  “意識清醒。”天圓點頭。

  沈羲和看向蕭華雍,蕭華雍也在沉思,顯然這都超出了蕭華雍的預料。

  夫妻二人沉默,天圓等了少頃才道:“殿下,太子妃,余五郎被當場拿下,百姓都在,個個義憤填膺,也不知是誰將太子妃當日說過的話‘挖渠掘道之事,重中之重,誰若阻攔,格殺勿論’給宣揚了出去,百姓都在等著太子妃嚴懲余五郎。”

  “這是方將我一軍呢。”沈羲和輕笑一聲。

  當日之言,只有沈羲和與蕭長卿和蕭長彥兄弟二人在,這話是誰宣傳出去,答案不言而喻。沈羲和原本是打算讓蕭長彥和余府對上,蕭長彥這樣反手一計,倒是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

  她有言在先,絕不能食言,否則她的威信會大減這是其一;其二是最為重要一點,若是不踐行當日之言,只怕之后事情不會順當,再有人起幺蛾子,就沒有理由嚴懲。

  更遑論,余五郎被人贓并獲,且自己認罪,若是不嚴懲,也不能平定民心。

  她一旦出手了,平遙侯府就會把這件事情算到她身上,認為一切都是她處心積慮,雖然的確是她處心積慮,沈羲和也不懼怕平遙侯恨上她,可她可以承擔屬于自己的責任,卻不愿替蕭長彥背負一半。

  “去看看余五郎。”沈羲和吩咐。

  她是要余府濺血,也是要給平遙侯一個警告,別把小聰明玩到她的面前,自然是不會和蕭長彥反著來,為余府開脫,她只是想知道,這余五郎是何處著了魔,這樣大的罪名也敢認。

  且他們余府是否真的和蕭覺嵩攪合在一起,沈羲和難道不清楚?

  既然這是子虛烏有的罪名,那么余五郎為何腦子發昏,無緣無故去破壞蓄水庫?

  “我與你一道去。”蕭華雍大步追上沈羲和。

  沈羲和腳步一頓:“我所見所聞,皆會回來告知你,你不適合出面。”

  這是她和蕭長彥的交鋒,蕭長彥既然下了手,勢必會派人盯著,蕭華雍跟著她出入,只會讓疑心極重的蕭長彥懷疑蕭華雍。

  蕭華雍無奈停下步子,眸子溫和看著沈羲和沖著他安撫一笑,飄然遠去。

  去縣衙看余五郎,沈羲和少不得要去縣衙,縣衙門口有五六個百姓,這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百姓的代表人,他們是在這里等候消息。

  “你們且先回去,此事雖是眾目睽睽之下被抓了現形,可太子妃說了,余五郎為何要如此行事,行跡十分可疑。”莫遠將沈羲和的話傳達給等候消息的人,見他們開口欲言,先一步道,“太子妃需要審問,是否會有同謀。”

  最后一句話,將他們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堵了回去,他們如何能夠不擔心還有同謀?

  打發了這些人,也算是安撫了百姓憤恨的情緒,沈羲和在牢里看到了盤膝坐在木床上的余五郎,是個模樣端正,看起來斯文干凈的少年郎,約莫十七八歲。

  聽到動靜,他睜開眼睛,見到沈羲和,不急不緩起身,端端正正作揖行禮:“見過太子妃殿下。”

  沈羲和在他的面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意識清醒,神智清明:“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眼前的少年郎風度翩翩,儀態有據,他不慌不忙:“學生意圖破壞蓄水庫,論罪當殺。”

  沈羲和面無表情,盯著余五郎,他看起來并不是有恃無恐的挑釁,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明白這樣做的后果,甚至做好了承擔后果的準備。

  “你為何要破壞蓄水庫?”沈羲和問。

  余五郎低著頭不回答,沉默地保持著謙恭的姿勢。

  “太子妃殿下,下官問過數遍,他就是不答。”陪同沈羲和來的縣令道。

  “從你書房搜來的證據,你與罪人蕭覺嵩有往來,是受他指使,才會蓄意破壞蓄水庫,致使百姓傷亡,引起山河動蕩,你可知此罪若定,你乃至你父母兄弟,統統罪責難逃!”沈羲和沉聲問。

  余五郎仿佛聽不到沈羲和的話,他對此充耳不聞,也不做回應。

  “太子妃,余郡守趕來了。”就在此時,衙役稟報。

  “讓他進來。”沈羲和吩咐。

  很快余貢風塵仆仆趕來,他面色很不好,穿著便服,下半身卻盡是淤泥與水漬,就連發絲都極其凌亂,一路小跑而至,還有些跌跌撞撞。

  “下官見過太子妃。”余貢略微整理儀容,對沈羲和行禮。

  “余郡守來得正好,好好問一問,令郎為何作惡,可還有同謀。”沈羲和將縣令搜查來的證據以及那份認罪書一把扔在余貢身上,自己拂袖離開了牢房。

  縣令沒有跟著沈羲和離開,就是站在牢房外看著父子二人說話,然而余五郎不止面對縣令與沈羲和是那副態度,就是面對自己的生父也是那樣的反應。

  問他是否犯罪,他言辭清晰,問他為何犯罪,他就仿佛鋸了嘴,閉口不言,哪怕余貢怒極動了手,他也是任打不反抗。

  “北辰,你說這余五郎,是否與生父有仇,故而才會想著玉石俱焚?”沈羲和從未遇到過如此奇異之事。

  蕭華雍聽了沈羲和回來的轉述,轉動著手上的黑子,沉默片刻才道:“呦呦,你可聽過攝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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