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受委屈了。”蕭珝輕聲說道。
  季研伏在他懷中,“母后的心,臣妾能理解,皇上也不必為臣妾打抱不平,臣妾確實沒盡到責任,若臣妾讓人盯緊了葉氏,寧才人也許就不會慘死了。”
  蕭珝拍了拍她的背。
  “母后那有九皇子十皇子陪著,妾身也能放心些。”
  兩人又說了些廢話聯絡聯絡感情便歇下了。
  這些日子請安也恢復了。
  如今韓妃寧妃葉氏都沒了,剩下的這些個大部分也都是安分的。
  裴氏說話依舊是那個樣子,但她也不會做些什么。
  后宮眾人安分守己,季研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第二日請安后眾人散后,季研就去了太后那。
  縱使太后對她有了嫌隙,但做兒媳的還是要去表表孝心。
  要是能讓太后待她如初最好,若是太后依舊如此,也要讓蕭珝看到她的孝心。
  太后大冬日里的趕回來,一路很注意保暖,但回來后還是有些不舒服,今個便咳嗽了幾聲。
  叫了太醫,并沒什么大礙。
  熬了藥后,季研親自服侍著。
  如此幾天下來,太后對她的臉色好了不少。
  季研也沒忘了將兩個孩子帶來,小五不過五歲多,已有了端方之態,小七嘴甜的很,太后對著孫子也是笑的和藹。
  季研的所作所為,蕭珝自是看在眼里。
  本來去重華宮去的就勤,現在差不多每日里都在這歇下。
  這些日子,五皇子是苦得很。
  蕭珝給他派了個武師傅,正是金羽衛指揮使李數,如今每天去完書房,還要去練武場練習基本功。
  練完后小肚子都在發抖,季研每天都派人去給他按按。
  這孩子的飯量也比以前大了。
  蕭珝自然也給四皇子派了武師傅,是御前的侍衛副統領,也是忠君一黨的。
  三月里,天氣剛暖和一些,太后就帶著九十兩位皇子去了貴山。
  季研心里松了一口氣,太后一走,這宮里頭她除了看蕭珝的臉色,也不用再受別人鉗制了。
  三月半,尤娜公主進宮了一趟。
  彼時請安還沒散。
  昨個尤娜就遞了牌子進宮,今個來的還挺早。
  季研和宮中妃嬪這幾月也沒少聽她和臨江郡王的八卦。
  尤娜在京中另置了一個宅子,郡王第一次上門,都被尤娜府上的親衛給打了出去。
  這事也成了京中的一個笑談。
  臨江郡王是越挫越勇,第二次再上門時也帶了不少人,還真被他給闖進去了。
  府里頭是雞飛狗跳。
  時不時兩人就要鬧上一出,流言傳的是滿天飛。
  臨江郡王府也沒長輩,府中也無子嗣。
  臨江郡王覺得自從娶了這外國公主,他的臉都要丟盡了。
  反正都丟了,那氣他是要出出去的,他是沒少折騰尤娜。
  尤娜也不是吃素的,她那一手鞭子使的是虎虎生風,臨江郡王也挨了不少打。
  蕭珝也不管,只要這公主沒死,兩人是愛咋鬧騰咋鬧騰。
  容德妃閑閑的說道:“這公主和郡王爺也是針尖對麥芒了。”
  裴婕妤哼道:“漠北來的,果真是一悍婦。”
  季研瞅著眾人都是一副想看好戲的臉,也不耽擱,直接讓尤娜進來了。
  尤娜依舊是一身異族服飾,只不過頭發還是盤起來了。眼窩陷的更深,人是瘦了不少。
  看來這些日子的折騰也是讓她筋疲力盡。
  “給皇后娘娘請安。”
  尤娜操著一口奇怪的漢語,行的禮看著也挺別扭。
  她直接無視了其余的妃嬪。
  季研讓人給她看座。
  “公主近來如何?”季研淡笑著問道。
  季研說完就感覺自己看好戲的態度太明顯了。
  殿中妃嬪們都眼神炯炯的看著尤娜。
  尤娜近來被臨江郡王折騰的,也起了強烈的征服欲。
  這人,她不把他收拾服帖了,那可對不起她漠北明珠的稱號。
  縱使她心神俱疲,也還斗志昂揚的,她正準備說什么,重華宮的宮人就給她端上了花茶。
  她撫著胸口“嘔”了一聲。
  季研想著不會是有了吧?
  當即命人去太醫院傳了太醫。
  尤娜還不明其意,不過是嘔一下,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么?
  “我此次進宮,是想請皇后給我一個嬤嬤,能教我些大齊這邊的禮儀規矩。”
  季研沒想到這公主竟會有這打算。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口就答應了。
  太醫來了,是陸太醫。
  陸太醫給尤娜診完脈后道:“恭喜公主了,是喜脈,您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尤娜撫著肚子不可置信。
  甭說她不可置信,在座的妃嬪們也都不可置信。
  兩人鬧得這么大,竟還能進行深度交流么?
  裴嬪直接道:“公主,你肚里這孩子可是郡王爺的?”
  尤娜聽到后勃然大怒,就算是在漠北,女子在有了男人的情況下和別人胡搞也是要讓人唾棄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這孩子自然是那畜生的!”
  殿中眾人聽到這話是抽了抽嘴角。
  她們只能說這臨江郡王和尤娜的關系還真是奇怪。
  季研下意識的問道:“那畜,那郡王爺應當還不知道吧?”
  剛才都被尤娜影響的嘴瓢了。
  尤娜怒瞪了裴婕妤好一會,回道:“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他自是不知。”
  季研瞧著尤娜公主信誓旦旦的樣子,想著估計她也沒那么大膽敢去偷人。
  尤娜公主回去后,難得沒直接回公主府,去了郡王府。
  她也是初次做母親,心里還是高興的。
  雖然那畜生如今還沒被她降伏。
  郡王府的仆人們雖詫異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但也沒攔著她。
  到了正殿里頭,尤娜昂著頭說道:“喂,我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臨江郡王覺得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后就是下意識的不信。
  若是真的,那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眼神陰鷙的盯著尤娜。
  尤娜也怒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孩子是本王的么?”臨江郡王狠狠的看著她。
  主要是他這些年還是有好幾個侍妾,但沒一個懷孕過,先王妃也未曾有孕。
  他因著自尊心作祟,也不好找太醫看。
  怎么這賤婦不過幾月就能有孕了,兩人還沒住在一起,誰知這賤人和誰鬼混過。
  畢竟洞房夜時,她就不是個干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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