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選侍傻愣愣道:“我算什么,她看不上我是應該的。”
邵才人裴寶林姜御女幾人認真打量了她幾眼,想看透這人倒底是真傻還是裝的。
胡選侍被看的局促起來,低著頭小聲道:“我知我出身低,沒見過世面,也不會說話,你們若是嫌棄我,我也沒辦法。”
曾才人在南邊邊關長大,就不是個扭捏的人,看她這不成器的樣子說道:“給我抬起頭,沒出息死了!”
胡選侍委屈巴巴的抬起頭。
曾氏看她那樣就想一巴掌呼上去。之前在殿里,念著同是新人,才出言相幫,如今看她這樣都有點后悔了。
“我殿里頭還有事,就先走了。”曾氏說完就走。
幾個人也都散了。
胡選侍在原地站了會,看著幾人的背影,好一會才走。
等季研回了重華宮,看著自己的親親兒子穿著紅肚兜在地毯上爬,脫掉鞋上去就抱著親了幾口。
五皇子看到自己娘親也高興的咧著嘴。
季研說道:“珣兒親娘親一口。”季研將臉靠前了些。
五皇子啪嘰在季研臉上涂了一口口水。
季研又與他玩了一會才起身。
依夏問道:“主子不生氣?”
季研笑道:“生氣,當然生氣,氣的連飯都吃不下了。既然說我是狐媚子,就別怪我告狀了。”
依夏心領神會,給福寶交代一番,準備讓他去趟御乾宮。
福寶正準備去呢,季研就道:“等等,下午再去。”
中午來有屁用,她要讓蕭珝晚上留這。
御乾宮里,李德已經將鳳儀宮的事說與蕭珝聽了。
蕭珝心想,這告狀的怎還沒來。
等到了下午,太陽快落山時,才聽李德通稟道:“重華宮的總管福寶求見。”
蕭珝勾唇一笑,這告狀的總算是來了。
福寶進來后先扣頭,蕭珝問道,“可是明昭媛有事?”
福寶說道:“主子心情不好,吃不下飯,奴才擔心,斗膽來請皇上。”
蕭珝輕笑一聲,“朕一會兒去看她。”
福寶扣頭后恭敬退下。
李德問道:“皇上心情很好?”
蕭珝輕笑,“朕是看某人又要作妖了。”
李德心里感嘆,明昭媛還是受寵,若是蕭珝厭惡的妃嬪,說人作妖時就不是這種語氣了。
等蕭珝到重華宮時,重華 宮已經備好了一桌子好菜。
季研正在廊下坐著逗孩子。
季研面色如常的給蕭珝請安,看不出有什么生氣的。
蕭珝坐在她對面說道:“聽說愛妃心情不好吃不下飯?既如此,那一桌子好菜朕就笑納了。”
正巧這時,季研肚子咕嘰一聲。
蕭珝面色帶笑看著她。
季研這會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研自是做戲做全套,中午只用了碗燕窩和一些水果,別的什么都沒吃,到這會,確實有些餓了。
孩子又有些瞌睡了,季研將他抱在懷里,輕輕的拍著,眼看著睡著了,也不搭理蕭珝,直接抱著孩子放到了室里,讓奶娘守著。
蕭珝被無視,倒也不生氣。
跟著她一路回了殿里,季研喝了口茶淡淡說道:“臣妾是狐媚子,皇上可要離臣妾遠些,免得把皇上給禍害了。”
蕭珝不言不語就看著她。
季研又道:“臣妾覺得臣妾也是冤枉,明明皇上沒被臣妾迷的失了心志,臣妾還要擔著這名頭。”
“若臣妾真是個狐貍精就好了,把皇上虜到山窩窩里去,讓皇上永遠只能守著臣妾,臣妾也是不虛此生了。”
季研一句沒提皇后,但字里行間也沒客氣。
蕭珝哼道:“你也是真敢想!”
“怎么著,皇上還能攔著臣妾做夢不成?”季研斜睨著他。
“皇后無心之失,你也莫要當真。”
這話季研就不愛聽了,扭頭道:“皇上若是來給臣妾心口插刀子的,就走吧!臣妾實在是憋屈的慌,無緣無故的被人說狐媚子,還說臣妾平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臣妾哪還有臉立足于后宮,不如給臣妾一根繩子讓臣妾吊死,也好如了她的意。”
季研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知道皇上偏袒她,臣妾就不該說這些,沒得讓自己難堪!”
季研默默流淚。
蕭珝看著倒不是滋味了,看這哭的是真傷心,很有真情實感的樣子。
蕭珝起身將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手指輕輕將季研臉上的淚水擦掉。
季研“嗚哇”一聲將臉埋在蕭珝脖頸處,嚎啕大哭。
蕭珝無奈,“都是孩子的娘了,怎哭的像是個小孩子。”
季研不理他,哭了會兒漸漸止住哭聲,小聲說道:“妾知道,妾該尊重皇后,可妾今日實在是沒忍住,希望皇上不要責怪妾。”
味的作可不成,不適當的表現出懂事委曲求全,這人剛開始會心疼,時間久了難免覺得她不堪大用。
蕭珝心更軟了些。
“從小就沒人這么罵過妾,妾一時委屈而已。若是讓皇上心煩,妾可是舍不得的。”季研蹭了蹭蕭珝的脖頸。
蕭珝嘆道:“你呀你,要朕說什么好!朕知你這次受了委屈。”
“皇上若知妾的委屈,妾就不覺得委屈了。”
季研抹了抹眼睛,剛才由于淚流的有些多,臉上發干。
“妾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皇上,咱們去用膳吧!妾可是一天都沒吃了。”季研雙手抱著蕭珝的脖頸,眨著一雙美眸看著他。
蕭珝輕笑,直接兩人抱起,抱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在一旁伺候的李德和依夏幾人簡直沒眼看,這待遇,在后宮也是第一人了。
用過膳后,蕭珝自然是留在了這里。
蕭珝還親自給季研盛了一碗湯,季研笑的甜滋滋的。
新人進宮的第二晚,皇上依舊去了重華宮。
白日里安明昭媛才和皇后吵過,晚上蕭珝就去了重華宮。
這一回,皇后輸了。
早上她也沒吵贏,在蕭珝這,她還是沒贏。
新人都覺得明昭媛不是個好惹的,而皇后,好像也沒有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季研早上一改往常和皇后剛就是向新人發個訊號,讓皇后以后沒那么輕松。
至于以后么,在鳳儀宮還是不能猖狂,想對付皇后的人可是不少,大皇子那事就是個開始,肯定還有后續的,她等著就是了,也不必出頭了。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