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在家大致熟悉了一遍秘書日常,就有原身的好朋友打電話約她去玩。
  那還能說什么,玩唄,難不成在家為失戀養傷?
  整了個夜店妝就去了,好姐妹莊潔一看她這樣,立馬來了精神,又聽說她要和傅時霄分手,開心的不得了。
  “你總算想開了!白白在渣男身上耗這么多年,以后跟著姐,什么樣的小鮮肉找不到,就他傅時霄有兩個臭錢,一天天臉擺的跟人螺螄粉里的酸筍包似的,牛氣啥呀,姐早就看不慣他那樣了!全天下的比都給他裝完了!”
  江暖忍住笑,只管乖乖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態度。
  莊潔這姐們兒,她交定了。
  兩人喝了幾杯,莊潔把外搭一脫,拉著江暖上了臺。
  黑色裹胸加超短熱褲,將迷人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披散下來的長發性感揮動。
  音樂聲更加急促,樂隊也開始激情演奏,重重的鼓點像是達到在場每一位的心臟上,咚咚,咚咚咚。
  燃燒吧,這一刻,煩惱通通飛走。
  江暖來到這個世界的所有負能量都釋放了,果然人類尋歡作樂的本質是相通的。
  她正跳得起勁,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傅時霄的俊臉出現在面前,面色鐵青,一雙鷹眸中閃著怒火,仿佛抓到老婆出軌的丈夫一般。
  江暖高漲的熱情仿佛被潑了盆冷水,驟然熄滅,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把自己拉出舞池。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紛紛讓出一條通道。
  莊潔和溫俊霖在后面好不容易追上他倆,一看傅時霄那個霸道勁兒,莊潔的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
  “你放開她!”
  她上前要拉江暖過來。
  “傅時霄你算什么男人,都要分手了還糾纏什么?難道我們暖暖跟你在一起過,就要一輩子為你守身啊?”
  女人發起瘋來真是可怕,溫俊霖拉都拉不住,眼看自家兄弟已經快要爆發,連忙拉架,“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別說了,這是他們兩個的事兒……”
  不過要分手?溫俊霖看向傅時霄,剛才可沒聽他說這茬啊。
  “我呸!在一起的時候不給任何承諾,仗著我們暖暖喜歡他就拼命壓榨,要訂婚了還要來糾纏,惡心!渣男!”
  莊潔但凡能撲上去,肯定要抓傅時霄兩把以泄心頭之憤。
  可惜她被溫俊霖抱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你也是這么想的?”
  傅時霄冷著臉,眼睛落在江暖的身上,大片的冷白皮肌膚暴露在外面,臉上更是他在床上才能見到的嫵媚風情。
  嬌艷的像朵開到極致的花,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采擷。
  該死的誘人。
  她竟然敢就這么露給所有人看!
  平時江秘書保守溫柔的表象下,是全部是屬于他的嬌美小女人,傅時霄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可現在突然發現這女人展現出內在的一面后,競爭性激發了雄性本能的危機感,心態再也沒了以往的平淡。
  她并不是只能被他擁有,她如果愿意,也有大把的選擇。
  江暖不看他,也不回答,把臉扭向一邊。
  傅時霄只覺得牙根癢癢,心里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在看一旁,她的什么朋友還不停的叫囂跳腳,想上來撓他。
  他脫下外套,用力裹著她的身體,將人直接半摟半抱的塞到車里。
  莊潔急了,生怕這位大總裁脾氣上來讓江暖吃虧,細細的高跟鞋用力踩到后面,溫俊霖慘叫一聲,松開了手。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只能對著車屁股比中指。
  “艸你大爺傅時霄!”
  溫俊霖忍著腳上的疼痛,走到她身邊,“別擔心了,時宵不是會對女人動手的——”
  “啪!”
  莊潔劈頭給了他一巴掌,鄙夷的罵道。
  “關你屁事,狗腿子!”
  “我草。”
  溫俊霖咬牙,捂著腮幫子,只覺得嘴角有些濕潤。
  手往上一點,看著那絲暗紅,這是血吧?這是血!
  想要上前要個說法,眼前只有那野女人搖曳生姿離開的背影,又覺得就這么挨打太丟人了,郁悶的找了個燈光明亮的地方拍了照,發給傅時霄。
  這可是為了兄弟挨的打!
  車上的傅時霄瞟了一眼,壓根就沒回,看了副駕座上的女人一眼,不滿的開口。
  “以后交朋友慎重點兒,別被人帶壞了。”
  女人縮在他寬大的衣服里,眼神迷茫,像是一頭打扮漂亮的小羊羔迷了路。
  她也不想的吧,只是聽了他要訂婚的消息傷心難過,又被他媽給奚落了一番,等朋友一慫恿就跟著去了,這種極度的傷心難過之下想要放縱發泄是合乎常理的。
  傅時霄下意識為江秘書的失常找理由。
  想到這里,他聲音放緩。
  “訂婚的事情暫時不會發生。”
  意思是她不用再擔心會做小三這一點,兩人的關系完全可以繼續下去。
  “是么,可夫人說,沒有唐小姐也會有其他大家小姐,總歸不會是我。”
  江暖突然開口,嗓音嘶啞,淡淡的陳述誰也無法回避的事實。
  車子停下,他跟著她下車。
  江暖沒法阻攔,從她搜集的信息來看,這套房子目前還在傅時霄的名下。
  這狗男人把奸商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原主和他在一起,頂住了多大的非議,惹來多少想做傅太太的大小姐的針對攻擊,不但要在生活上無微不至照顧他,身體上兢兢業業讓他爽,就連工作上也嚴謹認真的好好完成!
  他媽的連房子都不給過戶一下!
  要說大總裁是沒想到?
  這狗男人做起生意來精明到極點,怎么可能想不到。
  傅狗沒有心。
  “江暖,我們談談。”男人關上門,察覺到這回和以往輕拿輕放的不大一樣。
  總感覺江秘書這神情,像是真的要和他分開似的。
  不過——怎么可能?
  江暖垂下眼眸,仿佛受盡了打擊,倚著墻壁緩緩坐在地板上。
  一只手拿著手機胡亂的點開,“這里有五百萬,唐小姐買我離開傅氏的錢,你們的事情我不清楚,也沒資格參與,麻煩你轉交給她,我乖乖離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