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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只是計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男主他又奶又兇

  對上他幽暗不見底的眸子,她硬著頭皮沒縮脖子。

  宋廷凡抿了抿唇,沙啞道:“下次再裝,我會打你。”

  語氣十分認真。

  他還敢說這話,林俏氣不打一出來,抬手就揪他耳朵,一點沒輕,臉已經變形了,“是你先騙我,你今個不說清楚,我臉給你扯爛。”

  一時有幾分像李桂芬。

  宋廷凡像似感覺不到疼,任她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重復了一遍,“不許再裝!”

  林俏偏不答應他,現在知道著急了,自個一個人瞎演時怎么不急,“你說不說?不說我真的走了……唔……”

  話還沒說什么,就被堵住了,隨即吃痛,她手里的勁更大了,但他卻不管不顧。

  過了好一會,他才松開了她,軟道:“不要走。”

  林俏喘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生氣的錘了他胸膛一下,“你屬狗的嗎?”

  啃啃啃!哪有親人跟啃一樣。

  宋廷凡沉默了一下,“你不走,屬什么都可以。”

  是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不走。

  林俏沒聽到想聽的,沒有吭聲。

  宋廷凡腳尖動了一下,暴露了他的不安,大概是被她裝死嚇到了。

  “許大貴的事我上報了,皇上想將計就計,我不同意。”

  至于將計就計的人是誰,林俏心里自然明白,就是她,怨氣消了一些,但語氣依舊生硬,質問道:“然后你就讓別人來代替我?讓別人代我死?”

  “沒有。”

  宋廷凡抿了抿唇,見她直直的盯著他,又道:“她不是溫淑,是皇上的暗衛。”

  暗衛的自保能力比她強。

  還能保護她。

  “真的溫淑呢?”

  她語氣中的緊張,宋廷凡自然是聽出來了,“已經送出京城了,有侍衛保護。”

  聞言,林俏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為啥要瞞著她,不相信她?“你不相信我?”

  “沒有。”宋廷凡沒有一絲猶豫。

  “那是什么?嗯?為啥不說話?”

  “你嚇到了。”

  許大貴的死嚇到她了,他惱怒的想抓到那人。

  同時讓他膽怯了,自以為是能保護她,卻……

  他不敢再讓她接觸到這些事情了。

  太臟了。

  他不想拖她下來。

  他一個人就夠了。

  看不到頭的日子,他一個人就夠了。

  林俏愣了一下,盯著他看了好半響。

  屋子里一下子沉默了。

  宋廷凡不安的垂下了眼眸,還沒說什么的時候,臉頰多了一抹溫熱,他瞳孔微微放大。

  “宋廷凡,你沒有讓我失望。”林俏神情認真,他沒有讓孕婦代替她死,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證明他已經在改變。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宋廷凡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的涼意漸漸褪去。

  很快女子又道:“沒有下一次了,再有下一次,我就不要你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兩個人就跟普通夫妻不一樣,他經歷過太多殘忍的事,思想其實已經畸形了。

  這件事情他能做到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不要你了這幾個字對別人不痛不癢,但對宋廷凡來說比死更嚴重。

  他被丟棄太多次了……

  “娘。”這時,林凌的小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一副“好了嗎”的模樣。

  隨后看見壞爹爹的眼眶通紅,肯定是被娘嚇壞了。

  “爹爹,娘嚇唬你的,她涂的粉粉。”

  白養這孩子了,林俏起身,拿了銅鏡看,一看嚇一跳,像鬼一樣。

  她連忙拿帕子擦了擦,過了一會,扭頭看向宋廷凡,“你回去吧。”

  見他不動,解釋道:“你再不走,等會就讓人起疑了。”

  演戲她是專業的。

  被負心漢拋棄的女子她最擅長了。

  三王爺這個終極大boss一天不解決,一天就不安穩。

  宋廷凡似乎不敢相信她就這樣原諒他了。

  以前少打半背豬草,他會被打得半死。

  歪了腳,要挨罵。

  在她這里,有些不敢想的……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他抿了抿唇,“再等半個月。”

  半個月就能解決了,到時候我們好好過日子。

  宋將軍的原配謀害溫淑被打了個半死,整個京城傳遍了。

三王爺府  朱盛聽著下人稟報的消息,手指敲了敲桌子,“是真是假?”

  “將軍府進不去,只買通的下人說確實有這回事。”下人跪在地上。

  朱盛沉思了一下,“讓王妃找個借口拜訪一下。”

  “是。”下人很快退了出去。

  三王妃知道后,讓人先送了帖子去,隨后打扮了一番才出門約其他夫人一塊去拜訪。

  過了兩三刻鐘到了將軍府,管家早早守在門口,恭敬將她們迎了進去。

  進了大廳后,管家歉意道:“三王妃,林夫人,吳夫人,請稍等片刻,夫人馬上就來。”

  “不著急。”吳夫人笑了笑。

  等了差不多小半刻鐘,依然不見正主的影子,管家扭頭對著丫鬟又道:“夫人來了嗎?”

  “來了,在路上,走不快。”丫鬟小聲道。

  雖然是小聲,但在場的夫人都聽見了,互相看了一眼,再過了一會,才見一身素凈的女子走了進來。

  比起前些日子的嬌艷,如今沒氣色可許多。

  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腿上,雖然極力在掩飾了,但還是有些不自然。

  “三王妃,林夫人,吳夫人,不好意思,來遲了。”林俏面色歉意。

  三王妃笑了笑,十分和藹,“沒事,宋夫人的腿怎么了,瞧著有些不方便。”

  林俏一副想掩蓋模樣,扯開話題,“沒事,三王妃可是有何事?”說完想坐凳子,剛彎了一下,眉頭就皺了一下。

  旁邊的丫鬟連忙摻扶她坐下。

  這下,三王妃三人都看出問題了,外面傳的是真的。

  宋將軍的膽子也太大了,皇上親自賜婚也敢如此,雖然是平妻,但說到底還是沒有原配身份好。

  這怕是寵妾滅妻了。

  不過也虧得宋將軍的原配是個村婦,要是京城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哪能被欺到這個地步。

  “沒什么事,就是來尋你說說話。”

  三王妃喝了一口茶水,掃了周圍一眼,笑著又道:“這幾日怎么不見你出府了?”

  林俏神色落寂了一下,低聲道:“最近天太炎熱了,不想出去。”

  “確實,這天熱,比往幾年都熱。”林夫人抬著扇子輕輕扇了兩下,瞥了她一眼,又道:“不過我們還好,像宋將軍每日要去西山營里,比我們熱多了。”

  “去西山營了嗎?”林俏脫口而出,隨后意識到不對,又連連改口,“是這樣。”

  三王妃卻抓著第一句不放,笑盈盈道:“宋夫人不知道宋將軍去西山營?”

  林俏眼神閃躲了一下,“知……知道,聽將軍說了。”

  明顯在撒謊,三王妃幾人看破不說破,吳夫人笑了笑,“我就是說宋夫人怎么不知道宋將軍去哪了。”

  幾人說了好一會話,注意到林俏時不時的咬唇,有幾分痛意的模樣。

  三王妃起身,“時候也不早了,就不耽誤宋夫人休息了。”

  “宋夫人瞧著臉色有些差,等會我讓丫鬟送株人參過來,別舍不得吃。”

  “多謝三王妃好意了,不用,人參太貴了。”林俏擺了擺手,一副有些惶恐的模樣。

  見她這副模樣,三王妃有些看不上眼,怪不得宋廷凡看不上了,長相再好,一身俗氣足夠讓男人倒胃口,“不貴,幾百兩銀子而已。”

  “不不不,太貴了,不用了,我多吃點飯就行了。”林俏真切道。

  林夫人和吳夫人對看了一眼,低頭拿著方帕的手摸了一下鼻尖。

  等出了府上了馬車后,林夫人搖頭嫌棄道:“這宋夫人空長副好模樣了。”

  “那可不是,一株人參就不敢收。”吳夫人附和后,又道:“看她看樣子八成怕是被罰了。”

  “肯定是,她都不敢坐凳子,這宋將軍果然是個莽夫,打正妻還不是在打他的臉。”

  “男人哪知道這些,心思一上頭,管什么正妻不正妻的,照樣打,去年余大人不就是為了個小妾打死了正妻嗎?”

  旁邊的管家剛才還擔心夫人露餡,這下全沒了,忍不住瞅了瞅她,夫人比一般村婦有膽子。

  林俏自然注意到他的視線,幾個人算什么,他是沒見過在她在百多號人演哭戲。

  這時,瞥見一抹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她紅了眼眶,“將軍”

  管家:“……”

  他忍不住低“咳”了一聲,“奴才先下去了。”

  女子杏眼含淚,有幾分楚楚可憐,宋廷凡喉嚨滾動了一下,“跟我進屋,有事問你。”說完抬腳就往屋里走去了。

  林俏磨磨蹭蹭的跟著進去,隨后關上了門,小聲道:“你怎么又來了。”

  演戲演成他這個樣子,早就被導演嫌棄了。

  “府里安全,不用這樣。”宋廷凡有兩日沒看見她了,直直的盯著她看,似乎要盯朵花出來。

  林俏可不這么認為,“別掉以輕心……”

  說完提高了聲音,沖著門口的方向痛喊道:“啊……將軍,打我干什么……”

  “啊!”

  前一聲“啊”是裝的,后一聲“啊”是真的。

  宋廷凡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林俏看他這姿勢就知道要干啥,她推著他,“我們的賬還沒算。”

  “將軍,你為了她,竟然打我,我們幾年的夫妻了,為了她不聽我解釋。”說完踹了床邊的凳子。

  看著她生動的神情,宋廷凡坐在旁邊看著她,有些無奈,又沒有說什么。

  府里的人全是捏了賣身契的人,不會有人敢做出背主的事情。

  等她喊完后,他道:“有人在監視她了,應該就這幾日了。”

  “你們不要出府,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要相信。”

  自知這些日子“關”了她,緊接著又道:“等事情完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想去哪都可以。”

  林俏點了點頭,“證據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

  “那你自個小心點。”

  “不用擔心。”

  宋廷凡將她摟進懷里,他又道:“我不會死,他那些兵隊皇上已經派兵暗暗去鎮壓了,他跑不出京城。”

  似乎經歷過之前的事后,林俏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心結似乎打開了。

  他開始在跟她說這些事情了。

  “皇上愿意還三千士兵公道嗎?”

  三千士兵冤死了,這消息出來,肯定會引起社會動蕩,甚至引起受害者家人的憤怒。

  若是聰明人就會選擇隱瞞。

  “我跟他做了交易,還了公道就把兵權交還給他。”

  宋廷凡如今手里捏了好幾萬的兵,受百姓愛戴,皇上沒點危機感不太可能,只是現在需要他,并不會發作。

  等日后久了,目光就會落在他身上。

  林俏到現在也很難相信他兩輩子茍延殘喘,只是為了別人討公道。

  那他自己的公道誰來討?

  其實他的公道她已經還了。

  她眨了眨眼,“到時候你打獵,我還是賣蛋糕,凌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宋廷凡眉眼多了些柔意,“好。”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許大貴的墓我讓人移到他村里了。”說完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情。

  林俏眉眼漸漸放平,低低道:“他爹娘的墓重新建吧。”

  許大貴一直在存銀子想給家里的墓重新建過,當年許大貴的爹娘只是隨便找的地方埋。

  后來她說給銀子讓他重新建,他不答應,說是想靠自個。

  她不欠誰,但她欠許大貴一條命。

  “建了。”

  宋廷凡心里知道,兩人之間許大貴是禁忌,若是許大貴的事不能放下,她一輩子都會內疚。

  他已經盡力去彌補了。

  “不怪你,是我的罪。”

  是他造成的,跟她沒關系。

  林俏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畢竟說什么,人已經死了。

  她轉移話題道:“你去看看阿奶吧,阿奶念叨你好幾次了。”

  宋廷凡點了點頭,又囑咐了一遍,“不要出府。”

  過了一會,屋門打開了,門外的丫鬟立馬散了,宋廷凡剛踏出屋子,身后就傳來女子哽咽的哭聲,“宋廷凡,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她哪里都好,我哪里都不好,當初是我咬著牙把你養大的,你就這樣作賤我。”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宋廷凡腳頓了一下,扭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被狗吃了。”

  她因他受到了許多傷害。

  他這個“嗯”不像敷衍,林俏面色訕訕,她只是演戲,又不是真的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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