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事嗎?”葉嬉冷眼看著葉元,只差沒把‘你走’二字說出口了。
“喲……這就開始嫌棄你哥哥我了?”葉元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我,一,直,嫌,棄,你!”葉嬉咬牙切齒的回答。
“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哥哥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報信,你怎么還成白眼狼了呢?”葉元毫不示弱。
“我要是白眼狼,你就是只小公狼!”
“嘿,你怎么還罵人呢?”葉元吹鼻子瞪眼。
“我罵的不是人。”
“小爺我不是人是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呢?”葉嬉輕松的回擊。
葉元,“......”
“小爺我好男不跟女斗,我走就是了,倒是有些人自己把參加宴會的機會給弄沒了,別哭鼻子才好。”葉元揚了揚下巴,轉身似勝利者一般離開。
葉嬉渾不在意。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性情變化如此大?之前可從不會和少爺如此說話,奴婢看少爺氣得不輕呢。”巧青在一旁輕聲詢問。
“少爺這是和小姐拌嘴,是兄妹之前的趣事,別看少爺現在氣的不行,到了晚膳時分準對小姐又和顏悅色了。”巧爾率先反駁巧青的話。
葉嬉點頭,“巧爾說的沒錯。”
巧青直起身子,臉色一變,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葉嬉心思不在巧青的身上,自然沒有發現巧青的變化。
......
是夜,晚膳時分。
果然如巧爾所說,葉元對葉嬉這個妹妹又好聲好氣,和顏悅色了。
“嬉兒今日在壽安堂的事情,父親都知道了,以后不可再這樣了,知道了嗎?”葉嬉父親葉冶衡叮囑葉嬉。
語氣中并沒有問責的意思。
“女兒知道了。”葉嬉乖乖應是。
“怎么,在爹爹面前就這么乖巧,在我面前就是個小魔王呢?!”葉元吃了口菜,斜眼似笑非笑的盯著葉嬉。
葉嬉不答話,看向葉元的方向無聲說道:要你管,我樂意!
“你!”葉元卻忍不了刺激,握緊筷子惡狠狠地瞪著葉嬉。
“葉元!”葉父呵斥葉元,“怎么和你妹妹說話呢?她是女子,你怎么能用這樣的態度對她?!女子是用來疼的,不知道嗎?要為父說多少遍?”
“父親,我錯了。”葉元吃癟。
“你應該向你妹妹道歉!”
葉元咬碎了牙齒,強顏歡笑的看向葉嬉,“妹妹......我錯了,原諒哥哥可好?”
“哥哥都道歉了,小妹我自然不會小氣到和哥哥計較的。”葉嬉頗為大度的說道。
葉元氣得牙癢癢。
“還是嬉兒乖巧。”葉父夸著,“葉元,你好好跟你妹妹學學。”
葉元,“......”
一頓飯在葉元憋屈,葉嬉得意,葉父葉母不斷秀恩愛中結束。
......
葉嬉用完晚膳,都已經回到自己的院子門口了,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巧青,你先去給我準備熱水吧,我晚點回去。”
“巧爾,你陪我走走。”
巧青和巧爾相視一眼,“小姐早些回來,初春的天氣夜深露重。”
“嗯,我知道了。”葉嬉不甚在意。
巧青福了福身,轉身回去院子替葉嬉準備熱水。
葉嬉等看不到巧青的身影了,才對巧爾說道,“走,陪我出府一趟。”
“啊?”巧爾傻了,“小姐,都這個時辰了您還要出府啊?到時候要是老夫人她們問起來,怎么辦啊?”
“不過是出去隨意走走,不礙事。”
巧爾,“......”
雖然心底不愿意,可葉嬉沒給她多想的時間,已經朝著葉府大門的方向去了,巧爾只得疾步跟了上去。
......
圣暿王府外,高懸著兩個燈籠,大門處的兩個雄獅威風凜凜,栩栩如生,連一頭的長毛看起來都像會隨風飄動一般。
葉嬉盯著王府的牌匾出神。
“小姐,您怎么來了圣暿王的府邸呢?不是說隨便走走嗎?您這看起來也不是隨便走走啊……”巧爾看著葉嬉的模樣就明白了,她家小姐啊這是隨便扯了個謊,就為了來王府看看。
她就不明白了,小姐怎么會突然對圣暿王感興趣了?
“對啊,是隨便走走的。”葉嬉嘴角彎彎,心情顯然不錯。
巧爾,“……”
“我讓你打聽的消息,有什么新消息傳來嗎?”葉嬉側過臉問巧爾。
巧爾搖頭,“小姐這才過去幾個時辰,哪兒會有什么新消息啊?”
“也是……”葉嬉喃喃,“才過去沒多久,我卻像是過了一輩子那么漫長。”
“小姐,您又在說奴婢聽不懂的話了。”巧爾滿臉的疑惑。
“走吧,回去了。”葉嬉招呼巧爾回去葉府。
就在她們主仆二人轉身離開的時候,王府側門應聲而開,一條縫兒的大小,里面的人看清楚了葉嬉的模樣。
之后的日子里,大房安靜了許多,葉如眉也沒有找葉嬉的麻煩,沒有說要上次的事情討個說法,爭個輸贏。
葉嬉也樂得輕松自在。
每日該請安請安,和家人的相處中也放開了許多,再不似從前那個端莊持重,賢淑大方的閨秀了。
只每日晚膳后她都會帶著巧爾出去走走,每一次都‘恰好’走到圣暿王府。
巧爾已經乖巧地不再多問了,主子想做什么便是什么吧,她一介奴婢聽著照做便是。
而葉嬉主仆倆的動作都被王府內的人盡收眼底,只裝作不知,依舊是大門緊閉,不待客不迎客。
高府宴會前夕,圣暿王府總算將它的主子等了回來。
宋司卓是秘密回京的,只皇宮內的皇帝知道,其他的便是王府內的眾人,都是見到他們主子回來了,才知道主子打了勝仗,提前回京了。
王府管家急忙讓下人準備熱水,讓廚房也開始動起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給上了桌,進了盤,成了菜。
“王爺提前回來怎么也不讓人知會一聲,這急急忙忙的準備也不齊全。”胡管家親自給宋司卓換下鎧甲,語氣中不乏關切。
“無妨,我的習慣胡叔最是清楚,哪次不是做的妥帖放心?”宋司卓調侃著胡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