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有被撕成條的幾張紙,我找機會偷偷看了一眼,大多數是敘事和贊美,只有一句類似于字謎的話,結合其它的紙條,字謎大致的意思應該是校長的秘密被他藏在了辦公室里。”
程雙壓下所有心思,把破解過的紙條交給了廖悅薇,“我并沒有在辦公室里看到明顯能夠藏東西的地方,會不會字謎沒有完全解開?或者是有機關!”
廖悅薇接過,看著上面一行詞意不通的字,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柳中夢顏如玉!力不從心八人擋,雄兔傍地走,移寶至閨房。
力加八辦,雄公,最后組成一個室。
好敷衍的字謎……
不過第一句倒是有點難度。
“校長難道姓柳或是顏。”她猜測。
“不,姓蘇,名蘇擎。”程雙取出手機,把拍攝的那一張‘三口之家’的照片給她看。
“居然是彩色照片,這時代這么早就有彩色照片了嗎?喲,校長還挺帥!要是同站維護者我肯定追他!”
小姑娘嘴角一抽,原來你是醬紫的漂亮姐姐!
可能覺得自己暴露的太多,廖悅薇坐直身子,輕咳一聲,繼續道“這個小男孩是誰?難道是校長和教導主任的兒子?和校長的倒是有幾分相似。”她把手機還了回去,琢磨了一下,“怨不得你去拍班長的胸口,你懷疑班長是照片里的小男孩。別說,五官確實有點那意思。”
程雙贊同的點點頭,只是班長的輪廓弧度很柔和,眼睛較大而明亮,單這兩點便把她和校長區別開來,讓人一時無法聯系到兩人的關系。
之前并不關心拍胸事件發展的廖悅薇湊近程雙,竊聲竊語好奇的問“是真的嗎?”她比了比自己。
小姑娘微微怔愣,不明所以,“是呀!”
“不是,我是說……”她搓搓手不知道該怎么跟一個小孩子解釋,女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足以撐起一片天下,當然女裝大佬也可以。
有意識的提了提女裝大佬這個詞,小姑娘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點頭確定,“是真的!我們班有個男生,就在班里穿過他同桌的校服,然后塞了兩個饅頭。”小姑娘秀里秀氣的聳了聳鼻子,嫌棄道“饅頭手感不好,還很假!”
廖悅薇不知道是該感嘆現在的小孩早熟,還是該嫌棄把話題延展開的自己,她摸摸鼻子,放棄深究這個猥瑣并無大用的線索,“算了,現在糾結她是男是女不如把第一句謎題破解了。我雖然因為怕鬼,一路來比較被動,但是也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她蹙眉道“鏡面里的鬼怪俗稱眼鏡娘,它們數量繁多,且性別不定。”
不知道為什么小姑娘一下子想起了操場上的人頭馬怪,形形色色的臉、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對了,復制你的眼鏡娘n號呢?”她忽然起身,這家伙必須時刻提防著,萬一躲在暗處暗搓搓的模仿她們中的一個偷偷取而代之,就麻煩了。
“跑了。”廖悅薇聳聳肩,“在班長睡著時,它抱著那包泡椒雞爪鉆進屋子里的儀表鏡,跑了。”
程雙哦了一聲,倒不惋惜,跟它的作用比,把它留在身邊的副作用更大,權衡之下,還是不要碰面的好!
兩人交換了信息,暫且將疑點匯聚在腦子里,最后決定分工,“我去查看書架,之前在圖書館積攢了一些經驗。”比如整理書架……
“行,我找書桌和待客區。”
謎題解不出來,就要快速的行動起來。
兩人紛紛轉身,只是程雙剛走到書架處,便對廖悅薇招招手,“姐姐,你過來看,這個紋路是柳葉嗎?”她指的是書柜上雕刻出的弧形花紋,每個花紋下都有兩角尖尖的長扁型紋路,似葉非葉,細細長長過度到另一個花紋的頂端。乍一看也只會當它們和弧形是一體的圖案。
“柳中夢顏如玉……書中自有顏如玉!”廖悅薇不敢肯定這是代表了柳葉,但是顏如玉的上半句話想必所有人耳熟能詳,她驚喜的捶了下拳頭,“肯定書架了。”
說著,她立刻踩著腳踏仔細查看起每一本書,目光大多停留在外封帶有顏色的書籍上,若是名字扣中柳中夢顏如玉六個字的,有可能也是線索。
可惜一無所獲。
一整排書架看似書本數量繁多,但有不少字典厚度的大部頭,還有不少系列書籍以及字跡較大的手抄本,擺放的較為密集。
程雙個頭矮,主動承包了下面幾排書架,因為沒有什么想法,她想先觀察都有什么書,在去通過書封和書名仔細分辨,結果視線掃過最下面的一排時,停了停,最下排的中間位置明顯缺了一本書。
雖然書與書之間也是挨著的,但縫隙較大,比起其它排列的密不透風的書本,它們的距離就顯得有些富裕了。
程雙蹲下身,伸手將那兩本書盡力分開,直到推不動,隨即比量兩本書之間余下的位置大小,空缺的部分恰巧和‘來自時光的呼喚’差不多的厚。
小姑娘猜測過,后半截幾乎是吹噓校長的那本‘來自時光的呼喚’有可能并不是公開讀本,如今看來,十之八九它本來存放的地點應是校長辦公室的書架里。
可是誰能從校長辦公室不動聲色的把書拿走呢?
若‘來自時光的呼喚’并非一開始就在圖書館,也就說的過去了。要是沒有學生恰巧借閱這本書,所謂校長的秘密一般人也不會知道。
‘來自時光的呼喚’的整體書封設計,雖薄卻有一種過于莊重的味道,一看就不是適合休閑時刻解悶用的書籍,并不是十幾歲孩子打發時間的最好選擇。
宋小莎又是怎么選了這么一本書去看呢?它在圖書館的位置并不矚目!
程雙可沒有忘,當時她是透過班長的眸光第一時間發現的這本書。
難道是班長拿走的書?
她為什么這么做呢?
很快,程雙的視線情不自禁的移向了旁邊的一本書。
它的外型倒有些奇怪,書封處較窄,書頁卻撐的很寬,但吸引她的不是書的形狀,而是在它窄窄得書脊上鋼筆手寫著‘時光的記憶’五字。
“你說顏如玉會不會是指彩色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