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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紫墨毒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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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合苦著臉看看四周:“王爺,還是進宮談吧。”李強被他左一個王爺右一個王爺叫得渾身不自在,他心里明白,像林峰合這樣官宦家庭出身的人,是不可能和人隨意說笑的,尤其是在正式的場合,規矩方圓從小就在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是不容易改掉的。他點頭道:“好,我們進去。”

  路上,李強問道:“趙豪,我們的人在哪里?”

  趙豪說道:“師尊,他們都守在寢宮當護衛啦。”

  李強笑道:“沒想到你們都被抓差啦,空厚他們也在嗎?”林峰合急忙插話道:“空厚大師也在。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宮里正鬧得天翻地覆,正好王爺的人來了,是下官請旨,親自迎接趙爺他們進宮的。”

  趙豪說道:“已經遇到一個高明的修真者,幸好我們人多,又有空厚和枯度這樣的高手,才將對手驚走,到現在為止,暫時沒有什么大事。”李強知道,這次又卷入故宋國的爭斗中了。

  從皇宮大門進來開始,沿途戒備更加森嚴。李強大致上掃視一番,發現整個皇宮內幾乎沒有死角,每一個地方都有侍衛把守,不時地還可以看到供奉院的修真者在巡視。走到后面的寢宮前,李強吃驚道:“咦,全是我們的人嘛。”

  納善和坦歌兩人就站在寢宮的外大門口,像兩尊門神一般,挺胸昂首,目不斜視看著前方。李強陡然加速,突然出現在納善面前,納善嚇得一哆嗦,發現是李強,他立即眉開眼笑地小聲叫道:“老大……呵呵,老大,你終于來啦,呵呵。”

  李強拍拍他的胸口,笑道:“納善啊,你很威風嘛。”納善嘿嘿笑道:“我老納現在可是一等侍衛啦。”他得意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強逗笑道:“哦,好大的官,是幾品啊?說給我聽聽。”

  納善不好意思地說道:“反正很大……幾品官,老納我也不知道,肯定很大就是了,呵呵。”坦歌說道:“老大,這小子剛剛當上官……嘿嘿,他連走路都不會了……”納善瞪了坦歌一眼:“老坦,不許說我壞話!”

  從寢宮里走出一個太監總管,尖聲尖氣地說道:“王爺,皇上召見。”

  納善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嘀咕道:“不得了啦,原來老大還是王爺。”坦歌不太懂,問道:“王爺是什么官,比你大嗎?”納善搖著大光頭:“不能比,完全是兩碼事。”李強笑罵:“你這個家伙,官癮倒還不小,要不要留下你在皇宮?”

  納善嘿嘿笑道:“留下就不必了,老大,讓老納威風一把就算啦,我還是跟著你走,這群兄弟……哎,我離不開他們啊。”李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進寢宮。

  寢宮的大廳里坐著十幾個官員,其中有幾個李強認識,最熟悉的就是老夫子程子重,他看見李強,臉上竟流露出一絲恐懼,他還忘不了李強上次離開都城時把他打暈的事。李強笑嘻嘻地說道:“哎喲,是老夫子……恭喜你升官啦。”

  程子重身上穿的是一品紫蟒服飾,他已經是吏部尚書了,他也知道,因為李強的關系,皇上對他青睞有加,他是沾了圣王爺和李強的光才如此之快地升上來。程子重苦笑道:“王爺,托您的福,下官吏部尚書程子重拜見王爺。”

  李強揮手虛抬,程子重就拜不下去了。李強說道:“老夫子啊,你看見我好像不太樂意啊,嗨嗨,上次打暈你也是不得已嘛,我道歉還不行嗎?”程子重滿臉惶恐,連聲道:“不敢!不敢!子重見到王爺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敢抱怨。”

  大廳里的官員都是故宋國的高官,他們一看李強的服飾就知道來了一位郡王,但是大部分人并不認識他,只有個別幾個人知道李強是誰。程子重介紹道:“這位是圣王爺的兄弟,皇上欽封的忠勇郡王。”他是吏部尚書,所有的人事變動他都清楚。

  李強現在是什么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圣王爺的兄弟,這個身份在故宋國是很嚇人的,眾高官忙不迭上前見禮。有太監小聲提醒:“王爺,皇上還在等著召見。”李強點頭致意,匆忙跟著太監走進里面。

  寢宮里面實際上是一個方形的院落,院子里站著枯度幾人,他們一見李強立即行禮,同時示意他趕快進去。林峰合壓低聲音道:“皇上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李強一驚,他沒有說話,加快腳步向房間里走去。

  寢室門外站著一隊宮女太監,都垂手伺立著。門口的太監總管悄悄擺手,讓李強幾人站住等候,他先進寢室稟報。不一會兒,太監總管走出來,小聲說道:“幾位大人請!”

  寢室不大,一張雕龍飾鳳的云床占了房間的一小半,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房間里還站著幾個人,一個身穿親王服飾的中年人,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德賢親王趙珙,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身穿太子服飾,他是皇上的獨子趙萁。皇上靠了侯霹凈給的靈丹,在六十歲上才生下了這個唯一的寶貝兒子,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

  空厚站在云床的后面,另外一個修真高手站在門邊屋角,和空厚呈交叉對角位置守護著重病的皇上,兩個御醫束手無策地站在一邊。

  太子趙萁跪在云床的踏板上,拉著皇上的手,臉上滿是淚痕。李強幾人一進屋,立即驚動了眾人,都轉過臉來看著他們。李強一眼看到云床上的皇帝,心里不由得一驚,他顧不上理會其他人的招呼,快步走到床邊。德賢親王眼里閃過一絲惱怒,這個李強竟然不理會自己,他將頭轉向墻上懸掛的一幅松鷹圖上,以掩飾心里的怒氣。

  李強并不會診斷,但他是修真高手,一看就知道皇上不是生病,倒像是中了什么慢性毒藥,大約是有修真者給的靈丹妙藥,才使他一直拖到現在。李強招手叫來御醫,問道:“皇上是什么問題?”小太子插話:“我知道,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御醫躬身點頭:“王爺,這種毒非常奇怪,找不到解法……”他羅里羅嗦地解說著。

  小太子看李強的眼光很特別,那是一種崇拜的目光。他知道李強是誰,作為故宋國的接班人,皇上早就向他交待過一些最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和圣王爺有關的一切。他充滿希冀地問道:“你能救我父皇嗎?”

  空厚從李強一進房間,就將眾人的身份傳音告訴了他。李強笑道:“你是太子趙萁?呵呵,放心吧,只要是毒就不怕。”他聽說是毒藥就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有天籟城的解毒圣藥寒髓鱗。太子趙萁喜出望外,根本沒計較李強說話時的無禮,要知道,他是一國的儲君,和他講話是要行跪拜禮的。

  太子雖然年少,卻很老練成熟,他說道:“幸得郡王援手,趙萁代父皇謝過。”

  李強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太子不用客氣啦。”滿屋的人差點要被李強的舉動嚇死,心里都在想:這個李強還真有圣王爺的風格,沒大沒小,不講規矩。

  德賢親王突然喝道:“大膽!竟敢對太子殿下無禮,來人啊,把他抓起來!”屋角的那個修真者陡然射出飛劍,直取李強的脖頸。空厚大怒,飛出一條褐色的珠串,趙豪也在李強身后噴出寒雀飛劍,霎時間,滿屋劍光閃爍。

  李強對這一切根本不加理會,他伸手取出寒髓鱗,說道:“這是解毒靈丹……”德賢親王大叫道:“太子殿下,這種來路不明的丹藥萬萬不可隨意讓皇兄服用,先讓供奉堂的供奉檢視一番!”

  李強將靈丹塞給太子,身子倒飛出去,凌空抓下那個修真者的飛劍,冷冷地說道:“在皇上的寢宮里動飛劍,你不想活啦!”他傳音給空厚:“看住他,別讓他溜掉。”

  德賢親王大驚失色,這個李強實在是太厲害了。他色厲內荏地說道:“好……好大的膽子!太子殿下,你要為皇叔做主啊。”太子就像是沒有聽見德賢親王的話,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將丹藥塞進皇上的嘴里,可是皇上已經不能吞咽了,他為難地說道:“郡王……”

  李強說道:“太子請讓開,讓我來試試。”

  太子趙萁站起身來,退到一邊,眼巴巴地看著李強。德賢親王趙珙臉漲得通紅,長這么大,還沒有誰敢對他如此無禮過,他氣乎乎地一甩袍袖走出門外。李強的心神全在皇上身上,他用神識查看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說道:“空厚、趙豪,你兩個給我護法,太子,先別管其他的事,你傳令下去,不許任何人進屋,否則格殺勿論!”

  李強的話使太子精神一振,他心里十分清楚,這時候父皇若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太子是坐不穩皇位的,所以他比誰都看重皇上的生死。他果斷地傳下令諭,然后坐在旁邊的交椅上,說道:“請郡王全力施救,一切都有我擔待。”

  李強感到很驚訝,這個太子實在是了不起,能當機立斷,拿得起放得下,有一代帝王的氣象。他點頭道:“放心吧,太子。”他手上泛起紫紅色的光芒,一絲絲地射進皇上的身體里。漸漸地,皇上那青紫色的臉上布滿了黃豆大小的汗珠,他開始顫抖起來,似乎在極力掙扎。

  伺立在旁邊的一個太監手拿軟巾想給皇上擦汗,李強一聲輕喝:“走開!”趙豪身法極快,一拳就把那個太監砸飛,那個太監嚇得暈死過去。房間里空氣頓時緊張起來,所有的太監宮女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透。這時候闖禍,九族都不夠殺的。

  寒髓鱗隨著李強真元力的運動快速擴散開來,漸漸地,黑得像墨汁一樣的黏液一絲絲地從皇上體內抽出來,凝結在他身體的上方,這團濃黑黏液的外層包裹著薄薄一層紫光。李強認出來,這是一種很少見的慢性劇毒,叫紫墨毒陰,是靠毒咒傳送的。

  皇上突然大叫道:“悶死朕了!”

  太子頓時滿臉喜色,他心里對李強更加崇拜了:這么多人都束手無策,連供奉堂的那些高手都解救不了父皇,而李強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讓他看見了希望,真不愧是圣王爺的兄弟。

  李強原本想用天火燒掉這團紫墨毒陰,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這團毒物也是很少見的東西,燒掉怪可惜的,他用回春谷煉丹的手法,將這團紫墨毒陰凝成六粒晶瑩剔透的毒珠。李強手托著毒珠,說道:“就是這個東西害人,可是我不明白,皇上怎么會惹上毒咒教的人?”

  皇上睜開眼,他立即就認出了李強,這么多年了,李強一點都沒有變老,還是初次見面時的模樣。他虛弱地說道:“終于等到你了,咳咳,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在故宋國多留些時日,朕知道你不愿做官,就算看在圣王的面子上……”

  李強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道:“皇上還是安心養病吧,現在是不相干的,嗯,我會留下一段時間的。”他還是心軟了,如果皇上用命令的口氣說,可能他會不予理會,但是皇上用懇求的語氣,他就沒辦法了。

  皇上欣慰地笑了,說道:“皇兒,來見過忠勇郡王,以后遇事要多請教他。”太子高興地說道:“父皇,忠勇郡王有救駕之功,孩兒理會,請父皇安心靜養,早日康復。”皇上對這個太子非常滿意,眼里滿是寵愛。

  李強取出兩張青色玉牌,捏在掌心中,瞬息間在上面刻畫出三種符咒,又運出一股真元力將符咒啟動,他遞給太子道:“一塊給皇上掛在脖子上,一塊給你,可以避開毒咒教的陰毒詛咒。”這是佛宗的避邪佛咒,和修真者的法術有很大的不同。

  太子親手用一根紅絲線把玉牌穿上,掛在皇上的脖子上。那面青色玉牌閃出三道青光,無聲無息地隱進皇上體內,皇上頓時感到無比的輕松,先前那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一掃而空,他立即就沉睡過去。

  李強笑道:“暫時皇上沒有危險了,有這塊玉牌守護,毒咒很難上身,不過,如果靠近皇上下咒,這個玉牌是頂不住的。記住,如果玉牌炸裂,附近十米內一定有人下咒。”太子將玉牌掛好,恨恨地說道:“要是查出是誰指使下的咒,我……我誅他九族!”語氣里的狠辣和他小小的年紀完全不相稱。

  剛才被趙豪一拳砸飛的那個太監呻吟著爬起來,抖著身子跪在地上,太子面無表情地一揮手:“拖出去!殺!”李強勸道:“太子,算了,這時候殺人不吉利的。”太子立即醒悟過來,父皇剛剛康復,這時候殺人確實不吉利,于是說道:“送到北河口去。”

  李強暗暗嘆息,這里的人命真不值錢,說殺就殺。那個太監磕頭如搗蒜,他知道是李強救了自己一命。

  李強問道:“太子,是什么人和皇上結怨,要下這種毒咒?”

  太子趙萁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稚嫩的臉上流露出少見的嚴肅,他低聲說道:“前幾個月父皇就開始倦怠,御醫也查不出是什么問題,后來越來越嚴重了,父皇特意找來林峰合大將,派人請來供奉堂的高手,才知道是有人搞鬼。這次多虧林峰合大將,他立即安排禁軍嚴密防守,同時請供奉堂的高手護衛寢宮,可是父皇的病勢越發沉重,雖然靠供奉堂的靈藥拖著,唉……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還沒弄清是誰如此膽大狂妄。”

  其實皇上早就有所安排了,他一發現情況不對就開始著手準備。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必須由修真界的高手來解決,因為找不到侯霹凈,他便將賭注下在李強身上,正好這時趙豪他們來了,于是皇上不但封官賞賜趙豪這些人,還特意留下詔書,只要李強一回來,立即封王,并招進皇宮。因為侯霹凈曾經告訴過他,李強是值得信賴的自己人。

  李強問道:“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太子苦笑道:“沒有,綠色盆地的三大國彼此爭斗多年,誰知道是哪個國家搞的鬼?”李強想起初見侯霹凈時他就是被毒咒教的無情結死死纏住,要不是自己給他一瓶酒精,恐怕他現在還在苦惱中。

  李強對故宋國的具體情況并不了解,一時間他也搞不清狀況,想了想,他說道:“其他的事先放在一邊,皇上康復是最重要的,我讓空厚留下,再派幾個高手給你守護內宮,禁衛軍可以撤回去待命,一切都等皇上康復后再說,不用搞得驚天動地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保持內緊外松的局面,我估計對手肯定還會有進一步行動,一動不如一靜,我們等著。”

  太子眼睛亮了起來,李強這幾句話把他的思路理清了,他應道:“好,就按郡王的意思辦。”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熬了這么多天已經乏極了,說完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李強笑道:“太子還是早點休息吧,咦?那個動飛劍的家伙到哪里去了?”

  空厚道:“他隨德賢親王走了,我看老大恰好在關鍵時候,所以沒敢驚動。他應該是供奉堂的人吧,走不了的。”太子道:“他不是供奉堂的供奉,是皇叔的朋友,因為高手少,所以特意舉薦到這里來護衛父皇的。”

  李強若有所思地說道:“是這樣……如果……假如……這個……”他有點不知如何說是好。太子看著李強小聲說道:“郡王有什么話只管說,不必顧慮。”李強說道:“如果我沒有辦法救治皇上,除了太子,誰是最大利益獲得者?”

  太子到底年少,一聽此話,臉色頓時就白了。他明白李強話里的意思,只是太一針見血了,他有點受不了而已。李強是曾經在商場上打過滾的人,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關系的,他這是要點醒太子。

  李強說道:“太子心里有數就行了,這只是一種可能。”

  太子心里明白,李強這人對自己以后能否坐上皇位至關重要,他說道:“郡王這次回來,真是故宋國的幸事,萁兒代父皇謝過了。”說著,他站起身來行禮。他以太子的身份,自稱萁兒,那是把李強當作長輩看待了。

  李強一把扶住,說道:“哎,太子不必如此客氣。”心里卻在驚嘆,這么小小的年紀就會籠絡人心,這孩子真不簡單啊。

  看在侯霹凈老哥的份上,李強既然已經到了故宋國,對這里發生的事情就不能不管。李強說道:“太子也要多加小心,身邊最好要有供奉堂的人守護。”他又從手鐲里取出琦君煞送他的那塊護身符,纏在太子手腕上,小聲說道:“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時候,切記用這只手去擋,可以救命的。”不知道為什么,李強對這個小太子懷有一份憐意,這么小的年紀就要對付如此煩雜的局面,確實不容易。

  太子感受到李強的好意,點頭謝道:“嗯,萁兒會小心的。”

  李強又吩咐林峰合幾句,就地盤腿坐下,說道:“今晚由我守護,其他人都去休息。”林峰合躬身施禮,轉身出宮,太子帶著侍衛也回去歇息,房間里安靜下來。

  寢宮燈火漸漸昏暗,夜深了。

  一夜平安。

  對于睡眠這件事情,李強都快要忘記是什么滋味了。他站起身來,看看熟睡中的皇上和旁邊盤腿打坐的空厚、趙豪,悄然走出房間。昨晚坐息時他就發現,在寢室四周伏有高手,約有七個人,像是保護皇上的。來到回廊上,只見那些伺候著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個倚在墻邊假寐。

  李強走路聲息俱無,仿佛是在地上飄行,這些人都沒有察覺。他向外面走去,來到寢宮大門,只見納善和坦歌兩人靠在門邊呼呼大睡,邊上十幾個侍衛卻老老實實地站著,看見李強走出來,一個個行禮致意。

  李強點點頭,在納善的光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這小子嚇得“蹭”地竄起來,手肘上的青影束“咔啦”閃出一道光,劈在李強身上。當他發現自己打的竟是老大,嚇得驚叫一聲:“咦喂!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周圍的侍衛嚇壞了,這個納善不但劈出閃電打了王爺,還開口叫王爺為老大,簡直無禮至極。誰知李強笑瞇瞇地說道:“納善,陪我逛街去。”那點閃電根本傷不到他。坦歌說道:“我也要去!”納善嘿嘿直笑:“謝謝老大。老坦啊,你臉上是什么東西?哎……”

  坦歌被他說得疑惑起來,用衣袖使勁擦著臉,問道:“什么東西?老納,是什么啊?”

  納善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么,就是兩顆眼屎。”

  眾侍衛哈哈大笑。坦歌兩手一攤,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這有什么關系?比你光頭上的鳥屎要好看多啦。”納善掀起袍袖在頭上死命地擦了兩下,說道:“不可能的……”李強笑道:“嗯,不在頭頂上,在邊上,對……靠近耳朵,還真是有……你大概是睡覺的時候沒注意吧。”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納善將一顆光頭擦得通紅,光頭上的皮都要擦破了,坦歌和李強兩個還在說:“不對!”“再往邊上一點!”“在那一邊,這邊沒有!”那群侍衛肚皮都要笑痛了,納善這才反應過來是上了他們兩個的當,氣得他大叫:“老大!坦歌!”

  李強若無其事地說道:“嗯,這下擦干凈了。”真是死無對證。坦歌憋著笑連連點頭:“是啊,擦得可真干凈啊。哎,老納,你的腦袋可真紅啊,紅光閃爍的,像是要發財的樣子。”納善咧開大嘴,氣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有老大加進來玩,吃虧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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