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三人不知不覺,行至‘漂亮谷’深處,且行且觀,滿眼的幽景,處處四時不落的繁花,眼花繚亂,陣陣芳香沁脾。
“真的漂亮啊,看得吾心花怒放啊!居此山谷,脫俗離塵,真乃仙境!說來此‘漂亮谷’皆如此不俗,真想此刻便一睹‘大漂亮’絕世的容顏。”柒歌嗟贊道。
“花遇美人,幸甚!美人遇花,更是喜哉!”歷姜笑道。
“但不知,‘大漂亮’歲卿暮,可是如花一樣,吾等遇其,喜出望外?”柒歌道。
“柒歌,可是把自已比作美人了?”雪神打趣道,“要吾說柒歌嫵媚勝過美人,莫被歲卿暮瞧了去,吾可是酸得狠喔!”
“咯咯咯......,冬生,瞧你話說的,可真是熱鬧了,吾還怕歲卿暮與你聊起來沒完,吾酸起來滿地打滾,你又不是不知道?咯咯咯......”柒歌說完又后悔,急忙用手捂上了嘴。
“呃......,說句實在話,吾覺歲卿暮既為圣人,不論其為男或女,其境界已然是超然物外。略有耳聞,其實為男身,常以十三、四歲小牧童模樣出現,卻末有聽聞過見過其真容者。吾思,其必是絕世之美男子。”歷姜道。
“喔,吾真的太開心了,喜歡,喜歡,喜歡吶!......但不知其絕世之美,可能與冬生相媲美?”柒歌問道。
“柒歌,何出此言?吾怎敢與鑄劍圣人相競顏?豈不成頑石比美玉。”雪神低聲道。
“各成其美,恐美美相見,惺惺相惜,相識恨晚,實難抽出空當來,在與吾等相談。至時,吾等還需自覺些,閃得遠點,呵呵......”歷姜打趣道。
三人有說有笑,不一時,行至‘漂亮谷’深處,眼見著一處懸崖,至近前,望向萬丈深的崖澗之底,突見圓圓一碧水渾如翡翠,雪神心頭猛然一喜,有心栽花花不長,無心插柳柳成陰。
且說從空中向下鳥瞰,但覺此處山谷滿眼碧色與綠水渾成一體,實是末有看出來崖澗之底竟然有此圓圓一水。
此一時,眼見山峰之下,圓池碧水猶如翡翠,三人喜出望外,六眼對視,交流默契,飛身飄落涯澗之底,眼見圓池直徑七、八丈之寬,平靜如鏡,池沿邊上皆為碧綠玉石,瑩潤如水。
少刻,雪神站在一處石沿邊上,仰頭向上觀瞧,但見塊塊翠綠之石,從巨大的巖體之中突兀而出,層巖陡峭,相互交錯。
一縷陽光穿透頂端參差而出的綠石,呈半透明色,泛出五彩之光,宛若光珠一串一串向下落入碧水玉盤之中,晶瑩閃亮。
“冬生,此一時,雖無水流,但十有八九,‘晶池巖’就是此處!吾等且于上方,觀有無水流之痕,便知。”歷姜喜道。
“嗯,喜哉!走!”雪神道。
眨眼之工,三人飛身上崖頂,眼見著天色漸晚,西面的天空燒得通紅一片,為‘漂亮谷’又增添一抹醉人的色彩。
好半晌,末有尋到水流之痕,暮色四起,‘漂亮谷’之中變得朦朧,百花垂頭醉在火紅的夕陽里,那樣子宛若美人半醉,紅影花艷,嬌羞風度。
“冬生,酉時已過半了,此時無水或與時辰有關,吾等且先回去,匯合蒙神三人另作商議。”歷姜道。
“嗯,吾思亦如此。”雪神點頭應道。
少刻,三人起身,駕起祥云,心情喜悅,向著那一道銀鏈倒掛處的石洞返回。
一路暢行無阻,回至石洞之內,卻突被闖入眼簾的奇景,驚得是目瞪口呆!
但見石洞之內,齊刷刷站立的三人,穿著一模一樣,皆為一條雪白內褲遮體,雙手交叉一處,扣在腹下,赤著腳整整齊齊貼著石壁站成一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表情很是糾結,一時之間,難以形容那是一種甚么表情。
“哎呦去!你們三個,這是剛出生唄,穿著紙尿褲?嘖嘖嘖,真漂亮啊!真俊俏啊!咯咯咯.......”柒歌上前打量三人,笑得前仰后合道。
“呃......,你快點,快脫下來一件,把吾等包上,真臊死人了!”塵書上前開始往下扒柒歌的衣衫。
“蒙兄,這是怎地了?衣裳呢?咯咯咯......”雪神笑問道。
眼見著蒙神一臉苦瓜相,滿腹苦水倒出,苦道:
“哎呀!可別提了,你說,你說,也不知怎弄地,氣殺吾也!”
“嗯,蒙兄,不急,慢慢說。”雪神道。
“冬生,吾等未待行出多遠,便被睛空里突來的暴雨澆得四處躲逃,那雨好像長了腿一般,追著吾等下個沒完沒了,好不容易,待其下夠了,吾等成了落湯雞還沒完?
稍后,吾等飛上一山峰,晾曬衣衫,不待其干,衣衫不翼而飛。
就這么光著,四處尋找,亦無有個影蹤。眼見著天都黑了,實在是沒招,落得如此一副模樣赤身而回,實是被人調戲得不輕,羞死個人吶!”
“冬生,吾二人亦覺得好像有人跟蹤,但又不見其影,實覺其性子似孩童一般,戲耍吾等,但不知其盜走吾等衣衫,欲作甚吶?實是可氣!”塵書道。
“嗯,蒙兄,且先行罩上這件,莫著涼了。”
雪神言罷,脫下身上的外袍罩在蒙神的身上,蒙神自是比雪神膀出一圈,勉強系上帶子。
少刻,歷姜、柒歌各脫下外袍遞給塵書、軒逸二人。
此一時,六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皆被調戲得夠嗆,氣不打一處來,也只能忍者,誰讓人家在暗處調戲,你在明處擺著呢?干著急,也沒辦法啊!
稍稍綏了綏心神,略歇息片刻,六人聚在一塊巖石處,商議明日至‘漂亮谷’之事。
塵書貼著石壁而坐,身上所著柒歌淺紫色的外袍,似覺有物扎得慌,眼見其起身,行至石洞口處,脫下袍子抖落后又穿上......,無意間的一瞥,借著一縷銀色的月光,突見一紅袍黑發男子,腳踏獨木舟逆行在瀑布之上,這一白水一紅袍,異常的惹眼,見他身姿飄逸,一閃而過。
少刻,又從瀑布之下向上逆行,反復穿梭,塵書揉著眼睛大聲驚呼:
“冬生啊,快!快來看,莫不是吾眼花做夢了不成?其是何人吶,踏舟逆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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