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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真廝殺海水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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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珊瑚朵的出現,猶如當頭一棒,將波蘭花愛情的美夢徹底擊碎。本就嫉妒心甚強的她,哪來的容人的雅量呢?

  她想到了死,想到了同歸于盡。

一個剎那,她像一支輕飄飄的羽毛,被風卷起,飄飄蕩蕩  飄過雜草叢生的荒原,落在一堆亂蓬蓬的枯草包圍著的沼澤地邊沿上,氤氳的瘴氣及動物、植物死后的尸體,以及過高的氣溫疊加在一處,讓她陣陣作嘔。一個聲音在身旁響起:“啊,來啊!死神在此迎接你,快來啊”

  突然間,眼前矗立高大的身影,死神揉著他幽冥般深藍色的眼睛,沖著她點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沒有牙齒的嘴中,牙床似倒塌的城墻的殘垣斷壁,起伏不平。他說道:“來啊!乖乖地跟吾走!”

  “不!你走開!你走開!”她掙扎著,哭嚎道。

  “啊?那可太遺憾了!非得給你栓個繩子,牽著你走嗎?”死神搖著頭說道。

  “啊!不,不,吾不是你地狗?”她哀嚎,痛哭,想奔逃,腳下卻似陷入萬丈沼澤之中,一下也動不了,她害怕極了!

  猶如一夢,醒來之時,她拋棄了同歸于盡的想法,在死神高大的黑影前,她退縮了,害怕了,不想死了!她哭嚎道:“誰也別想活得好?啊!啊!啊!”

  且說波蘭花出門前,將幽蘭之毒投在水杯之中。

  她沒有想讓寬漾死,她想著毒暈他半個時辰左右足夠了,意在珊瑚朵死心,以語言將其激走,永遠的不要回來,恰在寬漾出現之前。至于回頭與寬漾怎樣解釋,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波蘭花自認為導演的一手好戲,卻實不知劇情根本不按照她所預料的上演,實打實的演成了一部悲劇。

  且說尊上,其一,是與俯上來賓飲了數杯酒,盛情難卻,自是無法推辭。說來那酒全都是翟坊弄來的烈酒,暗地里魔兵給這酒起了個外號:‘千日醉’。光聽這酒名,你就知道這酒的厲害!那你可是要問了,喜宴上飲此酒,眾來賓還不得喝著喝著全睡到桌子底下去了?是啊,說得就是翟坊沒按好心,得,關于這‘千日醉’,后書中再說,此處不表。其二,實實是跟珊瑚朵動了氣、受了傷,心情惱怒之下,一口悶進去幽蘭之毒,也算是全湊和到一塊了,毒火攻心,一頭栽倒。

  且說此一時,波蘭花與珊瑚朵大戰在流沙河邊,一綠一紅,半是海水半是火焰!眼瞧著漫天卷起的黃沙塵土,聞聽‘嗆嗆嗆’雙劍磕碰響,廝殺得異常猛烈。

  天空一片赤色彤云壓得極低,起初依稀可見星光,后來恍恍惚惚分不清黑夜黃昏。滾滾彤云如海浪頭頂翻滾,似是有千般的力量瞬間將萬物捻成灰.....

  遍地流沙肆虐,冷風從身后突襲,塵土迎面撲來,相交錯的那一瞬間,突兀地卷起暴土揚塵,宛若橫拉一道黃紗之簾,迷迷茫茫間分不清天地。眼見著兩個決斗的身影,皆氣勢洶洶!

  不一時,見其兩個人皆摔倒在流沙河岸邊苦苦掙扎,從開戰至此時,約兩個時辰,沒見寬漾出現。

  哈哈哈,哈哈.....

  “波蘭花掙扎著站起,她指著珊瑚朵狂笑:“看見了嗎?不要再生吾的氣,你死了,寬漾也不會來!他還會再娶的!哈哈哈.....,哈哈”

  “你胡說,他會來的!”珊瑚朵嗚嗚哭喊。

  “不,不,不!要來他早來了!你死了,他還會再娶的!真愛是什么?是幼稚、可笑、傻瓜、白癡,回去看看吧,眾多的賓客傳得沸沸揚揚,你的他陪著他們正在飲酒,看著吾等決斗這場好戲,正等收場,回去看看吧!哈哈哈”波蘭花如一個病人一般,狂風中呼號道。

“不。你回去看看吧,這本就是你想看到的。你的愛呀,殺死了他!.....吾走,吾走!嗚嗚”隨著嗚嗚哭泣的聲音漸行漸遠,珊瑚朵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昏天黑地里  哈哈哈.....哈哈.....

  波蘭花笑著笑著,倒在黃沙之中失聲痛哭,預料之中本應當出現的寬漾卻沒有出現。就在她被黃沙半埋之時,求生的本能再一次讓她站起來,向遠處奔去,她回頭看見另一個她倒地死了,被死神栓上繩子牽走,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次日辰時,忽聞聽鼓樂喧天,行秀、費舉大殿內四目相對,不知發生了何事?少刻,行秀出得大殿,眼見著卡呂領兵守在大殿門口處,近前與其問道:“鼓樂喧天,發生何事了?”

  “且守好尊上,來日方長。”卡呂低聲道。“載猷登基為君,此時典禮。”

  “呸!怎就急成這樣了,其急急登基上臺,必有急急倒臺之日!”行秀啐道,“走著瞧!”

  恰此時,殿角處走過來兩位醫官,手里提著一個盒子。上前點頭哈腰與卡呂道:“吾等特前來為尊上診視。”

  言罷,欲往殿里走,卡呂問道:“手里拿的什么東西?”

  “簡單的敷擦藥物,為尊上肩胛之傷而備。”二人應罷又往殿里走去。

  眼角的一瞥,看著二人游移不定的目光,鬼鬼祟祟的身影,行秀與卡呂低聲道:“二人表情有點難看呀?”

  卡呂點點頭,行秀轉身奔入大殿之中。

  眼見著二人撥開尊上肩胛上的傷口,從盒子里取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塞的一個瞬間,突見一股白煙一閃即逝,難以察覺。

  費舉正立在床頭,其中一人,故意遮擋其視線,與其嘰里呱啦說著甚么,似是一個習慣地動作,不停地咬著指甲尖,費舉聞其言不搭題,伸手將其扒拉一邊;另一人,持瓶這就要為尊上傷口敷藥。

  “且慢!你手中何藥?”行秀躥上前問道。

  眼見那藥官故作鎮靜道:“你瞧瞧,你瞧瞧,敷擦之藥,實屬常備之藥。”

  “好!很好!”行秀言罷,將藥官手中藥瓶接在手中看了看,問道:“你們倆個,隨在尊上身旁多久了?尊上對你們怎樣?”

  聞聽行秀之言,兩個醫官心里一顫,暗道:“哎呦?這么隱秘之事,都被其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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