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聽了一耳朵的八卦和算計,心滿意足地回到章明熙的小院。
第二天,章明熙吸收完太陽紫氣,睜開眼睛,就被小師叔灌了一通八卦。
章明熙聽了章家兩父子的算計,忍不住嘖了一聲。
“這兩人倒是算計得好!”
小師叔輕笑:“天下可不止他們兩個聰明人。只怕他們兩頭下注的事情,早被人看在眼里了。”
章明熙眼神寫上疑問。
小師叔用手指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章明熙恍然:“難怪那人如今在朝堂的地位越來越尷尬。”
小師叔道:“皇帝讓章明辰做太子的伴讀,本就是將他們一家歸為了太子的手下,但他們卻背著太子與八皇子與淑妃勾結,做出背叛的舉動,皇帝怎么可能待見他們?”
章明熙點頭,任何和一個上位者都看不上不忠之人。
章博川父子自以為做得隱秘,但京城中比他們國公府有權勢有手段的人不要太多,聰明人也不少,想來不止皇帝,其他人也都看出這兩父子的算計了吧?
說不得那太子也知道這兩父子不是一心幫自己,才會不將章明辰當成心腹。
要知道章明辰不但是太子的伴讀,還是其連襟,這關系多近的,妥妥心腹的最佳選擇,結果卻只得了一個近臣的名頭,太子有什么事情,還得章明辰自己暗中進行打探。
可見太子有多不待見章明辰。
只怕章明辰這場墜馬的結果,可不像他自己以為的結果。
事實確實如此。
章明辰做了完全的準備,他墜馬之后也會傷到一條腿,只要找個醫術好的大夫將骨頭接上,養傷幾個月,便能夠養好。
然而,章明辰被下人抬回國公府的時候,卻是滿身是血,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章博川忙請了太醫給兒子醫治,最終保下了章明辰的性命。
不過,章明辰的身體也毀了。
他被馬蹄踩踏,內臟受了極嚴重的傷,便是養好了,卻也虛弱無比,身體是垮掉了。
更何況,他的雙腿是完全廢了,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章博川悲憤萬分后悔萬分,早知道他就不同意兒子這個主意了,結果導致被人鉆了空子,使得兒子落得如此慘狀。
章博川立刻著手調查兒子墜馬背后還有誰的算計,只可惜,那暗中之人隱藏得太好,章博川找不到任何線索,查不到幕后黑手。
他憋悶得胸口疼。
這時候,當家夫人跳了出來。
章明辰受傷,最高興的就是當家夫人了。
殘廢如何能夠成為當家人?如何繼承爵位?
那爵位不就要落到自己兒子身上了?
當家夫人如今睡覺都是笑著的。
這副表現落在章博川的眼里,刺眼極了。
章博川除了對原配,對其他女人那是要多心狠有多心狠。
當初他能夠弄死第二任老婆,如今再弄死一個老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沒幾天,當家夫人就病了,連床都起不來。
章博川這一次倒是沒有弄死當家夫人,而是將人送到了莊子里,美其名曰養病。
更是將小兒子也送去給當家夫人作伴,讓其“照顧”“生病”的母親。
然后,章博川上折子,將爵位繼承人的位置給了章明辰的兒子,自己的孫子。
當家夫人聽到章博川寧愿讓孫子繼承爵位,也不給小兒子爵位,氣得吐出三升血,之后便一直纏綿病榻,再沒有好起來過。
章明熙并不同情當家夫人。
這一位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這一位離開國公府的時候,可是將自己的“嫁妝”都帶走了。
那些嫁妝中有多少是國公府原本的財產呢?
章博川應該已經知道當家夫人謀奪國公府家財的事情了,但依舊允許國公夫人將“嫁妝”都帶走,想來是為了補償小兒子。
章明熙和小師叔在國公府住著的事兒,國公府的人就沒有一個人發現的。
章明熙看著章家父子這一通操作,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倒是覺得,自己那個便宜弟弟離開國公府挺好的,說不得最后的結局比章博川和章明辰兩個都要好。
章明熙如今在教導徒弟。
他的徒弟也是他的侄女,蘭姨娘生的小女兒,跟章明熙以前一樣的小可憐。
兩人在府中的遭遇相同,可算是有緣了。
最有緣的是,這個叫做章菡霜的小丫頭也有靈根,跟章明熙相同的靈根。
章明熙便暗中接觸小姑娘,收了小姑娘做徒弟。
小姑娘本身十分聰明,雖然被養得性格怯弱,卻是個十分能保守秘密的丫頭。
嗯,給人的感覺挺像紅樓夢的賈迎春的。
正好,小姑娘身邊的下人對照顧她都不盡心,使得她能夠擺脫下人,跑來跟章明熙學習本事。
小師叔在旁邊看著兩人教學,偶爾出聲指導一下,時間就這么過去了一個月。
忽然有一天,章明熙正在修煉時,聽到外面鼎沸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睛。
“出事了?”章明熙放出神識,看到大街上一隊又一隊拿著武器的官兵。
一些官兵跑到官員的府邸門前敲門,不開門的,他們就要硬闖。
官員府中的下人拿起武器抵抗,整個官員貴族所在的區域都亂了起來。
國公府門前倒是沒有人,該是國公府這段日子太倒霉了,那些官兵都不忍心對國公府下手。
以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最大可能是國公府沒有讓這些官兵的主子獲取利益的人。
人家都看不上國公府。
章明熙站起身:“該是太子行動了吧?”
小師叔點頭:“要不要進宮看熱鬧?”
雖然他的神識可以掃描到皇宮里面的情形,但章明熙的神識范圍還到不了皇宮,想要看戲,只能親自去看。
章明熙點頭。
當然要去看戲了。
否則他留在京城做什么?
早就回山谷了好伐。
兩個立刻用了隱身符,迅速來到了皇宮。
來得挺及時的,兩人到的時候,真看到太子與一干皇子們對峙著。
皇帝坐在高位之上,一臉的高深莫測,表情平靜得可怕。
這一刻,太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