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編了一番話糊弄了趙老二,讓趙老二知道自己有了奇遇,不但被白胡子老頭救了性命還教授了本事。
趙老二連連感謝那位“白胡子”老頭,對于小師叔說自己有了本事,倒是不在意。
孩子還小呢,他可不指望孩子用學到的本事養自己,他現在只求孩子平安地長大。
這是個不錯的父親,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本領,但對自己的孩子卻十分真心。
因為看到孩子活著回來了,趙老二的心情好,又加上小師叔趁著他睡著的時候會用內功給他調養傷口,趙老二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等他身體完全恢復了,就接過了家里的所有事務。
實在是這段時間太費錢了。
他喝藥需要錢,買菜吃飯也需要錢。
家里的錢不多,都是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私房錢。
至于家中大頭的錢,全都被徐氏那女人給拿走了。
徐氏說家中的錢都是她賺的,竟然一分不留地全部給收刮走了。若不是趙老二藏的有這些私房錢,他們父子這段時間連飯都吃不上,更不用說買藥了。
這段時間,他們父子吃的食物都是兒子去外面買的,那花費可比自己做要費錢多了。
看著錢嘩嘩地花出去,趙老二那個心痛啊。
如今他的傷好了,要努力賺錢才行。
可是,要怎么賺錢呢?
趙老二沒有什么賺錢的本領,之前靠著給人做小工賺錢,但那些錢實在不多。
徐氏說的也沒有錯,這個家的大頭收入收拾來自徐氏。
做為一個王府小少爺的奶娘,徐氏的月錢就有一兩銀子,再有各種打賞以及逢年過年得到的賞賜,一年加起來,起碼有上百兩銀子。
而趙老二呢?
一個月能夠賺到個五六百錢銅錢就不錯了。
只不過,徐氏并沒有將所有的錢都拿回趙家,只將月錢拿回趙家,其他賞賜,都被她自己收了起來。
徐氏總覺得親兒子對自己不親近,害怕自己老了,兒子對自己不孝順,便想著手里握著錢,能夠用錢吊著兒孫。
她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但她卻不想想,她都自己的兒子藏著心眼了,又怎么可能讓兒子親近自己?
趙老二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呢,徐氏拿回來的錢,他大多都收起來了,想存著以后兒子長大了給兒子娶媳婦用。
徐氏是知道趙老二的打算的,自然也知道趙老二存錢的地點在哪里,這才會輕松將錢都找出來,拿著錢離開。
徐氏得到的那些賞賜都放在王府,她以為這樣最保險,結果王府被查抄,她被趕出王府,除了身上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拿不出來。
為了以后跟自家小主子的身后,她不得不將主意打到家里存的那些錢上面。
也幸好趙老二有藏私房錢的習慣。
趙老二去找小工做了,雖然每個月賺的錢不多,但至少能夠讓自己和兒子能有飯吃。
趙老二原本計劃著等兒子六歲了就將兒子送進學堂讀書,以后就算不能考科舉,也能夠讓兒子找一個好點兒的工作。
但現在,家里已經沒有錢了。
趙老二嘆氣。
他可憐的兒子,怎么就攤上那么個親娘,親手毀了兒子的前程,還親手推兒子去死。
小師叔在街上閑逛著。
這個游戲世界的朝廷統治還算不錯,人販子沒有上個游戲世界那么猖狂。
這個世界有牙婆的存在,不過都是合法經營。
這里又是京都,就更沒有人販子了。
因此,像小師叔這樣的小孩兒能夠在大街上隨意跑動玩耍。
大街上非常熱鬧,有著各種各樣的店鋪攤販,賣的東西種類非常多,買吃食的小販也非常多,南北吃食應有盡有。
小師叔看著那些吃食攤子流口水,可惜囊中羞澀,沒有錢買啊!
回到家中,趙老二已經回來了。
辛苦了一天,趙老二賺了二十多個銅板,他買了兩個肉包子給小師叔,自己則吃著饅頭。
小師叔將另一個肉包子分給趙老二,表示趙老二不吃肉包子,他也不吃。
趙老二感動得眼淚汪汪,心中嘆息自己沒本事,無法給兒子富足的生活。
小師叔開口:“阿爹,你會做糖畫嗎?”
“糖畫?是什么東西?”趙老二疑惑。
“糖畫就是將糖熬化了,用來做畫……”小師叔給趙老二講解。
他發現大街上沒有賣糖畫的,這倒是一個能賺錢的生意。
而且趙老二的手巧,練習一下,便能夠畫出簡單的圖形了。
再多練習,也能夠畫出更加復雜的圖形。
自己還可以教授趙老二做立體圖畫。
趙老二聽著小師叔“興致勃勃”地訴說糖畫有多好看多好吃,眼珠子轉了轉。
這京城中可是沒有糖畫賣的啊,若自己去做這個生意,絕對是頭一份……
趙老二心動無比,接著便是行動。
他帶著小師叔出了門,買了一些紅糖回來,然后便按照小師叔所說的步驟,開始熬糖……
小師叔只簡單了說了步驟,其余還要趙老二自己琢磨。
趙老二將買回來的紅糖都禍禍完之后,終于學會了制做簡單的糖畫。
不過他沒有立刻就去做糖畫生意,而是將那些廢掉的紅糖繼續熬制了憐惜繪畫技術。
小師叔在一旁偶爾提點建議,趙老二如獲至寶,立刻進行改進。
一個月之后,趙老二的技術嫻熟了,挑著自制的擔子,帶著小師叔來到大街上。
糖畫最吸引孩子們了,沒有多久,糖畫攤子便被孩子們圍住了。
之后生意開張便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京城中的孩子不少,而糖畫又不貴,便是家中沒有多少錢的孩子,也能夠用一文錢買一塊銅錢大小的糖畫來吃。
趙老二的生意越來越好,每個月都能夠有二兩的收入。
趙老二將一多半的銀子積攢起來,決定一年后送小師叔去學堂念書。
小師叔想了想,沒有反對趙老二的這個決定。
讀書就讀書吧,以后科舉入仕,進入朝堂,更有便利對付司徒鼎。
做為異姓王唯一逃脫的兒子,這一位肯定不會是甘于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