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郡主打水?楚陽郡主千嬌萬寵,會親自打水?還是半夜?這位姑娘,你不是是睡迷糊了吧?”
領頭者的話讓許多人都點頭認可。
高高在上的郡主會做粗活?看玩笑呢。
官兵們可不相信。
上官也跟領頭者產生一樣的懷疑,認為湘紅是陷害四喜班的臺柱子,利用官兵。
上官一揮手,便讓人抓住了湘紅,要將她投入監獄中去。
湘紅大叫:“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二皇子,我、我是二皇子的女人。”
官兵們的動作一頓。
上官看向湘紅,發現這姑娘長得確實挺漂亮,只是皇子身邊的漂亮女人多去了,這樣的女人,皇子能看得上?
湘紅叫道:“我真的是二皇子的女人,不信你可以派人去詢問二皇子。”
上官猶豫了,讓手下放下湘紅,又派了一個人前往二皇子府去詢問情況。
去詢問的人回來了,還帶來了二皇子府的管家。
管家確定了湘紅真的是二皇子府的人,要帶湘紅離開。
上官沒有不答應,親自將人送出了衙門。
湘紅心中得意,她終于進入二皇子府了。
她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貴夫人了。
可惜,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個巴掌。
進入皇子府,她沒有見到二皇子,而是被二皇子妃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將她丟到破舊的院子關了起來。
湘紅期盼著二皇子能救她出來,卻不知道二皇子從二皇子妃口中聽說她在順天府衙大叫自己是二皇子女人的事情,對她產生了厭惡。
二皇子之前跟湘紅來往,除了覺得逗她有趣,還因為二皇子以為湘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卻愛上自己,是真性情的女子。
結果湘紅卻在順天府衙那么大叫一通,說明她其實早就知道二皇子的身份,是處心積慮接近二皇子。
這跟其他因為二皇子身份而巴結他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二皇子厭惡湘紅,連身份都不給她一個,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在皇子府的后院有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小師叔買了一輛馬車,讓聞人韜和楚陽郡主都上了馬車。
他的臉上做了化妝,便是聞人韜都沒有認出這么個三十多歲的黃瘦男人是自己的小伙伴,不由驚嘆連連,想要親自體驗一下。
小師叔本來就要給兩人化妝的。
他一邊操作,一邊給兩人講解,讓兩人能學多少學多少。
離開京城后,能夠靠著簡單的化妝瞞過官兵們的檢查。
別以為出了京城就安全了,皇帝下令,各州府縣城可都有聞人韜和楚陽郡主的畫像,全國緝拿他們。
小師叔將聞人韜化妝成老頭,楚陽郡主化妝成老太婆,讓人一看,根本不會將他們跟被通緝的少年男女聯想在一起。
聞人韜嘖嘖稱奇,沒有想過自己的小伙伴竟然是個寶藏男孩兒,太厲害了。
要是、要是小伙伴兒能夠跟自己一起離開,幫助自己就好了……
只是,小伙伴兒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不過是個逃犯,憑什么要求小伙伴拋棄自己平靜安寧的生活,跟自己一起逃亡呢?
聞人韜將那個念頭壓在了心底。
小師叔趕著馬車來到城門口,守門的官兵手里拿著聞人韜和楚陽郡主的畫像,檢查得十分仔細。
特別是年齡相當的少年男女,受到了官兵的重點排查。
小師叔淡定地駕駛著馬車,他外表是個中年男人,還是個被生活壓迫得很是凄苦的中年男人。官兵們掃了他一眼,便不再注意他,而是掀起了馬車簾子。
馬車之中只有兩個老者,官兵判斷是中年男人的父母。
而馬車就那么大,不可能藏兩個人。
遂放下車簾,繼續搜查馬車其他地方。
官兵們搜查得異常仔細,便是馬車底部,也有官兵趴下身檢查了,就怕逃犯藏在下面。
“沒有異常。”
聽到手下匯報,站在馬車前的小頭頭揮了揮手,放行小師叔這輛馬車。
馬車出了城,順著官道往前行駛。
到了某個分叉口,馬車行駛上一邊的小道。
這條小道是通往某個村子的,出了那個村子的人會走外,其余很少有人會走。
前后都沒有人,小師叔將馬車停了下來。
聞人韜和楚陽公主從馬車里面裝出來。
“太刺激了!”年老的老嫗口中發出少女的清脆聲音,“剛才那些官兵挑開馬車簾子,我嚇得都要跳起來了。”
小師叔道:“你是對我的化妝術沒信心吧?”
“不是,不是。”楚陽郡主猛搖頭,“你的化妝術很神奇啊,是我自己心里害怕啦。”
聞人韜從小師叔手中接過馬鞭,拍了拍小師叔的減半,沉聲道:“謝了,兄弟。”
小師叔也拍了拍聞人韜的肩膀:“保重!”
聞人韜和楚陽郡主再次上了馬車。
聞人韜揚起馬鞭,趕著馬兒朝著北方而去。
那里是聞人家的大本營,即便聞人家的人被皇帝給殺了,那里依舊留著許多忠心聞人家的人。
聞人韜要報仇,便要收攏聞人家的勢力。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舉兵造反了。
小師叔收回視線,走到樹木后面,卸掉臉上的化妝,施展輕功返回城門。
進城比出城容易,沒多久,小師叔就返回了戲班。
戲班里面一切照舊,今天沒有演出。
主要是出了聞人家那樣兒的事兒,京城的權貴們都沒有心思聽戲。
好些人擔心聞人家的事情會牽涉到自己家中。
所幸,皇帝沒有想過牽連太多的人。
除了幫聞人家說話的老太師被皇帝罷了官外,其他官員并沒有受到牽連。
老太師的夫人是聞人家的老姑奶奶,在聞人家被皇帝下獄后就病倒了。
老太師被罷官后,老夫人就病得更重了,沒有兩天就去世了。
太師一家送老夫人的棺木回鄉,一家子離開了京城。
這期間,有好幾個官員主動辭職離開京城。
又過了幾天,小師叔前往亂葬崗,為聞人家的女眷們收尸。
皇帝為了彰顯“仁慈”,沒有用砍頭的刑罰,而是給聞人家的女眷每人賜下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