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紅等人在戲班安置了下來。
之后,小師叔安排董錦繡代替自己唱了一出《貴妃醉酒》,獲得了觀眾們的認可。
另外兩人也參與了演出,效果自然也是不錯的。
戲班的其他人認可了他們,使得四個人很好地融入了戲班生活之中。
早晨,眾人早早就起床,在院子中開始晨練,吊嗓子的吊嗓子,活動身體的活動身體。
湘紅將米放到鍋中,加入水后,任灶火煮著粥,她則興致勃勃地跑到小師叔的身邊,跟著小師叔幾人一起動作,鍛煉身手。
小師叔看了身旁的女孩子一眼,沒有說什么。
坐在椅子上監督眾人練功的季時夏也看到了湘紅,同樣沒有說什么。
他已經從師兄的信上知曉了湘紅喜歡唱戲最喜歡刀馬旦,可惜,她是女孩子,不能登臺,也只能自己在臺下自娛自樂了。
季時夏的師兄惋惜地說自己的女兒天分有多好,可惜她不是男兒。
季時夏看看湘紅的動作,認可了自己師兄的評價。
他同樣有些可惜湘紅不是男兒,否則就能讓湘紅分擔自己另一半的工作了。
唉,也不知道怎么規定的,竟然不讓女子上臺唱戲。
其他人見班主都沒有說湘紅,也不多嘴,湘紅暗中松了口氣。
看來這個師叔人還挺不錯的嘛!
湘紅的加入讓戲班子里的人都很興奮。
戲班子里有一半都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都已經到了可以成家的年齡了。
嗯,這是古代,十六七歲就可以成親的說。
不過戲班子中都是男人,年輕人們認識姑娘家的機會很少,現在,戲班中來了一個年輕姑娘,如何不讓年輕人們蠢蠢欲動?
戲班子的年輕人們開始各種討好湘紅,幫著湘紅做事。
湘紅本來負責戲班子的雜事和做飯,但有年輕人們搶著幫她做了,使得湘紅輕松無比,有更多時間向其他人討教如何唱戲。
這姑娘對唱戲非常熱愛,最大的夢想就是自己能夠上臺唱一出戲,獲得觀眾的稱贊。
可惜,行業里面的規定,女人是不能上臺唱戲的。
小師叔跟湘紅的關系只是平平,他可不像那些年輕人,就像發了春的貓兒一樣,總是往湘紅身邊湊。
小師叔看得清楚,湘紅可不會喜歡上戲班子的這些年輕人。
這姑娘心高氣傲,眼光更高。
她雖然喜歡唱戲,卻看不上唱戲的男人。
這姑娘對另一半的要求怕是很高。
可惜戲班子里的這些年輕人啊,還是努力干活攢錢吧。等攢夠了錢,娶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就是了,又或者,可以自己買一個媳婦兒回來。
“趙玄,趙玄……”一個跟小師叔年歲差不多大的少年蹦跳著跑進戲班眾人住的宅子。
少年身穿錦袍,長相英俊,氣質陽光,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備受寵愛的富家大少爺,身份不低。
湘紅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少年,眼神亮了亮。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鬢角,迎上少年,開口道:“這位公子,請問你有什么事兒嗎?”
少年被人擋住,疑惑地看了湘紅一眼,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連我都不認識?”
湘紅忙回答:“我確實剛來戲班不久,不知道公子是?”
少年道:“我是趙玄的朋友,叫做聞人韜。行了,你知道我是誰了,就去做自己的事兒吧。我要去找趙玄。”
湘紅忙道:“我去幫你叫他吧,他正在后院練功。”
聞人韜:“不用你叫,我自己去找他。我對這里比你還熟。”
說完加快速度跑向后院。
湘紅望著聞人韜的背影,眼神閃啊閃。
“趙玄!”
少年看到正在練習翻跟斗的小師叔,壞心眼地出聲叫人。
可惜,他的目的沒有達到。
小師叔不受影響地翻完跟斗,站直身子,這才回應他的招呼。
“你怎么來了?”
小師叔看到陌生的少年,立刻查看游戲面板關于少年的信息。
少年叫做聞人韜,是鎮北侯府的小少爺。
鎮北侯府三代鎮守邊關,打退關外蠻夷的無數次進攻,保住邊境,是這個國家的保護神,十分受百姓們的尊敬。
鎮北侯的男子現在大多數都在邊關,京城這邊只有一群女眷以及聞人韜這么一個男丁。
這是老侯夫人極力要求的。
聞人韜是鎮北侯的老來子,又因為早產而有些先天不足,小時候常常生病,使得家中的女眷們十分寶貴這孩子,怕孩子去了邊關會受不了,便將這孩子留在京城。
皇帝對此十分贊同,他該是想多留一個人質在京城。不過表面卻對聞人韜十分好,比對皇子還要寵愛。
聞人韜在家中女眷和皇帝的溺愛下,沒有成為欺男霸女的紈绔,只長成文不成武不就的喜好玩樂的小少爺,已經很不錯了。
這位小少爺的其中一個興趣愛好就是唱戲,因此常常跑到戲班子來,跟著季時夏學唱戲。
對于他這個興趣愛好,聞人家的人很是沒法,但自家孩子想學,他們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給季時夏送上厚禮,讓季時夏教孩子一些唱戲的技巧了。
比起那些小小年紀就流連青樓的紈绔子弟,他們家的孩子只是愛好戲曲,已經很不錯了。
怎么說,這也算是一項藝術吧?
有些科考出來的官員還自己寫戲曲本子呢。
因此,聞人韜與小師叔算是師兄弟,兩人年齡相當,關系非常不錯。
聞人韜現在不學戲了,還經常來找小師叔玩。
“找你一起去玩。”聞人韜笑嘻嘻地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對小師叔道,“今天天氣好,咱們一起去游湖啊?”
小師叔道:“那我去問問師傅。”
聞人韜笑道:“季師傅知道你是跟我一起去,絕對會同意的。”
小師叔嗯了一聲。
他發現季時夏對聞人韜真的十分好,只要聞人韜有什么要求,季時夏都會答應,對聞人韜可以說是予求予給,寵溺程度不下于聞人家的那些女眷。
莫非季時夏是懾于聞人家的權勢,才對聞人韜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