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終于生下了一個兒子。
孩子百日的時候,劉姥姥上門了。
賈母高興,留劉姥姥住了兩天,帶著劉姥姥游覽大觀園。
小師叔沒有見到劉姥姥,只讓春喜給劉姥姥送了幾件他的舊衣服以及五兩銀子。
小師叔在榮國府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除了大廚房的人因為每天分飯食還記得有這么一位小爺在,其他人都忘記有小師叔這么個人了。
小師叔卻沒有想到,他都這么沒有存在感了,竟然還有人想要他的命。
小師叔發現下在飯菜中的藥。
這種藥他沒有見過,不過小師叔學過藥理,分析一下,就知道了藥性。
這種藥讓人吃下后會顯露出風寒癥狀,十天后死亡,便是郎中也不知道人是因為中毒而死的。
這樣的藥肯定非常寶貴稀少,竟然下給自己這么一個庶子身上!
難道是有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小師叔若無其事地將飯菜都吃光了。
當天晚上,小師叔就“病”了。
春梅去求了王熙鳳,王熙鳳讓人給小師叔找了郎中,太醫是不要想的。
郎中果然沒有診出小師叔是中毒,只說小師叔風寒入體,給開了治療風寒的藥。
春喜十分擔心,都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小主子,因此寸步不離地守在小師叔的床邊,照顧小師叔。
小師叔無奈,春喜這么一直守著他,他要怎么溜出去找真兇啊?
只能想個辦法將春喜支開了。
小師叔裝做無意地道:“今天的飯菜味道不好,里面有種古怪的藥味。”
春喜聽得耳朵動了動,眉毛也豎了起來。
如今天氣不錯,暖春時節,哪里就容易風寒了?
而且自家小主子又沒有少穿衣服,更沒有掉入水中,如何感染傷寒?
應該就是小主子說的今天的飯菜了。
有人想害小主子!
春喜坐不住了,跟春梅說了一聲,便離開了榮國府,去往徐府了。
她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今天別想回來了。
小師叔等人離開后,便用手段讓春梅和院子里的下人都弄睡著了。
他走向已經有所懷疑的那個人。
將人弄醒,小師叔直接催眠了人,從人口中問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果然藥是這個人所下的,她被人收買了。
二十兩銀子,就讓她做出了給自己主子下藥的事情。
果然榮國府下人們的節操和忠心都非常低。
自己一條人命,才值二十兩銀子!
這個下藥的人呢不知道收買她的人,但那個人的長相卻是知道的。小師叔問清楚之后回到自己房間,根據下藥之人說所的特征,畫了一幅肖像出來。
拿出去讓下藥的人看了,下藥之人連連點頭,那個人就是長得這副模樣。
“行了,你睡吧。”小師叔讓人睡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過兩天找個借口將這人趕出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春喜急忙忙地回來了。
春梅熬好了藥,正要端給小師叔喝。
春喜接過藥碗道:“我端給三爺。”
趁著人不注意,春喜將一些藥粉放入了湯藥中。
小師叔全程看在眼中。
看來徐家知曉那毒藥是什么,只怕毒藥來源跟宮廷有關系。
幾天后,小師叔“病”好了,可以出府了。
他立刻就找了齊大,將畫像交給齊大,讓他幫忙找人。
“要暗中進行,不要打草驚蛇。”小師叔叮囑齊大。
齊大表示明白了。
這些年下來,他已經是個很不錯的情報頭子了,手底下發展出好些下線,整個京城的乞丐都被他收做線人。
每年冬天,齊大會給乞丐們提供食物,給他們一些其他人實在不能穿的衣服保暖,使得這幾年乞丐冬天死亡率直線下降。
乞丐們感激齊大,都愿意給齊大做線人。更不用說只要提供了線索給齊大,還能夠獲得報酬。
沒有兩天,齊大就找了人,將結果匯報給小師叔。
小師叔這邊面臨了第二次的暗殺。
這一次是在大街上,忽然一匹發瘋的馬朝著小師叔沖過來,眼看著就要將小師叔踩踏在馬蹄之下。
很多人不忍地閉上眼睛,不想看接下來的慘劇。
小師叔瞇了瞇眼睛,正要不著痕跡地做出被踩踏后受傷但又不致死的狀況,忽然從街道邊沖出一個年輕人,一把扯住小師叔的胳膊,將他往一邊扯去。
他的另一支手抓住了瘋馬的韁繩,用力拖拽,竟然生生將那瘋馬給拉停了。
這力量之大,小師叔忍不住想給人豎個大拇指。
再見這人,長得面如冠玉,英姿勃發,真是一個美男子!
這人松開抓小師叔的手,一拳頭砸在瘋馬的腦袋上,將瘋馬砸暈。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松了口氣,交口稱贊這人。
小師叔趕緊給人拱手行禮,感激這人的救命之恩。
這人擺擺手,道:“不用在意,不過舉手之勞。”
話語爽朗,足見這是個很具有俠義風范的人。
小師叔對這人很有好感,遂報了自己的名字,想要認識這人。
“在下賈玹,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這人報了自己的名字:“在下柳湘蓮!”
“你就是柳湘蓮?”小師叔吃驚。
柳湘蓮也驚訝:“你認得我?”
“呃,我聽過你的名字。我是榮國府二房的庶子。”小師叔道,他才不會說自己是從原著上知曉柳湘蓮的呢。
“原來是玹兄弟!”柳湘蓮笑了。
他跟賈寶玉和賈璉交好,因此聽小師叔自爆自己的身份,態度一下子變得親切起來。
有人呢上前處理瘋馬的事情,兩人便離開了現場。
小師叔對柳湘蓮:“柳兄,小弟做東,請柳兄喝酒,感謝柳兄的救命之恩。”
柳湘蓮笑道:“下一次吧,我已經跟人有約了,還是你家堂兄。”
小師叔:“璉二哥?”
他的眼神閃了閃,前段時間,宮中的某太妃死掉了,國喪期間……
莫非這就是賈璉要給柳湘蓮說親的那次?
小師叔笑道:“原來是璉二哥請客,柳兄不介意帶我一起去吧。”
柳湘蓮想著人家兄弟更親近,遂笑道:“不介意,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