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的助理和律師當天又上門了,小心翼翼想要探一探陶然的訴求。
陶然越是看出他們的急迫,越是懶得搭理。
她連面都沒露,只讓人去傳了個話:“我連律師都還沒請呢。等我想好,自然會讓律師去找他!”
如此,梁成想要讓姜嵐幫他支付公司那千萬的計劃直接落空……
距離進入《姐姐》節目組錄制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陶然除了陪可可,還安排了一件事下去……
這些日子,她風光,網上對她婚變和“姚思思三兒”的推測也始終熱度不減。而她對這事三緘其口,始終都未做任何澄清。
她越是由之避之,便越顯得是默認,媒體和網友的揣測也越發停不下來。
姚思思要瘋了。
她還是找不到工作。可車貸房貸還得還,寄回家的錢還是不能少。
那天出門買水果,她卻被個突然冒出的姑娘直接質問為什么插足了人家恩愛夫妻,罵她做人怎么那么不要臉……
很快,大量的周圍居民都被引來了。
被那姑娘一“科普”,大伙兒這才知曉,這幾天電視里頻頻刷屏,聽說做了好多好事的女明星,就是被眼前女人戴了綠帽……
一時間,姚思思被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大媽們的戰斗力有多強悍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姚思思被唾沫星子淹沒,她的解釋壓根沒有人聽。
她好不容易才如只過街老鼠倉皇逃離。
而從那天之后,她們那個小區再無人不知她“知三當三”的事。她走出去,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誰都不待見她。不止是家門前老被人丟垃圾,就連她停在車庫的車都常被釘子光顧。
很快,業主委員會的人還上了門,問她能不能搬走?嫌棄她丟人,還對她刁難。
搬?怎么可能!
這房子她是買的!貸款買的!
她已經還了快五年的的貸款!
留在京城是她的夢想,她絕不離開!
而且她根本從頭到尾都沒做錯啊!
那天,她再次給梁成打起了電話。要是讓她背鍋,總得給足她補償。否則,就還她清白。若兩樣都不給,那別怪她魚死網破!
然而,梁成依舊不接電話。
這都多少天了!
姚思思越發難忍。
此刻的她,可不知道梁成正陷入經濟危機,他連欠嘉喜的一千萬都沒找到路子去還,哪里有五百萬來給她?
姚思思悄悄去了趟嘉喜,沒有堵到梁成,她只能去了梁成家小區。
這大晚上的,她通過別墅門衛打電話到梁家,可嚇壞了梁家幾人。
現下已是滿城風雨,她這送上門,要是被人拍到,那便更說不清了。梁成思來想去,還是讓梁母趕緊出去安撫。
粱媽是認識思思的,躲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和她說了幾句。梁母告知,兒子生病了,讓她先別沖動,等兒子病好了再說。
然而這些話,在姚思思聽來卻是荒謬無比。姜嵐揍了梁成?梁成破相還要休養一個月?她怎么就不信呢?
更可恨的,是梁母拿出了一萬塊,讓她先拿著花。
怎么?當自己叫花子打發呢?
姚思思沒收這錢,而是直接讓梁母轉達,如果自己要的五百萬三天之內不到賬,就別怪自己開始撒梁成黑料!
即便梁成刪了她手機里關于他的所有黑料又怎樣?就憑她做了他多年助理,哪怕她只出來講些沒有證據的故事,也夠他聲名盡毀的!她的日子已經快沒法過了,不如便大伙兒共沉淪!她不怕!
撂下了狠話,姚思思便瀟灑轉身離開了。
當年為了方便照顧梁成,她的房子買得并不遠。回家不用走主干道,只需要快步個十五分鐘,走小區外圍穿行就能到。
可今晚,她在走了五分鐘后,就覺得不對。
很快她確定身后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
不遠不近,就那么在三十米外。
她回頭看了眼,可身后車卻是突然猛地打了強光,這一照射,她的眼睛除了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見。她連車是什么品牌什么型號都看不清,更不提車中人和車牌號了。
她試著慢了幾步,那車竟也慢了點。
她突然就害怕了。
這個時候,能從梁成家別墅區跟來的,除了梁成還有誰?
他莫不是因為不想給那五百萬,又不想被自己的威脅,所以狗急跳墻下要對自己做些什么骯臟事?
不好的預感生出來。
姚思思還在別墅區后門外的路上,這一片,這大晚上的,根本沒什么人啊!
她下意識就開始跑。
身后那車,果然也開始提速。
車越來越近,喇叭猛地發出了刺耳聲,車將要撞上自己,姚思思發出了尖叫……
她摔倒在地,可車在猛一剎車后,又突然一個急調頭,強光掃過姚思思眼,叫她眼前一晃。
隨后,那車直接一個油門加下去,消失在了路盡頭。
那方向,可不還是梁成別墅?
驚魂未定的姚思思幾乎起不來身。
梁成,這是在警告她!
確定那車再不見,姚思思趕緊起身往家的方向跑。可才跑了三五分鐘,她又覺出了不對。
身后,怎么似乎還有人在跟著?
透過路燈投下的光,她看見,地面時不時會多出一道人影。
可她每次回頭,分明都沒有人,只有一排排的樹。
再開始行走,她看見地面映射的,那鬼魅般的人影長風衣鴨舌帽,似乎還點了煙,他的手里……那尖尖形狀的東西……該不會是匕首吧?
姚思思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隱約已經聞到了煙味。那煙……可不正是梁成喜歡的那款氣味?她跟了他那么多年,絕對不會聞錯!
梁成……姚思思錯著牙……
走著走著,她突然摔倒。
她是被石塊打中的后膝。
又有什么飛在了她的后腦勺,她的腦殼有些抽抽的疼。
她哇哇大叫,喊起了救命。
對面有對夫妻經過,將她扶起,她才定下神來……
她這才發現地上有一刀片,還有一張紙條。
“給老子消停點!”
就這么六個字。
能說這話的,還能是誰?
回到家鎖上門的姚思思鎮定下來后,磨起了后槽牙。她沒做什么思想掙扎,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姜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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