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宴,看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有多八面玲瓏,而是一個人的能量。
程謙在圈子里是個有名氣的人,身為程謙的雇主,蘇青湖本身的能力和背后的家庭背景足夠吸引人。
場面下,得體的穿著和言行,已經成為大家的焦點,加上亮人眼的顏值,交談無往不利。
達成目的,甚至還得了一些意外收獲,一場宴會也就進入了尾聲。
收獲一疊低調又隱現奢華的私人名片,離開私人會館,蘇青湖臉上還掛著笑。
不是高興傻了,而是臉笑僵了。
程謙小心接過她遞來的名片,塞進包里,才看向蘇青湖,“如果接下來他們有人辦私人宴會請你,你———”
話還沒說完,蘇青湖就擺擺手,“幫我推了。”
這場宴會上,她發現自己是別人需要拉攏討好的那一撥人,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讓自己太累。
“如果有靠譜的項目,別人來拉投資,你給我打電話說一下。”
蘇青湖坐上副駕駛,讓程謙載她,整個人就窩進了椅背。
再怎么放松,公眾場合都需要注意禮儀,她實在想癱著了。
送蘇青湖到李姐住處,遠遠就見路燈下的三個人。
車停穩,小栗團兒已經嗒噠跑到近前,“媽媽。”
他仰著小臉兒,等待蘇青湖下車。
蘇青湖確實想他,自己拉開車門,略護著寶石藍絲絨長裙,下車就抄起小家伙,猛吸了一口他軟乎乎香糯糯的頭發。
疲乏頓解。
“兒子?”吸完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蘇青湖才發現小家伙安靜的過分。
她疑惑拉開一些距離,看向小栗團兒圓溜溜的眼睛,“怎么了?”
“媽媽,好看!”距離拉開,小栗團兒終于看清楚蘇青湖的臉,眼睛晶亮,“沒見過!”
他伸出小爪子,摸摸她的臉,又望望她的眼,新奇又充滿驕傲。
“拍照。”小栗團兒拍蘇青湖肩膀,很是認真興奮,“媽媽,拍照。”
他要給哥哥看這樣的媽媽!
蘇青湖略抬眼睛,看看黑漆漆的天幕,遲疑。
這能拍出個啥?
程謙把人送到就告辭離開,蘇青湖擺擺手,示意他自便。
剛扭頭,就見李姐舉著個新款相機,笑瞇瞇地指了指院落里的燈,“你站那邊,絕對出片!”
她之前可是記者兼攝影師,拍照雖不如小蘇和袁航兩個小年輕,那也是很不錯的。
蘇青湖順著李姐的手指看過去,那是一面墻,邊上略點綴著幾支三角梅,家庭院落的燈光下,很有氛圍感。
“行。”
她也不扭捏,直接抱著小栗團兒走過去,“先給我和小栗團兒來幾張。”
拍好看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人,幾張下來,李姐感覺自己拍攝水平直線上升。
拍到最后,甚至讓自己丈夫充當打光工具人,在院子外面一通拍。
蘇青湖無奈,瞥一眼邁著小短腿兒,屁顛顛跟著李姐,興奮看向她擺pose的小家伙,只好認命。
拍吧拍吧,近期是不可能穿禮服了。
等孩子和李姐他們的興奮勁兒過去,蘇青湖才抱著小栗團兒回臥室。
“媽媽?”
“嗯。”
“我,打電話。”小家伙嫩生生的小手搭在蘇青湖的肩膀上,得意,“和,哥哥。”
“你今天跟哥哥打電話了?”蘇青湖笑,“大哥哥和二哥哥都在?”
“嗯嗯。”小家伙點頭,“哥哥,打滾!”
蘇青湖:???
這是什么無法解密的童言童語?
“栗團兒,也會。”
“嗯……”蘇青湖試探問,“你是想表演一個打滾兒……給媽媽看?”
大蛋二蛋什么時候教的?
她竟然沒能給仨兄弟拍個滾滾照片!
把兒子放在床上,蘇青湖開始摘耳飾。
小栗團兒一到床上,撅起小屁股,努力一拱。
卻被蘇青湖眼疾手快給抄進懷里,手里的一邊耳飾也不知道給扔哪兒了。
心臟狂跳,蘇青湖對上小家伙不解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教訓人。
她:“寶貝,打滾不是你這樣的哦。”
栗團兒茫然。
蘇青湖干笑兩聲,終于還是認命:“……媽媽給你示范一下。”
“好!”
在小家伙興奮的眼神里,蘇青湖摘了另一邊的耳飾,又把項鏈摘下,摸了摸頭發,摘下固定發夾,順勢甩了甩略卷的長發,把自己扔進了柔軟的床上。
“看著。”
她翻過來滾過去,然后起身,“這才叫打滾兒。”
“之前的叫翻跟頭,小孩子是不可以做的哦。”
蘇青湖見小栗團兒明白,吁出一口氣。
這精力旺盛到過剩的孩子啊,真廢娘……
接下來的時間,蘇青湖幾乎推了所有邀請,只是在城里逛著。
跟程謙這次見面,她大致統計了一下自己名下可流動的資金,覺得可以再大膽一些,先買幾處連在一起的城中住宅等增值。
其它的可以借著新聯絡的人脈,進行一些影視投資。
畢竟這個年代是文娛黃金時代,很多經典層出不窮,但凡能蹭上東風,積累上一些強勁人脈,以后二蛋要是走商業方向也能多條路。
依現在來看,大蛋應該是要走他親爺爺的科研道路。
二蛋還不定性,除了賺錢,暫時還沒有更明確的傾向。
至于小兒子栗團兒,還太小,對什么都充滿好奇,看不出未來走向。
至于她自己,只想跑贏通貨膨脹,積累一定財富,做財務自由中的財務自由者。
可以經商賺錢,可以公益撒錢,也可以為愛好或者喜歡的東西撒錢。
總之,盡可能不受束縛是最好了。
李姐行動迅速,她自己雖然是這邊的外來戶,但是為人大方不計較,加上有錢,結識了不少人。
她用自己的人脈找人脈來詢問房子買賣,倒也沒花太大功夫。
“三套房?全賣?”
蘇青湖挑眉。
李姐點頭,“這三套是挨著的,只中間夾了一戶人,比較特殊,不太好賣,所以人家要一口價把三套全賣出去。”
“夾著的那戶,是個老中醫,醫術應該不錯,每天都有嗚嗚泱泱的人來看病,外面還有自行車或者小汽車占道。”
說起這個,李姐也沒招,“其實說起來,這老中醫的房子也跟賣家有點關系,但現在雙方見面就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