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璞趕緊挪了挪,湊到旁邊。
“瞅瞅,瞅瞅。”
然后就看到了很多人設詞條。
表面純情,其實內心色色的JK
表面上扮演主動的一方,其實渴望被按在地上欺負。
耳朵很敏感,被吹會有很大的反應 !!!
林珊璞兩眼發直。
“這是我????”
李言一邊快速記錄一邊哼笑道:“誰說是你了?”
“我才不色!”
“都說了不是你。”
“那為什么給平加這么多符號?”
“~~~”
“啊啊啊啊!”
林珊璞恨過之后,又很快安慰起自己。
“就算全是無厘頭的聯想,好歹幫野犬老師創造一個人設了……”
“嗯,還有11個。”李言轉頭道,“辛苦了。”
“起開!”
“起就起。”
李言收好了本子,才想起抓出了手機,瞅起了剛剛收到的信息。
安西:正在與樊清峰談話……
安西:他讓我給你帶個話——
安西:封筆就算了,年輕人,回頭是岸。
“他哪來的自信!”林珊璞貼在旁邊罵道,“而且不是說好了醬爆封筆的嗎?”
“大概是寫著寫著,膨脹到記憶錯亂了吧。”李言沉吸了一口氣走下樓梯,“總之,安西也承認他的書很強,不能拿他當弱智對手了,拔旗惡少必須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
“好,那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把。”
“怎么幫?”
“就是剛剛的心理活動,分享一下,我寫進色JK的人設里。”
“起開!!”
語文教研組,窗臺前。
陳瑜看著那一男一女,先后鬼鬼祟祟地走出實驗樓,輕抿了一口紅茶。
“這才幾天……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
“虧我還讓他護著女同學回家……監守自盜啊。”
她說著,轉回了身。
“是吧,漸彪。”
“…………”
辦公室中央的劉漸彪,早已猛男狂顫。
陳瑜又是搖了搖頭,走到辦公桌前坐定問道:“他們回家以后在一起的么?”
“不不不……不知道啊,陳老師。”劉漸彪狂擦了把汗,“我我……我一個第三,怎么能知道第一、第二的事情。”
“漸彪,現在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
陳瑜說著抓來了一沓表單,一張一張掃視著尋找起來。
劉漸彪看得清楚。
那是家長聯絡表……
“陳……陳老師……”他忙硬著頭皮湊上前道,“他倆就是探討小說的事情,喜歡在沒人的安靜地方聊……再說就算是真談戀愛,咱們年級不也有十幾對呢……他倆好歹偷偷摸摸的,無傷大雅。”
“普通的戀愛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罷了……”陳瑜單拎出一張表單,瞄著上面的一行嘆道,“但他們是鄰居,又都是獨居,就好像把汽油擺在火堆旁邊,實在太容易出問題了。”
劉漸彪定睛一看,上面正是一個叫林什么的家長,慌得他連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陳老師您息怒啊,他倆可都是好學生啊……這么聯系家長,搞不好激起叛逆心理更麻煩。”
“就因為是好學生,才更要謹慎。”陳瑜拍下單子,扭過椅子說道,“漸彪,你是知道我的,我平常真的不管這些,你看看,你跟夏泮那么好,我有說過什么嗎?”
“????”
“可這個情況不同啊。”陳瑜說著又嘆了口氣,揉著額頭道,“身邊沒有家長,獨居的男女學生,太容易出事了,身為班主任,我既然知道了,是不是必須把這個情況告知家長?”
“……”
“唉,你走吧,老師的責任擺在這里,沒得選。”
“……”劉漸彪扭過身,越往外走,拳頭就越硬。
默默回頭,眼見陳瑜都拿起電話了,終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且慢!”
“嗯?”
劉漸彪心一橫,沖回陳瑜面前,死命地鞠下了一躬。
“李言和林珊璞,真的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學生了。”
“絕對,絕對不可能出現您擔憂的事情。”
“他們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喜歡過林珊璞,但怎么看她……”
“怎么看她都是和李言在一起的時候笑得最開心。”
“李言也是,他就是個喪逼,從沒見他這么拼命做過一件事,王者榮耀都四十幾天沒上線了。”
“如果他們……他們被拆散了……”
“我……我就……”
“我就再也沒法相信愛情了!!”
“嗚嗚嗚。”
“陳老師,不要啊陳老師!!”
劉漸彪再抬頭。
已是猛男淚流如泉。
陳瑜拿著手機的手,也是僵得不動了。
倒也不是沒法動,是不敢動。
雖然劉漸彪的淚水和表達都很惡心……
但這濃濃的,男子漢之間的友情。
到底還是感化了陳瑜,感化了這位老錦江讀者的內心。
李言啊李言。
漸彪多好啊,你怎么就這樣了呢?
苦思片刻后,陳瑜扭頭正色道。
“將學生的特殊情況告知家長,是老師的責任。”
“如果你不想我盡這個責任,你就要盡。”
“現在開始,盯好他們兩個的情況,一旦有做出非分之舉的苗頭,立刻通知我。”
“這樣可以么?”
“沒問題!!”劉漸彪擦著大鼻涕點頭道,“班長就該干這個嘛。”
“此外……”陳瑜說著又拿起表單,“我要聯系家長,也不是要拆散他們,而是安排家長見面,也都了解一下對方孩子的情況,都同意的話我就可以不管了。”
“???”
還他媽的有這種操作?
劉漸彪以為陳瑜在第一層,自己在第二層,李言在第三層。
原來老師在大氣層!
陳瑜看著劉漸彪的呆樣子笑道:“你跟夏泮我也可以安排哦。”
“不不不不不。”劉漸彪使勁搖頭道,“那個沒文化的,理她?”
“好吧。”陳瑜這便揮了揮手,“你回去吧,叫李言來。”
“啊?不是交給我監督了么,還要他來?”
“別的事。”
“哦……”
劉漸彪領命朝外走去。
“對了。”陳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問道,“李言40多天沒跟你打游戲了?”
“是啊……”劉漸彪苦兮兮點了點頭,“總該能抽時間打一把的,晚上寫書忙,也不該這么忙,總該放松一下的。”
“他也許有別的放松呢?”陳瑜挑眉問道。
“不可能!”劉漸彪抬手道,“李言那么宅,晚上一個人在家,除了打游戲還能玩……還能玩……還能……還……”
劉漸彪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要不。
還是給丫李言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