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炸鍋了!
毫無疑問太湖已經炸鍋了。
朱拂曉坐在一只花船上,瞇起眼睛抬起頭看向遠方戰斗的兩道人影,心中無數法則流轉,隨即一根手指伸出,一點三味神火浮現。
“有點意思。這三味神火是將火之法則融入自己的精氣神之中,然后采集三者是精氣,在以奇妙的方式融合錘煉。妙不可言!想不到武家竟然有人能推演出傳說中的三味神火。”朱拂曉手掌一攥,三味神火消失無蹤。
此時太湖上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唯有司空摘星凄厲的話語在眾人耳邊不斷回蕩。
“你給我住口!”武伯怒氣勃發,周身氣機流轉,一掌破碎虛空,向著司空摘星打了去。
“砰!”
湖水炸開,司空摘星倒退數十丈,在湖面上卷起濤濤波浪,然后跌落湖水中:
“哈哈哈,你武家可以殺了我,可以滅了神偷門,但你卻堵不住這天下眾生的悠悠之口。那些壽命將近的老怪物又豈會放過你武家?”
司空摘星的聲音凄厲而又壓抑著無盡怒火。
“轟!”
此時太湖岸邊圍觀的盜匪、江湖俠客、各大世家的探子,俱都是如夢初醒,看著太湖上的戰斗,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聽了這等驚天動地的秘密,不跑還在等什么?等著被人殺人滅口嗎?
“跑?跑得掉嗎?”武伯站在湖面,一刀劈出斬了那司空摘星,然后大步邁出,向著岸邊的眾人追了過去:“都給我站住,誰也不許跑!”
武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眾人跑得更快,轉眼間就跑的無影無蹤。
不跑等著被人殺人滅口嗎?
眾人都是一溜煙,猶若是兔子一般,跑的無影無蹤。
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即便是武伯氣的跺腳,卻也無可奈何。
太湖何其浩渺?
圍觀之人何止數萬?
他又如何追的上來?
見此武伯也只能悻悻而歸,在太湖上留下一道虛幻的影子碎裂。
天下炸開。
長生神藥牽扯到天下人的神經,只是此事乃司空摘星一人謠言,眾人不曾見到實物,一時間只是暗中打探,倒也沒有太大的動作。
就在眾人心中諸般念頭流轉不定之際,有些糾結那司空摘星話語有幾分真幾分假之時,又有一道消息,猶若是核彈般爆開,鋪天蓋地的向著四面八方席卷了過去。
洛陽城崔家拍賣行 這一日白家的鋪子來了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內的人影。
“掌柜的。”
黑袍人開口,聲音不大,但是卻故作沙啞。
白家的鋪子或許在洛陽不是最大的,但卻一定是最為出名,信譽最好的。
為何?
因為白家的鋪子是白五爺開的。
白五爺乃是一尊修成不死不滅魔神真身的大高手。
“客官有何吩咐?”七十多歲的老掌柜起身上前,對著黑袍人行了一禮。
“你能做主?”黑袍人看著掌柜。
“所有事情老朽皆可以做主。”老叟道。
“我要拍買東西。”黑袍人道:“你確定你能做得了主?”
“客觀怕是有些小瞧人,經歷老夫手中的各種寶物數不盡數,上至秦皇的寶劍,下至兩晉時期皇室的密保,老朽看的數不盡數。”老者笑瞇瞇的道:“不算是什么寶物,老朽都能做的主。我白家的信譽,天下皆知。”
“不知客官想要拍賣什么東西?”老掌柜問了句。
黑袍人籠罩在袍子內,一雙眼睛看著老掌柜,過了一會方才深吸一口氣,長長的道:“長生神藥,以及長生神藥的配方。”
“什么?”老掌柜的駭然失色,一雙眼睛驚悚的看著眼前人:“你說什么?”
“不錯,就是長生神藥的配方,以及一份八百年的長生神藥。我要通告天下,卻不知你白家的鋪子吃不吃得下這般大手筆。”黑袍人道。
“你是神偷門的人?”老掌柜穩了穩身形,然后使勁的揉了揉腦袋,取了一瓢冷水潑在臉上,將自己給澆醒,方才轉過身去看向那斗笠人。
“能不能做?”黑袍人沒有回答掌柜的話,而是開口問了句。
“能做。”掌柜毫不猶豫道:“普天下沒有我白家做不得的買賣。”
“這是長生神藥與長生神藥的配方。”神偷門人將寶物自袖子里掏出,遞給了掌柜:“那神藥配方,你給我二十萬兩銀子,便可抄錄一份。至于說長生神藥的配方,此藥方面向天下所有人拍賣,一百萬兩銀子起步。”
“這?藥方如此珍貴,又豈是銀錢能衡量的?如此豈不是賤賣了?”老掌柜不解。
“真正值錢的是這一瓶長生神藥,要知道這長生藥方,我的各位師兄都有,人手一份。必須要搶先拍賣,才能賺到大錢。否則等我師兄反應過來,這藥方就是無用廢紙。”神偷門人嘆了一口氣。
老掌柜聞言心中恍然,憑他的智慧不難猜出,門主司空摘星死后,整個神偷門如今已經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面對著武家的追殺,神偷門人一個個自身難保。
唯有將藥方與神藥拍賣出去,才會轉移武家的注意力。
老掌柜小心的將寶藥與配方收好,然后打開寶藥檢驗一番,取出一滴落入口中,生命確實增加了不少。
“這是二十萬兩銀票,以及長生神藥的憑據,一個月后神藥拍賣完畢,閣下可持憑據來取?”掌柜將票據與銀票交給了神偷門人。
神偷門人聞言轉身離去,留下掌柜一個人坐在那里,然后小心的打開長生神藥的配方,不由得一愣:“難怪。”
“怪不得武家用盡心思去收集玉石,原來煉制長生神藥的配方竟然是玉石。”掌柜的終于知道為何武家大肆收購玉石了。
小心將寶物鎖好,然后掌柜略作沉吟,提筆寫了一封書信:“長生神藥出世,我怕是坐鎮不住,還需老祖親自出手。不如將此神藥與秘方送入塞外,由白五老祖親自主持拍賣。”
寫好書信,掌柜的將盒子拿起來,貼上條子,匆匆的下了樓。
老掌柜星夜奔馳,不過三日就從洛陽到了塞外,一直到了白家的雁門關大本營。
“執事白字哉,有十萬火急之事叩關,求見老祖。”
老掌柜一路徑直來到雁門關外白家大本營,對著鎮守大本營的弟子遞上帖子。
那弟子也不阻攔,而是轉身送上帖子。
不多時山中一道呼哨,守門的弟子笑看著白字哉:“你進去吧,老祖說要見你。”
白字哉一路恭敬的走入宮闕之中,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盤膝打坐的青年男子。
男子一襲青衣,臉上沒有表情,猶若是一尊雕塑般,靜靜的坐在那里,身上落滿了灰塵。
這是白家的天!
雁門關的天!
“弟子白字哉,叩見老祖。”白字哉跪倒在地。
“嗡”
白五周身氣機鼓蕩,身上灰塵剎那間懸浮而起,然后猶若是利劍般射出,將大殿打出了一個個篩子眼。
剎那間白五身上灰塵盡去。
只見其睜開眼,目光中滿是茫然,許久后神智回歸,看向了白字哉:“白家規矩,非存亡之時,不得驚擾。你可知道?”
“弟子有十萬火急之事,非老祖不能做主。”白字哉自袖子里掏出木盒:
“弟子收到了一份長生神藥與長生神藥的配方。”
“什么?”白五聲音變了,手掌一伸那木盒落在手中,然后猛地打開查驗,然后看著那長生神藥半響不語,目光中滿是激動。
“新煉制的長生神藥。新煉制的長生神藥!”白五深吸一口氣:“誰送來的?可還有那人蹤跡?”
“是神偷門的一個弟子。”
“我要見到他。”白五話語不容置疑,聲音里充滿了凝重。
掌柜的聞言一愣,然后眉頭皺起,抬起腦袋看向白五:“老祖,這不合規矩。”
“我只是想要見見他。”白五笑了一聲:“你小子以為爺我想要干什么?”
白字哉聞言苦笑,干什么您自己還不知道嗎?
這些年您在江湖中有什么名聲,還用咱們贅述嗎?
名聲簡直是令人發指。
白五既然開口,當然沒有白字哉反駁的余地。
“全都照常安排吧。”白五深吸一口氣,目光里露出一抹思慮:“按計劃將消息傳播出去吧。”
“是,小人遵命。”白字哉聞言恭敬一禮,然后轉身退下。
白字哉遠去,白五看著手中長生藥,眼神里露出一抹空洞:“道君,您終于回來了。白五辜負了您的期望,白五有罪啊。”
一個月后 一到消息猶若是驚雷,在江湖中轟然炸響。
白家竟然要在雁門關拍賣長生神藥,以及一份長生神藥的配方。
消息一出,天下轟動,江湖炸裂,無數人面色癲狂的向著雁門關而去。
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江湖世家,以及那各地的綠林盜匪,俱都是擁蜂般向著雁門關而去。
尤其是那壽命將近的各大家族老祖,此時快馬加鞭連夜向著清河郡趕去,為了就是在關鍵時刻,奪取了那長生神藥以及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