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還不等去瓦崗山,所有詭異的風波,竟然莫名平息了下去。
獨孤閥宗師退走,宇文化及撤離,城關縣與滎陽城內的大軍,也紛紛帶著傷勢回返。
所有的一切,都莫名奇妙的回到了事發之前,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朱拂曉愕然的站在窗子前,聽著耳邊傳來的話語,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究竟發生了什么?”
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除了那些當事人,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當張北玄風塵仆仆的來到朱拂曉居住的客棧時,整個人灰頭土臉直接闖入客棧內,端起茶盞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公子,瓦崗山中有大變故。”
“大變故?什么變故?”朱拂曉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張北玄深吸一口氣:“不知道。”
“嗯?”朱拂曉一愣。
“昨夜瓦崗山中狂風大作,吹得飛沙走石,等到今早風沙止歇,便見那朝廷大軍盡數退去,瓦崗山中一片祥和。”張北玄道了句。
朱拂曉眉頭皺起,眼神里露出一抹嚴肅:“怪哉。此事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昨日單雄信可否攻入瓦崗?”朱拂曉問了句。
獨孤閥邀請單雄信一道攻入瓦崗的計劃,朱拂曉也有所耳聞,此事并不難探查。
“單雄信沒去,臨時失約了。”張北玄道。
“單雄信必然知道什么,替我發一封文書問問單雄信。”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背負雙手看向遠方:“究竟知道什么?”
“公子與單雄信有交情?”張北玄面色詫異。
“有點交情。”朱拂曉道了句。
聽聞這話,張北玄道:“下屬這就去寫文書。”
文書發出,第二日便有伏波湖的盜匪前來,邀請朱拂曉前往伏波湖做客。
朱拂曉與張北玄駕馭著馬車,一路徑直來到伏波湖,看到了站在湖水邊的單雄信。
“大當家別來無恙?”朱拂曉下了馬車,對著單雄信起手一禮。
“別來無恙。”單雄信抱拳一禮,然后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公子隨我來。”
朱拂曉點頭,隨著單雄信來到僻靜之處,只見單雄信左右打量一番,方才看向朱拂曉:“朱公子當真不想加入我伏波湖?”
“我只想知道瓦崗山中發生了什么。”朱拂曉嘴角抽搐。
“天師道出手了。”單雄信道。
“天師道支持了翟讓?”朱拂曉不解。
“并不是,只是借助翟讓的手,叫各大世家吃個悶虧罷了。天師道八大家族欲要自立門戶,再加上老君觀與青牛觀虎視眈眈,天子對天師道心存不滿,五姓七宗也有些搖擺不定。所以天師道不過是借助翟讓的手震懾天下罷了。”單雄信身為頂尖江湖梟雄,知道的信息比朱拂曉要多得多。
“天師道也鎮壓不得五位宗師吧?”朱拂曉愕然。
“所有人都低估了天師道張家的實力,昨夜小張天師親臨瓦崗,竟然召喚出了:百鬼夜行盛宴,一舉擊潰了五大宗師,破了朝廷的大軍。”單雄信道。
“百鬼夜行盛宴?”朱拂曉咀嚼著幾個字,然后不解道:“那是什么?”
“不知道!”單雄信搖了搖頭:“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昨夜多虧了李淳風精通奇門之術,破開了小張天師的封鎖,自那百鬼夜行盛宴中尋到一線生機,否則所有人都要葬送在哪里。這回天師道是出名了!”單雄信暗自咋舌。
“百鬼夜行盛宴?”朱拂曉閉上眼睛,命運泥板閃爍,他有心利用命運泥板窺視過去,但每次使用命運泥板,都會消耗大量的精氣神本源,拖延了他的修行進度,所以朱拂曉是能不施展就不施展。
但現在他對那百鬼夜行盛宴頗為感興趣,所以到不介意損耗一些精氣神去窺視過去。
心頭念動,命運泥板波動,時空之力在神魂內流轉,時光似乎在此時倒流,此時朱拂曉周身精氣神沖霄而起,似乎要與此方世界冥冥融合,追尋過去的時光。
只是忽然身前虛空震蕩,命運泥板的波動戛然而止,朱拂曉逸散而出的精氣神也被天地間一股冥冥偉力推入了體內。
“砰”
朱拂曉身軀震動,緊接著睜開眼,嘴角一縷鮮血逸散而出。
“怎么了?”感受著朱拂曉忽然精氣神一陣散亂,單雄信面帶不解的看著朱拂曉。
“沒什么。”朱拂曉搖了搖頭,擦去嘴角鮮血:“單兄既然不知瓦崗山中的事情,那我就不再打擾了。”
說完話不待單雄信回話,整個人已經匆匆遠去。
看著朱拂曉遠去的背影,單雄信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究竟發生了什么,之前那股氣機……?”
馬車內 朱拂曉面色蒼白,目光里滿是不解:“究竟發生了什么?竟然有冥冥中的存在打破了天機,引得此方世界天地磁場紊亂,反噬于我。自從得了命運泥板,可從未有過這等事情。”
“小張天師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成為了此方世界的禁忌?”朱拂曉深吸一口氣:
“此事唯有當日親入瓦崗的當事人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惜袁天罡與李淳風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尋找還要推演天機。”
“不過老爹既然將此事扛了下來,我便不必過多關注,只需要加深魔法修煉就好。日后修為強了,任憑對方施展什么手段,我也不怕。”朱拂曉心中念轉:“先將手中的財物處理掉,盡數去購買玉石。”
“北玄,我這里有一批黃金、白銀,你可否盡數為我換成玉石?”朱拂曉問了句。
正在駕車的張北玄聞言笑了:“公子說笑,不知公子想要多少玉石?”
“黃金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還有些古董字畫,全都替我賣了買玉石。”朱拂曉淡然道。
“什么?”張北玄心中毛骨悚然: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前段時間聽人說柴家祖墳被盜了……?”張北玄試探著道。
“不錯,是我做的。”
朱拂曉承認了此事。
“公子好手段。”張北玄攥著馬鞭的手不由得一抖,然后壓低嗓子道:“前兩次公子大肆收購玉石,咱們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這次公子需要的數額更大,將整個大隋搜刮干凈了也滿足不了公子的需要。”
說到這里,張北玄低聲道:“要是這次再繼續出手,必定會被尚書府給抓住。公子想要玉石,不可繼續在中原購買,不如派人前往新疆、百越之地親自進購原料。”
“如此一來,也能掩人耳目。”張北玄道了句。
朱拂曉聞言沉吟不定,張北玄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兩次大肆收購玉石,已經惹得天下各大勢力矚目。
自己前兩次獲得財物的手段可都不怎么干凈。
“手下沒有可靠的商行,這般大批購買玉石,派別人去我也不放心。日后再議,先購買一批應急。”朱拂曉拿出千兩銀子交給了張北玄。
“公子是回城里,還是繼續去小筑隱居?”張北玄驅趕著馬車,站在城門外的路口問了句。
“先回小筑,再去城里。”朱拂曉吩咐了句。
他覺得現在居住在小筑太過于耀眼了。能買得起小筑的,可不是一般人,現在滎陽因為瓦崗博弈之事天下群雄匯聚,龍蛇混雜不辨真偽,稍不注意露出馬腳,被那群‘俠客’盯上,又是一場災禍。
尤其眼下數十萬兩銀子又要花出去,朱拂曉可不能被人盯上,到時候人家問你銀子哪里來的,你不是傻眼了?
朱拂曉回到小筑,接上妹妹之后,與張北玄一路來到滎陽城,然后買了一個破舊的院落,兄妹二人暫時安定下來。
“哥,咱們又要搬家了嗎?”朱丹站在門口,看著殘破的院子,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
聽聞此言,朱拂曉揉了揉朱丹的腦袋:“在此地暫時居住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風頭,咱們在回去。”
朱丹雖然年紀小,但卻很聽話、很懂事,不是一般的聽話懂事。
朱拂曉抱著朱丹,打發了張北玄后,施展水系魔法將整個庭院收拾的干干凈凈,然后兄妹二人就此居住下來。
“我雖然有無數銀子,但總歸要有個謀生的活計,否則整日里呆在家中修行魔法,未免太過于礙眼。”朱拂曉嘀咕了句。
這回出手可是萬兩黃金、幾十萬兩白銀,此事必然會被尚書府與各大家族盯上。
“不如做個說書先生,如何?”朱拂曉略作沉吟,想起李紈去唱戲,朱拂曉心中頓時來了精神:“說什么書呢?”
“不如說《申公豹傳承》?亦或者說《一品道門》?還是說《太上執符》。”朱拂曉腦海中一道念頭閃爍。
在歷史世界說玄幻小說,不論怎么想,都覺得十分刺激。
“尤其是這幾部作品,都是前世十分優秀的網絡小說,受到千萬人的好評,億萬人的,被后世評為:最有內涵的網文小說前三甲。記錄了人生百態,都是優秀得不得了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