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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分食神尸,人死萬事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秋斬刑場當縫尸人那些年

  時間回到七天前,林壽進皇陵。

  皇陵里,林壽挑了個風水好的,看著挺舒服的墓室和棺材,掀開棺材蓋,把里面一臉驚恐的尸體給拖出來,丟在一旁。

  “不好意思,借你床睡睡。”

  尸體丟在一旁,委屈,害怕,不敢動。

  林壽拿出兩頂無常帽和一帖地府引,像燒那個紙人紙馬一樣,點個火一燒,灰燼灑進了棺材里,人躺了進去。

  其實如果按照藏龍散人當初的步驟,要從辦葬禮靈堂停尸開始,還得叫人來守靈送路,叫人來吃席呢,燒那些個紙人紙馬,完了雇杠房吹著嗩吶滴哩噠啦,把自己棺材抬到墳前挖坑埋了,喪葬一條龍走一套,非常有儀式感。

  但是,林壽后來問了偏不語,偏不語說那些其實都不重要,有兩帽一引就行,儀式上的都是虛的,當然,你要是好排場,愿意讓人來吃次你的席,也行。

  畢竟鬼門關之后,也可以說你原來的人生已經死了,你會迎接全新的人生,愿意請點二人轉和村頭蹦迪,搞個歡送會也挺好。

  林壽想想那個場面……算了,自己還是不留這種黑歷史了。

  于是,他又尋來了這個僻靜的皇陵,反正就花幾天升個級,安安靜靜挺好。

  人躺進了棺材里,把這棺材蓋一蓋。

  林壽就感覺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燒紙的味兒,剛才燒的兩帽一引的灰燼,往林壽的鼻子里鉆,漸漸的人就睡著了,再漸漸的,呼吸就停了,冥冥中,好像這魂兒就被勾走了。

  血液的流動,細胞的分裂,骨骼的增生全都沒了,一切都停下了,黑漆漆的墓室里,安靜的聽不到一丁點活人發出的聲音。

  正在這個時候,墓室門口走進來了畸形的紙扎怪物,站在了棺材前,掀開了棺材蓋,露出里面林壽的“尸體”,如死人般在平靜的安眠。

  “父親……”

  畸形紙人如朝圣般虔誠的伸出手,又如同褻瀆般在林壽的身體上摸索著,不一會,一只黑色的手套被它摸了出來。

  竊國者之手。

  這個道具的功能是能盜竊一切能力。

  畸形紙人曾經就是林壽試驗竊國者之手的試驗品,它似乎是清楚這東西的能力。

  畸形紙人戴上竊國者之手,又摸向了林壽,這一次黑手套穿過了血肉,摸到了林壽身體內龐大復雜的技能球堆。

  一萬具尸體的獎勵,數千個技能,如同神明一樣的身體,在竊國者之手面前,就是一個寶庫。

  紙人抓出一個技能球,扯了出來。

  三仙歸洞,林壽的藏厭之法,他一直當做儲物空間來使用,他幾乎全部家當,都放在三仙歸洞里。

  如今,隨著技能球被取出。

  嘩啦啦,就跟游戲里boss大爆一樣,林壽渾身掉道具,遍地道具,整個皇陵里撞榻了好幾面墻,大小各異鋪滿幾個足球場那么多的東西,嘩啦啦散落在地上。

  畸形紙人拿著三仙歸洞的技能球在眼前看了看,又放下了,放在了林壽的身邊,再次伸手進林壽的身體里摸索,不一會兒,又一個技能球摸出來。

  紙人送喪術。

  畸形紙人張開嘴,把紙人送喪術的技能球吞下,隨后發出一聲紙片震顫的聲音。

  “解除限制器……”

  嗡嗡嗡,三仙歸洞解除后,地上散落的東西里,有林壽曾經做的紙人,簡單的有,那些什么裂口女,無面人,貓臉老太娛樂型號的也有,大概幾千之數,全都隨著“接觸限制”而睜開了眼,站了起來。

  因為限制器作廢,現在的這些紙人,全都是不再受控制的獨立個體。

  畸形紙人震臂向它們呼喚道:

  “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自由了……”

  “來享受父親的恩惠……”

  這些剛剛覺醒自我意識的紙人,迷茫的看著它,還不清楚情況,但當它們看向棺材里的林壽,一種本能突然開始作祟。

  “父親……”

  所有的紙人迷茫的開口,伸出手索取,它們突然感覺自己饑腸轆轆,像是出生的嬰兒本能的像母親尋求喝奶一樣。

  陰暗的墓室里,詭異的紙人們伸出一只只手,爭相向躺在棺材里的父親索取食物。

  一個手快的紙人拿到了剛才畸形紙人拿出來的三仙歸洞技能球,迫不及待的吞吃了下去,滿足的揉了揉肚子。

  但更多的紙人饑腸轆轆,它們圍繞供奉在林壽的棺材旁邊,詭異的千百只手扒在棺材上,扒在父親如神明般的尸體上。

  畸形紙人摘下竊國者之手,傳遞進了紙人堆里,一只只手伸進林壽的身體,摸出了一個個技能球。

  六疾不生體,魯班書,撼龍經,萬里長城術,俠客行,本草綱目,黃粱一夢,六爻金錢卦,房中術……

  一個個技能球,被紙人們從林壽的身體里掏出來吃掉,就好像在對父親如神明般的尸體,分而食之。

  吃到技能球的紙人們,滿足的向棺材中的林壽祈禱,感謝父親的恩賜。

  一天,兩天,五天……

  時間一天天過去,有的紙人吃飽離開,有的饑餓的紙人開始為了爭食打架,撕扯爛了一地紙屑,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各種道具,也被很多紙人撿拾。

  各種大力丸,狗皮膏藥,狼肝蛇膽,受膏者的裹尸布,受膏者的棘冠,埋人鏟……

  爭搶,分食,祈禱,離去。

  皇陵里,群魔亂舞。

  竊國者之手如同分食父親的餐刀,在紙人們中傳遞,日復一日。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最初進到皇陵的畸形紙人,卻始終坐在林壽的棺材旁邊,陪著父親,安靜的看著。

  外面正在發生的一切,林壽并不知曉。

  他現在正沉浸在一個很深的夢里。

  他走在迷霧中,腳下是潮濕陰冷的路,霧中嘩啦啦鐵鏈的聲音由遠及近,兩個影影綽綽漸漸走近,林壽看清了它們。

  五米多高,一黑一白,宛如龐大怪獸,猩紅的長舌頭耷拉在地上,手里拿著鐵鏈,上面還有未干鐵銹和血跡,上來就要套上林壽的脖子,索命勾魂。

  這是黑白無常來帶林壽下地府了。

  然而,林壽看著那臟兮兮的鐵鏈子,卻是皺眉跟黑白無常一擺手說道:

  “我不用,我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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