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位巧云姨娘,頗得王大善人的喜愛,自從把她娶進門來之后,這位巧云姨娘就獨得王大善人的寵幸。
不過王大善人畢竟已經年紀大了,除了剛開始那的那段時間還能努力耕耘。在之后的日子,王大善人雖然仍然十分寵愛巧云姨娘,但是卻很少在她屋里過夜了。
不過這日子一長就出了事兒,不知道怎么的,這位巧云姨娘竟然懷了孕。
王大善人馬上就覺得自己頭上是綠云罩頂。
也許別的事情王大善人能夠容忍,但是對于頭上戴什么帽子的問題,王大善人是果斷不能忍。
因此,王大善人一怒之下,就將巧云姨娘交給了自己的正房夫人劉夫人處置。
要說這劉夫人,等這一天等了好幾年了。現在這巧云終于是落在她手里了。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想也知道,這巧云姨娘在百般毒打之下,竟然仍然不吐到底是誰讓她懷孕的?
結果這位劉大夫人當即就惱了,既然你不說,我就讓你永遠也說不出來。
然后這位劉夫人,親自用針線將巧云姨娘的嘴都縫住了,然后又用針扎瞎了巧云姨娘的眼睛。
而巧云姨娘就是在這百般折磨之下,終于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大家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畢竟一個買回來的妾,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一個玩意兒罷了。
結果在巧云姨娘死的第二天,這宅子里就開始鬧鬼。
特別是大房的劉夫人,她每天晚上都聽到一個女鬼,在她的窗戶外不停的哭泣。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兩天的功夫這位劉夫人就有些神經錯亂,最后像瘋了一樣,拿著剪刀要自殺。
最后王大善人無奈,只能是把他的這夫人綁起來,送回了娘家,讓她暫時避一避。
可是這女鬼卻不準備就這么放過這一家人,她找不到劉夫人,就每天夜里一邊哭一邊在這宅子里亂竄,把整個宅子的上下都鬧得是雞犬不寧。
最后還是劉管家出了個主意,就是給這個巧云姨娘風光大葬。并且請個道士做法,讓她早生極樂,別在家里呆著禍害人了。
因此才有了前面的那些故事。
不說這些,咱們再說說楊恒,現在他一個人在客房中呆著,想著明天得到七兩銀子,接下來該怎么過?
結果是越想越讓人煩惱。
因為他剛才已經和小廝們打聽過了,雖然這是古代,但是房子的價錢仍然不低。
他的這七兩銀子,要想買一棟過得去的房子,恐怕得翻幾倍才能實現。
而要想買一些田地,那更是奢侈,這個世界的田地一畝地達到了十幾兩。
就他手里的那點錢,也就是能買個半畝地。
楊恒越想越氣,不由得又像自己左手上的那個石戒指看去,這一看,讓他先是一愣神,然后就欣喜若狂。
原來他手中那個若有若無的石戒指,現在好像凝實了一些,已經不像原先,一看就是幻影。
楊恒也是經常看小說的人,現在用小說中的情節一分析,看來這石戒指是一個鑰匙,應該是石戒指完全凝實之后,恐怕就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不管這石戒指以后是回到現代的鑰匙,還是他的金手指,都能夠讓他安身立命。
這人精神一松懈下來,就容易犯困,楊恒剛剛放下心事,就覺得一陣困意不停的侵襲他。
接下來楊恒也沒干別的了,吃了幾口宵夜,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楊恒醒來之后梳洗已畢,然后又吃了一頓小廝送過來的早飯,精神抖擻的出去找劉管家要錢。
結果他剛剛出門,就看到劉管家匆匆的向這邊過來了。
“道長你醒了。昨夜休息的還好吧?”
“福生無量天尊,托施主的福,貧到道昨天休息得很好。”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劉管家說完這句話之后,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旁人這才湊到楊恒的身旁。
然后從懷中取出了兩錠銀子,塞到了楊恒的手中。
楊恒一接到手中就覺得一沉,銀子差點沒拿住。
楊恒用眼角的余光一掃,手里的兩錠銀子一看就不小,比劉管家答應自己的七兩銀子應該多出許多。
“劉管家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無功不受祿呀?”
楊恒話是這么說,但是手卻把銀子抓得緊緊的,劉管家現在要真的想收回去,恐怕他的和人急。
“道長,我們老爺看道長法力高強,所以特別又賞了些,總共二十兩,您收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
說是這么說,但楊恒已經把這兩錠沉顛顛的銀子,放在了自己道袍里邊的夾層中。
“道長,昨天我家老爺傷心過度,不方便見您。昨天晚上巧云姨娘已經下葬,他精神上好了許多,知道是道長給巧云姨娘做的法事,所以想要見一見道長,不知道長能否賞光。”
楊恒一聽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拿了對方這么多錢,主家要見一見自己,能駁了面子嗎?
“那請劉管家前邊帶路,我這就去拜見老先生。”
“好,希曇道長,請這邊走。”
接下來劉管家就在前邊帶路,劉楊恒在后邊跟著進,到了后宅,然后在堂屋中見到了這位一直沒有露面的王大善人。
楊恒抬頭觀看,只見這位老者長得是慈眉善目,讓人見了就覺得親進。
王大善人一見楊恒進來,立刻站起身來,向外迎了幾步。
“道長,我昨天多有失禮,還請道長恕罪。”
“老先生過慮了,貧道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多謝道長了,快請坐。”
接下來兩個人分賓主落座,然后丫鬟送上來香茶。
到了此時,王大善人才問道:“道長是路過此處,還是投親靠友。”
楊恒被他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現在除了劉管家給的二十兩銀子,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不過楊恒是個老實疙瘩,現在對方問,他也就如實回答,“讓王老先生笑話了,說實話,貧道現在是無處可去。”
那王大善人一聽這么說,臉上就露出了喜色。
“道長如果實在沒有地方去的話,不如就在我們村安頓下來。”
“這怎么好意思。”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道長能夠留下來,我還要謝謝道長呢。”
王大善人見到楊恒坐在那里奇怪的表情,便臉上帶笑的說道:“道長也許不知道,我們村原先也有一處土地廟,不過前一段時間那個廟的廟祝突然去世了,因此這土地廟沒有人主持,如果道長愿意留下,就在土地廟中暫時當個主持,不知意下如何。”
王大善人的這話,對于楊恒來說是瞌睡送了一個枕頭。
他正沒有地方呆呢,對方就給了他個安身之處,這真是天上掉了餡餅。
因此楊恒趕緊站起來,對著王大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說道:“多謝老先生,以后老先生有什么事兒盡管差遣。”
王大山人聽了楊恒的承諾,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劉管家。”
王大善人這么一叫喚,在外邊候著的劉管家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
“老爺,你有什么吩咐?”
“去把土地廟收拾收拾,把家常用的東西送過去一些,再送些米面油蔬菜等物,道長要在土地廟中暫住。”
“是,老爺,小的我這就去吧。”
劉管家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接下來,王大善人就陪著楊恒在這堂屋里談天說地。
楊恒也趁這個機會,旁敲側擊的向王大善人打聽了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情況。
結果一打聽才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楊恒所熟悉的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
當今乃是大周朝,可是和那個姓武的女皇帝沒有半點關系。
當今的國姓是‘錢’,國朝已經立國兩百多年,當今的天子還算是賢明。天下雖然有一些動亂,但是大致上還算太平。
而現在楊恒所處的地方,乃是河南的開封附近。
這位王大善人的身份也不簡單,別看他只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但是他的大兒子卻在南方當知州。
因此上就是本縣的縣令見了他,也要客氣幾分,口中稱一聲老大人。
楊恒在了解到這種情況之后,也深深的為自己的運氣感到吃驚。
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碰到他家正做法事,又沒有時間去縣城里找法師。
自己別說是安身立命的地方了,恐怕能吃碗飽飯就已經不錯了。
王大善人和楊恒攀談了大概半個時辰,那劉管家就匆匆的進來回話。
“老爺,土地廟那里已經都收拾好了。”
王大善人聽了,趕緊對一旁的楊恒說道:“道長,不如現在我就帶著你去見看看那土地廟,可還能住人。”
“哪敢有勞老先生,隨便派一個仆人帶我去就行了。”
這一回王大善人也沒有推辭,直接就向劉管家吩咐,“派個可靠老實的,帶道長前去土地廟,從今以后,楊道長每月的月錢是二兩白銀。”
他吩咐完劉管家,又轉過頭來對楊恒說道:“到了地方,如果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只管讓他們重新收拾。要是短什么東西,派人回來報個信兒,我一定為道長備好。”
楊恒站起身來,連連的道:“不敢”。
很快劉管家就帶著一個還算老實的仆人進來了。
楊恒再一次向王大善人道了謝,就跟著這仆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