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成像凡人一般沉沉睡一晚,然后伸著懶腰走出門時候,小院青石板廣場上,兩道身影已經在那舞動。
看到徐成走來,兩人忙收了架勢。
“我說,就你這樣連早課都不來練的家伙,在哪家武道館都要開除。”
一身緊貼身形,略帶汗濕,透著點肌膚肉色的白色武士袍,小丫頭沈心悅在那不滿的噘嘴。
“要不是我姐攔著,我早去掀你被子了。”
掀被子?
自己昨晚可是裸睡啊……
徐成抬眼看向一旁的沈明珠。
高挑的身形配著玉白緊身武服,腰間的帶子扎緊,既顯出長腿,又托出了那難以壓抑的膨脹。
要命的是,隨著削尖的下頜汗水滴落在胸前渾圓上,一絲肉色透了出來。
這丫頭似乎沒穿內……
感受到徐成火辣辣的目光,沈明珠俏臉一紅,轉過身去。
平日就姐妹倆練功,不穿那束縛的衣衫慣了……
“色胚,看什么看?”沈心悅瞪一眼徐成,眼睛不自覺往自己胸口看了看,然后撇撇嘴。
沒法比。
“來,隨我們活動下身體,拉伸筋骨,等會我教你落葉拳。”沈明珠走到一人高的木架前,輕巧的將繃直的長腿架了上去,然后輕輕下壓。
這畫面……
“看什么看?還不快點跟著做?”沈心悅沒好氣的推一把徐成,然后自己也緩緩下壓,將腿劈開。
徐成搖搖頭,扭扭腰,甩甩胳膊,走到沈明珠身前,學著她將腿架在木架上。
“咦?”
看著徐成如此輕巧的動作,兩姐妹一愣。
徐成壓了幾下腿,又在一旁將臂膀、腰身都拉了幾下。
“你以前練過武道?”
沈心悅打量一下徐成的動作,又搖搖頭。
雖然徐成拉伸筋骨很輕松,但并不熟練。
而且看他手腳身形,完全不像是練過武道的樣子。
“那邊有石鎖,看看你力道怎么樣。”看徐成拉伸筋骨完全沒有難度,沈明珠開口道。
徐成點點頭,走到那幾個石鎖旁邊。
石鎖有大有小,大的有合抱粗細,小的也有磨盤大小。
徐成伸手提了下最小的石鎖,很是輕松的提了幾下。
其實別說這百斤石鎖,就是再重十倍、百倍,對他來說也毫無壓力。
“可以啊,我猜,你以前一定是打熬過筋骨。”沈心悅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沈明珠想起昨日在徐成房間看到的畫面,感受到的那絲燥熱。
這徐成,身份怕真不是他說的那么簡單。
徐成連著將二百斤、三百斤的石鎖提起,到五百斤時候,裝作吃力的樣子,沒有再提起來。
五百斤,已經是煉體三層境界的力量了。
小丫頭沈心悅也就這個層次。
要是自己再顯露更強的力量,這兩個小丫頭就要考慮是不是會引狼入室了。
自己現在對此方世界了解太少,先落身在這明珠武道館也好。
見到徐成沒有提起五百斤的石鎖,沈明珠眼神之中透出一絲微微的失望。
沈心悅則是微不可查的舒一口氣。
“力量差了些,這一個月,加餐。”
沈明珠一邊說著,一邊緩步上前。
她抬手將腰間的厚帶子再扎緊些,顯得腰身越發纖細。
“我練一遍落葉拳,你看看有什么感受。”
說著,她雙腳緩緩分立,腰身下沉,然后雙臂抬起。
“喝——”
出拳,撤步,扭腰,再出拳……
動作輕柔之中不乏陽剛,那雙拳時而如落葉飄零般不著絲毫力氣,時而又沉如巨樹擺臂,一拳一式,轟然作響。
沈明珠演練的落葉拳招式不多,總只有十三四式。
收拳,立身,她轉過臉看向徐成道:“什么感受?”
“很美。”徐成點點頭道。
“你——”沈明珠狠狠瞪他一眼。
“色胚!”沈心悅咬牙低聲道。
“我是說,這拳法看上去如同落葉飄零,一拳一式之間接續不斷,輕柔不定,很美。”徐成面上神色真摯。
原來是說拳法。
沈明珠面上閃過一絲紅暈,點點頭道:“你能看到輕柔屬性,已經很不錯,很有悟性。”
再次擺好拳式,沈明珠動作慢了不少。
“喝——”
“這一式,要有力量。”
“唰——”
“這一式,速度要快。”
一邊說,一邊演練,沈明珠很是認真的講授起來。
其實,徐成翻過那本一共有二十四式的落葉拳,后面一些招式,能修到煉體巔峰,還涉及靈武境。
沈明珠現在說的有些招式,力量運轉上,還有些瑕疵。
不過看這丫頭認真模樣,徐成也不忍打擾。
畢竟這認真的美女,特別耐看嘛。
心底,徐成給自己的判定是,修為和神魂無法動用后,自己的心性和定力有點波動。
自己本性肯定不是如此。
“這次看明白了嗎?”演練完畢,沈明珠轉過頭看向徐成。
徐成點點頭,笑著道:“明珠小姐不開館授徒實在可惜了。”
聽到他話,沈明珠一震,眉目一垂,低聲道:“我這些都是父親教的。”
她身旁,沈心悅忽然眼眶一紅。
沈館主?
徐成知道自己提了不該提的。
這兩個只有十七八歲的丫頭在父親離開后,一直在人前硬撐著。
現在自己這一提,一下子將她們心防破開口子了。
“那個,沈館主他……”
“你放心,父親要是回來,我們自然不會讓你參加獵荒大典。”沈明珠已經調整好心情,然后道:“你來演練我看看。”
有心解釋幾句,可見兩女神情,徐成只好走上前,緩緩擺開落葉拳的起手架勢。
通過系統學習過落葉拳后,這時候徐成要做的,是忘掉拳法,假裝第一次練習拳法。
他動作很慢,盡量將那些標準動作變形。
出拳,撤步。
每一招,他都刻意的去忘掉架勢。
十招練完,他覺得比真正習練拳術十遍還累人。
轉過頭,沈明珠和沈心悅都瞪大眼睛看著他。
什么意思?
“我練的不行?”徐成開口問道。
沈明珠搖搖頭,轉身往廚房走去。
“我去看看還有沒有面包,烤點當早餐。”
什么意思?
走了?
徐成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沈心悅。
“你剛才練的十式拳法,雖然有點走樣,但大體是對的。”沈心悅笑瞇瞇的看著徐成。
“這十式,我當初用了三天才學會。”
她眉眼間笑意更甚:“我姐她用了五天。”
“你說,現在她會開心嗎?”
“面包烤好了,還不快來吃?”廚房方向,沈明珠的聲音傳來。
吃過味道和賣相都不怎么樣的幾片面包,沈明珠已經換了一套灰白色衣衫,頭發扎緊,衣領之間用薄圍巾擋住半張臉。
東越城外大片荒漠,出城人基本上都用圍巾擋住口鼻。
“心悅,你帶著徐成再將落葉拳好好習練熟,晚上我回來要檢查的。”
剛走出幾步,沈明珠又回身,將一張紙幣放在桌上。
“中午你們出去吃吧。”
不過片刻,武道館外響起靈油車的轟鳴。
“你姐出城是獵荒獸嗎?”徐成好奇的看向沈心悅。
以沈明珠的武道修為,就這么出城,不會有危險?
而且看這兩個小丫頭默契模樣,明顯沈明珠出城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
“吃你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沈心悅沒好氣的瞪一眼徐成,將一塊面包塞入口中。
“吃飽了就到院子里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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