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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義兄,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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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您詳細說明一下你看到的情況。”

  “我跟你說啊!超嚇人的!突然三個人就躺在了路上……話說他們死了嗎?”

  “……”

  年輕的警員站在警戒線外圍,拿著手賬——既用來記事的本子,一絲不茍地詢問著情況,并努力想從眼前浮夸做作的圍觀群眾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年長一點的警員站在他身后,有些無奈道:“秀平,不用那么認真。”

  傍晚發生的案件,不算小。

  但長久的職業生涯,和一些可疑的地方,告訴老警員,這應該屬于自己不該管的那類案件。

  他也不想自己的新搭檔管。

  因為這除了平添麻煩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前輩,不認真,怎么抓嫌疑犯?”

  名叫秀平的年輕警員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然后便繼續詢問起了眼前的群眾。

  老警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還是別打擊年輕人的干勁吧。

  老警員如此想道。

  但老警員剛產生不打擊年輕干勁這樣的想法。

  警戒線的另一端,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兩個穿著風衣的中年人,直接拉起警戒線,不管外圍站崗警員的勸誡,直接就走進了案發現場。

  “先生,請你不要給我們添麻煩,無關人員……”

  “別妨礙我們。”

  其中一個消瘦的中年人掀起風衣,拿出兜里二折式的警察手冊,攤開在了追上來的警員眼前,將徽章和證件展示了出來。

  追上去的警員,看清楚證件上的銜級,愣了愣后,敬了一個禮。

  消瘦的中年人擺了擺手。

  另一邊,年輕警員秀平也看到了那邊的情況,收起手中的本子,準備去看看。

  但老警員拉住了他。

  “前輩?”

  “別去搭理他們,你要查就查,但這事你聽我的。”

  老警員堅定地搖了搖頭。

  另一邊。

  兩個突然闖入案發現場的中年人,在勘察了一番現場后。

  重新聚在了一起。

  “有意思。”其中一個消瘦,戴著黑色寬邊眼鏡,看起來像教師多過像警察的中年人,點了根煙,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是平氏那邊的神職,三打二,但輸了,不過這不是重點,輸了就輸了,畢竟這里不是京都。”

  另一個身材消瘦,證件上的名字叫藤木誠人的中年人揮了揮手,驅散掉飄過來的煙霧,皺眉道:“比較讓人在意的還是那三個神職,在‘刻’沒有判定勝負和進行回溯的情況下,直接就出現在了大眾眼前,這意味著‘刻’失去了作用。”

  “這種事雖然罕見,但又不是沒有過。”

  戴著黑色寬邊眼鏡的中年人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大拇指按了按太陽穴,接著道:“天皇都要拉屎,‘刻’會失去作用也很正常。”

  藤木誠人聽到同伴的話,嘴角抽了抽:“三輪圭,別忘了你胸口上佩戴的是櫻花紋章。”

  三輪圭咬著煙,反唇相譏道:“干什么?公務員就不能說那位拉屎嗎?”

  藤木誠人面無表情道:“能,但我現在跟你談工作。”

  “那我就是在調節氣氛。”三輪圭將還剩半截的煙丟在地上,用鞋底碾滅,“而且這種事,我們在這里瞎猜沒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問當事人,另外兩個神職是誰你應該搞清楚了吧?”

  藤木誠人沉默片刻,將目光投向夏目美緒家所在的方向。

  “景正神社,主祭神是一位御家人,神職除了神主外,只有一位,還是個高中生,在現場的正是那位神職……另外,只有一位神職,”

  “哦,那確實挺奇怪的,一個高中生,嘖嘖……另外一個人是誰?對‘所謂天選,要么服務于神明,要么服務于政府’這說法嗤之以鼻的野狗嗎?”

  “我不確定。”藤木誠人有些猶豫,“確實有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但與其說是野狗,更像是……普通人。”

  “帶著AK的普通人嗎?雖然你剛剛的語氣很不屑,但三個神職,哪怕再不堪,配合一下打個拳擊運動員,比如井上尚彌之流還是沒問題的,至少不會讓對方全身而退,而且普通人可不能在‘刻’內自由行動……你別這樣看我,我知道沒有槍械的使用痕跡,我就調節一下氣氛,”

  三輪圭舉起手,做投降狀。

  藤木城人依舊盯著他。

  直到。

  距離案發現場不到千米的景正神社方向,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

  藤木誠人才收回目光。

  “看來對方也不是全身而退。”

  藤木誠人沉吟片刻:“我們去拜訪一下吧。”

  你們的腰子,燒過嗎?

  或者換個說法。

  你們的內臟,燒過嗎?

  相信大部分人還是沒有燒過的,也沒有機會體驗這種感覺。

  雖然北原南風在前世知道上火這種說法,還知道心火肺火胃火肝火腎火各種不同類型的上火,但上火的癥狀,頂多也就是眼睛紅腫、口角糜爛、牙痛之類的,最慘不過昏迷。

  還真沒有聽說過哪個人上火之后五臟六腑在燃燒的……因為那tm就不叫上火了,叫炭烤腰子。

  但北原南風,穿越之后,體驗了一把真正意義上的上火。

  他的五臟六腑燒了。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的感覺。

  但北原南風很清楚,不是錯覺,自己的內臟真的燒起來了。

  那痛覺很恐怖,雖然北原南風能力有限,并不能對女孩子痛經和生孩子之痛感同身受。

  但常識告訴他。

  這應該比痛經和生孩子痛。

  因為幾乎瞬間,他就昏了過去。

  他自認算是個堅強的人,能讓他連思緒都來不及泛起,就昏過去,那痛苦,確實很恐怖。

  反正北原南風再次醒來的時候。

  真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再也不想體會那種感覺了。

  還有。

  還活著,賺到了。

  這兩個想法,就是他醒來后的第一感想。

  “義兄?”

  輕輕的呼喚響起,將北原南風從心有余悸的感覺中拉了出來。

  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正感嘆著賺到了的北原南風緩緩扭頭,看向一旁。

  夏目美緒坐在床邊,雙手交疊,用力握了握他的右手。

  “這是哪?”北原南風下意識問道。

  夏目美緒眼簾低垂,小聲道:“醫院。”

  “醫院啊……等等!我腰子。”

  北原南風垂死病中驚坐起,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起被夏目美緒緊握住的右手,就要往被子里面探去。

  但最后。

  沒成功。

  因為夏目美緒在千鈞一發之際,用力拉住了他的臂彎。

  她半站起來,臉蛋通紅地看著北原南風,小聲道:“義兄,好丟人……”

  北原南風看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是個多人病房。

  而此刻,伴隨著他那聲‘我腰子’的大喊,同病房的病友,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沒什么好丟人的,我確認一下身體狀況又不是干嘛。”

  北原南風愣了愣,然后還是想檢查自己的腰子。

  “沒事啦,我保證沒事!義兄!”夏目美緒死死拉著他的臂彎,“哪有人受傷醒來第一時間確認腎部的……你好好躺著!”

  她將北原南風的手臂從被子里面拉了出來,幾乎整個人壓在了他身上,硬生生靠著自己的體重,讓北原南風重新躺回去后,重新握住了他的右手。

  北原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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