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堵在鎮子街口,坐在馬車上的三名海外歸來的游子聽到蓬勃熱血的歌詞,心中引起強烈共鳴,忍不住跟著輕輕哼唱起來。
歌詞深深的契合他們此刻的心情,一腔熱血被點燃沸騰起來,面孔都興奮的發紅。
那種遠赴重洋來到海外的游子漂泊心態,終于找到一塊安寧溫暖的土壤,在這里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不知不覺耿寶貴感覺眼眶濕潤,兩行熱淚不可抑制的流淌下來,心中對紅河谷這片土地的深愛化為炙熱的情感,隨著哼唱的歌詞沸騰的流淌開來;天才一秒鐘就記住:(72文學我的夢想在這里起跑巍峨山脈是莊嚴的宣告奔流江河是時代的號角我的生命在這里閃耀我的未來在這里尋找我們的紅河谷我愛你是一生的承諾 耳邊傳來男子漢的嗚咽聲,耿寶貴愕然回頭,只見祝青溪和身材壯實的吳剛早已淚流滿面,抱在一起痛哭出聲,完全無法控制沸騰的情緒。
此刻,他們找到了心靈的最終歸宿,那就是紅河谷。
遠在紅堡的李福壽此刻怎么也不會想到,一首剽竊的歌曲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簡直比洗腦宣傳還好用,引起了這些海外游民心靈深處的強烈共鳴。
天地良心,這首海山版的《我們的大中國》他就改了5個字,把“大中國”改成“紅河谷”,把“報國”改成“之情”。
介個……能不能算再創作呢?
吃飽喝足的李福壽處理了一段時間公務,將案頭的工作終于清理一空,結束了連日來的繁忙工作,感覺肩頭輕松了不少。
赴歐遠行的時間較長,家里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處理妥帖。
明天就要正式啟程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李福壽腳步輕快的穿過燈光明亮的長廊,一路待女皆屈膝行禮,他大步的走了過去。
管家李安和李樂垂手站在大廳內,見李福壽大步的走過來,連忙吩咐左右;
“老爺要就寢了,趕緊麻利準備著。”
身后一排溜待女脆聲應下,見李福壽在大廳中站定,一擁而上伺候更衣,凈手,凈面,搽香香。
待女們動作輕捷柔和,李福壽站著就把這一系列就寢前的事情都做完了,換上了軟和貼腳的軟鞋啊,然后坐下來洗腳。
小黑奴克莉斯輕重適宜的幫李福壽揉肩敲背,身上散發著淡淡草本幽香,眼神中未嘗沒有一絲幽怨神色。
她現在已經沒有更多幻想,只盼望著能夠在老爺身邊一直伺候,不要將她轉送或者賣給別的主人。
諾大的紅堡 如今黑奴只有克莉斯一個人,其他的或者是轉賣或者是送人全都打發干凈了,再加上這么多漂亮的侍女鶯鶯燕燕,這讓她有很深的危機感,做起事來更加小心謹慎。
在幾名侍女的服侍下洗完了腳,李福壽站起身來向里面走去,言語淡淡的說道;
“你們幾個留守的可不要放了鴨子,平日里督促丫頭們讀書寫字,歌舞音律這些功課也不能落下,我回來是要檢查的,沒有進步當心你們的皮。”
“嗯,要看到成效。”
“小的們一定兢兢業業,不敢有半分的放松。”
如今老爺身上的威勢越發深重,李安和李樂兩個管家一聽就嚇跪了,目送著李福壽離開,感覺后背出了一層白毛汗。
步入內室 李福壽聽到外面傳來喧嘩聲,眉頭一皺,嘴角露出冷意,心中暗道;
來了。
來者果然是菲奧娜丹尼斯,她穿著一身深色毛皮大氅將自己緊緊的裹住,金色長發飄散在肩,一股神情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要攔著菲奧娜小姐,這么晚有事嗎?”
“親愛的李,我想和你單獨聊一下。”
這最親愛的三個字喊的干巴巴沒有情感,李福壽神情猶豫了一下,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離開了,只留下身邊的女黑奴克莉斯。
“有什么事說吧,克莉斯是我身邊服侍的人,不會亂講話的。”
李福壽可不想把所有人都遣開,萬一這個女人把身上的毛皮大氅一掀,里面完全真空,來自次維度的降維打擊就能把他轟殺至渣。
有事說事,沒事覺覺,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為好。
菲奧娜丹尼斯神情明顯的愣了一下,她心中真的是這個打算,準備豁出去給李福壽先飽個眼福,然后往他懷里一趴,下面的事情就好談了。
可問題是……,李福壽完全不按照她的腳本來,這下就有些麻瓜了。
“嗯……那個……這……”
菲奧娜丹尼斯漂亮的臉龐上浮起羞澀的紅暈,吭吭哧哧的無法完整表達意思。
她出生于視名譽為生命的貴族,又是個黃花大閨女,而不是站街的賤女人,臉皮可沒有厚到能夠當著另外的人袒胸露那個啥……
“菲奧娜小姐,這種深夜私會對你我的名譽都不好,若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休息了,明天可以……”
“不不不……我的家族想把金礦場賣給你。”情急之下,菲奧娜把心中盤亙許久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感覺輕松了許多。
“哦,真的嗎?”
李福壽的眼神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看著菲奧娜露出感興趣的探究神色,這讓菲奧娜感覺到非常不安,仿佛在對方面前已經被剝光了沒有任何秘密。
也許過了一會兒,也許只是幾秒鐘 菲奧娜再也承受不住這種侵略性極強的眼光,主動開口說道;
“是的,我們的價格非常有誘惑力,您只要出48萬英鎊就好了,這比正常的價格要低上三成還多,您要還價的話,我只能3萬英鎊2萬英鎊的減少,最低不能少于41萬英鎊,哦,天吶,是38萬英鎊……說實話,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這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您會要我嗎?你可以為所欲為,哦,我覺得真羞恥……”
沒有人能夠想象一個貴族女子,赤身裸體的裹著件毛皮大氅與對方進行正規的商業談判,在身心承受巨大壓力的情況下,確實是一場災難。
菲奧娜這樣的豪門貴女,買東西時候從來都不講價錢,也沒有談判的意識,在她的生命中,應該只有男人的寵溺和父母的關愛,而不是像今天晚上這樣裹著毛皮大衣像禮物似的送給一個男人享用。
讓人崩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不想享用。
面對巨大的壓力和羞恥感,菲奧娜把該說的話完全說反了,她真的沒辦法像站街女一樣和客人討價還價,今天這一幕在她敏感的心里留下了深重的陰影。
半個多鐘頭之后,菲奧娜神情倉惶的逃離寢室。
“哦,上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過了沒多久,忽然傳來奧維莉亞尖利的驚叫聲,然后狠狠的一個巴掌搧在菲奧娜的臉上,露出5個鮮紅細長的手指印。
菲奧娜捂著臉屈辱的倒下,大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仿佛置身于冰冷的無底深淵中,簌簌發抖。
她混混僵僵不知道這段時間是怎么度過的,做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個可惡的李高高在上,傲慢的說道;
“簽字同意交易可以,你要跪在地上乞求我,祈求得到我的憐憫……”
天啊,他簡直就是個惡魔。
奧維莉亞在意的不是這個,由于時間實在刻不容緩,菲奧娜裘皮大氅里帶著丹尼斯爵士夫婦授權交易的委托授權書,如今她帶回來了一張大額支票和正式交易文本。
大額支票的數字只有3.8萬英鎊,并不是出售丹尼斯金礦場金額3.8萬英鎊,而是首期款只有這么多,占據交易金額的1/10,支付之后需完成金礦場交接手續。
剩下的則需擇期支付,關鍵是沒有確定什么時候支付,這還了得?
拿著交易文件,紅河谷接手丹尼斯金礦場沒有任何困難,只需要派出一隊護衛即可。
問題是丹尼斯爵士夫婦什么時候能拿到剩下的款項?
合同文本里沒有注明日期,只是簡單的說在適宜時間擇期支付,見鬼的適宜時間?
什么時間適宜?
明年,后年還是100年后?
奧維莉亞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宛如墜入冰窖中,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神情頹然的仰天栽倒……
那邊廂 李福壽踩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走進寢室,紅燭搖曳,帷幔深深,一片安寧氛圍。
由數百年份塔斯瑪尼亞黑木制成的奢華大床上,云錦綢緞的羊絨被里睡著兩個女孩,躲在里面只露出小腦袋。
這是暖床丫頭香妞兒和甜妞兒,香妞兒躺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已經酣然入夢,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嚕。
甜妞兒還沒睡著,聽到動靜探頭出來看,見身材高大的李福壽走進來頓時羞紅了臉龐,匆忙掀開被角準備溜出來。
“老爺,床暖好了。”
“行了,別來回抖霍了,一陣熱一陣冷的待會兒著涼,就在這睡吧。”
“嗯,都聽老爺的。”
平時一貫靈牙利嘴的甜妞兒聲音宛如蚊吶,帶著些微的顫抖,腦袋一縮躲在大被子里面了。
李福壽頗有些邪惡的一笑,今天事情處理得十分完美,這讓他心情特別好。
上了床摟著軟軟香香的小身子,感覺無比的愜意,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