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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2章 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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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一鳴說:“我早就想找他。”

  駱千帆笑著問:“他欠你錢嗎?”

  朱一鳴哼了一聲:“就他的人品,我有錢也不可能借給他。反正以后你不要學他,當記者要先學做人。”

  把駱千帆給氣的,我他媽怎么就不會做人了?

  剛要跟朱一鳴繼續理論,門外陸續來了不少記者,男的女的、高的矮的,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的,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紙媒的記者最輕松,只是腋下夾個包就行。

  章小涵張羅著讓大家簽到,然后引著大家一一就座。

  虹城晨報的老劉也到了,是個笑瞇瞇的“小老頭”,他的行頭最特殊——穿著短袖的灰色唐裝,手里搖著一把手書的折扇,明明不算老,卻從頭到腳老氣橫秋。

  他跟朱一鳴遠遠地打了個招呼,走到晨報的席位卡前。

  駱千帆急忙起什么:“劉老師來了,請坐。”

  而后在朱一鳴錯愕目光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到虹城晚報的位置坐下來,大方地、笑呵呵地問道:“朱老師,我就是駱千帆,聽說您找我?”

  朱一鳴尷尬至極,連禿腦門都憋紅了:“哦哦哦……你,你是駱……”

  “沒錯,人品不好、不會做人的駱千帆。”

  朱一鳴尬笑:“呵呵,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駱千帆急忙擺手:“沒事沒事,剛才聊幾句我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倆是一路人。”

  朱一鳴瞪了他一眼,扭過身去。

  他當然聽得出駱千帆在損他,喉嚨眼里咕噥道:“小小年紀,不懂得尊重人!”

  駱千帆沒聽清他咕噥得是什么,也不再理會他。

  陸續趕到的記者們坐下來之后,先打開座位上的手提袋,翻找贈送的禮品。

  有的悄悄地、低調地翻找文件里有沒有夾著信封——確認沒有信封就會暗自抱怨,“機關部門搞發布會真沒意思,連車馬費都沒有。”

  也只是抱怨而已,抱怨完就會裝出清高和無所謂的樣子,彼此寒暄著打招呼。

  他們很快注意到駱千帆,“他就是虹城晚報接替周旭陽的新人駱千帆?”“也不怎么樣嘛。”“條口記者老想著發獨家,就是不會做人的表現,缺少社會的毒打。”

  駱千帆猜都猜得到他們在想什么,他也不生氣,主動一一打招呼、發名片,一口一個老師地叫著,禮貌周全,笑容可掬,絕對是年輕人應有的低姿態。

  而且他能說會道,三兩句話就能夸人夸到骨頭縫里,男人聽了抬頭挺胸、個個得意,女人聽了花枝亂顫、個個膨脹。

  一圈寒暄下來,眾人詫異,這家伙也還行啊,不像周旭陽那么清高與格格不入。

  新聞發布會開始以后有條不紊地推進,流程控制得很好,提問也都沒有“超綱”。結束以后,黃河邀請記者們留下來用餐,他要親自作陪。

  各家電視臺、電臺的七八個記者要趕回去編輯節目,趕上晚間新聞播出,先走了。其余記者留下來吃飯。

  朱一鳴冒壞水,悄悄跟老劉他們商量,要在飯桌上把駱千帆灌醉,讓他出丑。

  駱千帆看到他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也并不關心他們說什么。

  步行去飯店的路上,章小涵和駱千帆拖在大部隊的最后面。瞧瞧沒人注意他們,章小涵低聲提升駱千帆:“防備著點,朱一鳴他們要灌你酒。”

  “是嗎,你怎么知道的?

  “我剛才聽到他們嘀咕來著。”

  駱千帆嘿嘿笑,眼神變得多情:“你這么關心我啊?”

  “才不是!”章小涵辯解道,“我怕你喝多連累我照顧你!”

  駱千帆嘿嘿嘿地笑:“如果你愿意照顧我,不用他們灌我,我主動放開了喝!”

  “不行,喝多了把你扔大街上不管你。”章小涵哼了一聲,大步而去。

  “那你記得保護我!”駱千帆沖著她誘惑的背影喊道,順便擦了擦口水。

  人多,飯店特意安排了一張超級大的圓桌。

  黃河先在面對門的主位坐下來,蔣輝讓駱千帆挨著黃河入座,駱千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資歷淺,坐門口就行,請劉老師、朱老師上座吧。”

  蔣輝看了看黃河,黃河笑了笑,蔣輝就趕緊客氣地邀請朱一鳴和老劉兩個年紀最大的記者坐過去。

  其實朱一鳴已經有點不高興了,因為蔣輝第一個邀請的不是他,竟然是駱千帆。

  朱一鳴不客氣地坐在黃河的左手位置,老劉坐在另一側,其他記者也都陸續就坐,駱千帆挨著章小涵坐在背對門的位置,末位陪席。

  走菜、上酒、開席。

  章小涵悄悄以手遮嘴,低聲問駱千帆:“你怎么不坐在黃局長的旁邊,他肯定希望你坐過去。”

  駱千帆淺笑著低聲回答:“我坐過去就是眾矢之的,何必刺激朱一鳴他們呢?再說了,坐在這里多好?”

  章小涵問:“坐這里哪里好?”

  駱千帆說:“坐這里春光好,而且你身上有香味。”

  章小涵用腳踢了駱千帆一下:“正經點。”

  駱千帆嘿嘿笑:“記住我們商量好的事情。”

  章小涵問道:“什么事情?”

  駱千帆說:“他們灌我酒的時候,你要保護我。”

  章小涵說:“我可保護不了你,我又不會喝酒。”

  駱千帆說:“那我保護你……”

  “喲,看到了嗎?”朱一鳴突然指著駱千帆的方向提高聲音說道,“怪不得小駱不坐在黃局長的身邊,恐怕他早就盯住小章了吧?能不能告訴我們大家,你們倆咯咯唧唧說什么悄悄話呢?”

  “哪有什么悄悄話?”章小涵羞紅了臉。

  駱千帆卻大大咧咧地說:“我們倆說的悄悄話,不適合當眾說,你們真的要聽嗎?”

  “喲,這么私密嗎?”“要聽要聽……”眾人起哄。

  駱千帆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們在討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中國酒桌上的勸酒文化和勸酒心態。

  “人為什么勸酒呢,古時候有正面積極意義,體現的是無防衛式交往。但是當下這個時代,風氣扭曲了,勸酒為了彰顯權力,比如簽合同的時候,‘你不喝合同就不簽’,逼著人喝酒。

  “還有一種變態的心理,個別地位比較低下、混得比較差的人,挖空心思想要看到別人喝完酒丑態百出的樣子,然后他心理就平衡了。

  “我看來看去,今天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在座的各位要么功成名就,要么蒸蒸日上,住房住的是大別墅、大平層,開車開的是奔馳寶馬,雖然有幾個不開車,也都不是開不起,而是健康出行、享受生活,要的就是這種瀟灑自在!

  “唯一可能勸酒的就是我了,我沒房、沒車、沒錢、沒老婆,混得最差,嫉妒你們所有人。不過大家放心,我這人酒量不行,要不然我非要一個一個灌你們……”

  駱千帆半真半假胡說八道,眾人大笑,只有朱一鳴和老劉少數幾個人面面相覷。

  他們已經商量好要聯合起來對付駱千帆,可是駱千帆三言五語,既主動“承認”自己的酒量不行,又把別人勸酒的路都給堵死了。

  誰要勸酒誰就是混得差的失敗者,這還怎么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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