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不長眼的富家子弟 春寒料峭,寒風凜冽,解凍不久的小河潺潺流淌,清脆的水聲悅耳響亮,振人心扉。
整個長安城張燈結彩,家家戶戶的門前掛起各式各樣的燈籠,形狀各異,大小不一,或遠或近,或明或暗。
從遠方望去,像是掛在天邊的燈火,光彩四溢,絢爛奪目,甚是美麗。
街道上,人來人往,行人甚多,丫鬟們手指燈籠,在微寒的春風里步履輕盈,搖曳生姿。
小姐們含羞帶笑,款步姍姍,折纖腰以微步,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
尋春的公子哥面帶微笑,風度翩翩,時不時的打量著來來往往的女子,模樣甚是瀟灑。
三十的火,十五的燈,此時,長安城十里長街燈光輝煌,人聲鼎沸。
燈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各種彩色的燈像天上的繁星一樣,大放光彩。
此刻,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之中,好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快看,快看,那個是什么,我還從來沒見過呢,而且……而且他們都圍在哪里做什么。”
身披狐裘的馬云祿蹦蹦跳跳的來到呂布的身前,搖著呂布的胳膊朝一個方向指著,興高采烈的問道。
看著馬云祿那張充滿興奮和激動的小臉,呂布啞然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
“不就是花燈嘛,瞧把你給激動的,整個像是一個一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這時,同樣披著狐裘斗篷的大喬走上前來,替馬云祿緊了緊有些松動的狐裘披風,白了呂布一眼,道:“云祿從小生長在西涼,沒見過這個有什么好奇怪的。”
順著馬云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株銀杏拔地而起,看那樹干與枝椏,怕是至少有數百年之久了。
樹上掛著各式各樣精美的小燈,形狀各異。
枝椏間,纏滿了色彩斑斕的輕紗彩帶,交相輝映,甚是美麗。
大喬轉過頭笑著對馬云祿說道:“那個啊,叫做許愿樹,可以幫你實現任何愿望。”
“真的嗎?大喬姐姐,你可以不要騙我。”馬云祿抓著大喬的手興高采烈的問道。
也不能怪馬云祿,不說西涼那貧瘠的地方了,就連中原各地,自靈帝以來,百姓也都民不聊生,吃都吃不飽,哪還有什么熱鬧燈會給你看。
直至后來,連年的戰亂,有很多地方更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還在打著仗,時不時的發生各種兵災匪患,百姓們哪還有心思弄這玩意。
不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闖入自己的家中劫掠一番,他們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就連這長安城,自呂布入長安的前兩年,不也沒有過這種熱鬧的燈會嗎?你讓從小生長在西涼的馬云祿去哪里看?
呂布穿越到這個時代后,難得有如此清閑的時刻,也就在這元宵佳節將平日里足不出戶貂蟬等一眾夫人帶了出來。
當然,丞相與眾夫人出府,安全自然是最重要的。
為了不擾民,無數喬裝打扮的錦衣衛混在了人群之中,警惕的望著四周。
不僅如此,為了讓百姓們能夠在此佳節玩的開心,玩的放心。
呂布更是下令,以后每當有重要的節日,整個長安城的城防軍加強警惕,守軍更是得徹夜值守。
所以,整個長安城各處都能見到巡邏士兵的身影。
大喬笑著說道:“騙你做什么,這百年銀杏乃是祥瑞之物,傳說啊,在正月十五的這一天,在這銀杏樹下許愿,來年就能夠心想事成。”
“是嗎,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見馬云祿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呂布不禁啞然失笑,看來現在越來越懂事了嘛,知道要征求自己的意見了。
要放到以往,估計此刻她早自個跑去了吧。
而且,有可能還直接拉著大喬,或者把自己看著順眼,和自己處的來的人都給強行帶走了吧、
當然,從馬云祿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堅定,呂布知道即便自己不讓她去,估計也沒什么卵用,那樣做也只可能把她給惹炸毛。
反正今晚出來就是陪著她們玩,帶著她們散心的,就由著她們好了。
呂布笑道:“好好好,大家一起去吧,想許愿的許愿,你們在這元宵節所許下的愿望,如果不是太過分的話,哪怕這許愿樹不能幫你們實現,本相也替你們實現。”
呂布的這一番話,頓時讓眾女沸騰了起來,一個個嬉笑著,小跑著朝著許愿樹跑去。
馬云祿興沖沖的跑到樹下販賣許愿竹板的攤位前拿起了一塊竹板,對著跟在她身旁像妹妹一樣看著她的大喬問道。
“這個怎么弄。”
本就嫻靜溫柔的大喬自有了身孕以后就變得更加溫柔了,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絲母性的氣息。
大喬笑著接過馬云祿手上的竹板,隨后又拿起一個一端綁著一顆彩石的香囊,道:“你呢,先將你的愿望寫在這塊竹板之上,然后再將這塊竹板裝進這個香囊之中,隨后將它拋到樹上就可以了,只要它能掛在樹上,就寓意著,在來年,你的愿望能夠實現。”
讓馬云祿玩刀槍棍棒還行,讓她玩筆,還是算了吧。
她不是不會,而是讓她在這小小的竹板上寫那么多字,這可是細活,她還真沒那耐心。
馬云祿嘴角一抽,支支吾吾的道:“那我能多裝幾塊嗎?”
大喬忍不住在馬云祿那秀挺精致的瓊鼻上捏了一下,笑道:“不行,只能裝一塊。”
“那大喬姐,你幫我寫好了。”
大喬不禁莞爾,道:“這也不行,自己的愿望要自己寫才能靈驗。”
“怎么這么麻煩。”
馬云祿俏臉一黑,在這么一小塊竹板上寫那么多字,這個……這個小女子做不到啊。
馬云祿楚楚可憐的望著大喬,不斷的搖著大喬的胳膊,道:“你幫我嘛……你幫我寫嘛……這……這么小的一塊竹板怎么能寫的了幾個字嘛。”
這時,呂布與貂蟬、蔡琰、小喬等一眾夫人在趙云和許褚的護衛下也跟了上來。
不僅是呂布的眾位夫人,就連暫時與呂布沒什么關系的郭鈴鐺也跟了過來。
她也是和馬云祿一樣,是一個閑不住的姑娘,在這樣的佳節,她自然不愿意一個人呆在家,自己出來吧,又太過無聊。
于是,一直跟馬云祿關系不錯的她,在聽說呂布晚上要帶他的眾位夫人出來看燈會的時候,自然也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此時的郭鈴鐺正跟在貂蟬的身邊,怎么說貂蟬也是她的熟人,而貂蟬此女又十分平易近人,容易相處,兩人之間的年齡又相差不大,這兩女,自然能處到一塊。
一時間,販賣竹板的小販攤位前百花繚亂,甚是惹眼。
販賣竹板的小販哪里一下子見過這么多的美女,一時間看的有些眼花,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不過,見眾女皆一身華貴的狐裘錦袍,小販也知道眼前這些人非富即貴,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于是便只是掃了一眼,便不敢再亂望。
長安城內,隨便撿塊石頭往人堆里一扔,都能砸到幾個朝廷大員。
而且,更值此元宵佳節,出來看燈會的無不是非富即貴之流。
在這長安街頭做點小生意混飯吃的,自然有一定的眼光,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哪些人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特別是這種女眷,再怎么好看,能別看也最好別看,誰知道你看的那兩眼會惹到什么樣的人物。
見先到他攤位前的少女此刻正纏著另外一位美的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女子,要那女子替她寫愿望的時候。
小販諂笑著道:“這位夫人說的不錯,許愿的愿望自然只有自己寫才會靈驗,否則……”
小販話還未說完,馬云祿便狠狠的瞪了小販一眼,道:“否則什么?誰定的這破規矩,讓他到姑奶奶面前來和姑奶奶說一遍試試?”
大喬見馬云祿一身殺氣騰騰的把人家小販給嚇到了,不禁感到有些頭疼,道:“好好好,我幫你寫,我幫你寫,成了吧。”
這時,跟上來的小喬看到自己的姐姐如此寵溺馬云祿,不禁感到有些吃味。
以前,姐姐只寵自己的啊,馬云祿站的那個位置應該是自己的啊。
想到這,小喬不禁氣鼓鼓的道:“姐姐,我才是你親妹妹啊,你的親妹妹在這呢,別認錯人啊。”
聽到小喬的話,大喬不禁感到有些頭疼,求助的望了呂布一眼。
蔡琰見大喬那焦頭爛額的模樣輕笑一聲,緩緩的走到小喬的身旁,道:“云祿就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她平日里和你姐姐最親,你就讓著她點。”
“再說了,這不都是你姐姐嗎?乖,不氣,有什么事和姐姐說,姐姐幫你。”
小喬也并沒有生氣,見到沒人搭理她,感到有些吃味,耍耍小性子罷了。
駱性原本是關中軍中的騎都尉,為人剛直,嫉惡如仇,辦起事來也是心思縝密,在軍中小有名氣。
而以趙云的性格,自然是十分的喜歡這種人,所以便在呂布讓他從關中十余萬大軍中選人的時候,一眼便看中了他,將他提上來,并且任命他為一所常駐長安的千戶所的千戶。
他也并沒有讓趙云失望,辦起事來干凈利落,深受趙云信任。
所以,呂布與眾位夫人今夜出府的安全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駱性冷冽的目光如鋒芒般刺在姓何的公子哥的臉上,讓姓何的公子哥身體一顫,瞬間回過神來。
一陣寒風吹過,吹起了駱性的衣袍,隱藏在衣袍之下的障刀的刀柄一閃而過。
橫刀雖然也是錦衣衛的佩刀,今日情況特殊,百姓太多,橫刀太長隱藏不便。
因此,所有錦衣衛隨身佩刀的皆是用于近身搏斗又便于影藏的障刀。
姓何的公子哥神情一震,錦衣衛的佩刀他還是見過的,連忙訕笑道:“不了,不了,我爹并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說出來恐怕大人也沒聽說過,我就更不用說了,無名小輩一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開什么玩笑,把自己的家底告訴對方,好讓對方找自己麻煩的時候能找到住處,找到人?
除非自己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還別說,還真有腦子被驢踢了的。
姓劉的公子哥見這姓何的公子哥如此不堪的模樣,頓時高聲道:“錦衣衛怎么了?還不準公子我上街了?”
姓劉的公子哥沖著駱性道:“趕緊給我滾開,別妨礙公子我的大事,前面那個女人公子我今晚是睡定了,不禁是她,那個身著黃杉的,PP很翹的那個,本公子也要了。”
“告訴你,姓駱的,本公子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劉姓公子也確實感到十分的惱怒,在這元宵佳節,自己上街物色幾個女人怎么了?管你錦衣衛什么事?別人怕錦衣衛他可不怕。
錦衣衛是呂布直屬親衛怎么了,這長安確實在呂布的控制之下,但以他的身份,如果沒必要,呂布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雖說現在漢室早已名存實亡,但至少目前這天下還是姓劉的。
而且,他也無權無勢,對呂布構不成什么威脅,他相信呂布絕對不會因為他在大街上強搶兩個女人這種小事對他這個皇親做出什么來。
即便前面那些女子看起來非富即貴,但以他的身份,想來只要不去惹到呂布的頭上,呂布并不會拿他怎么。
畢竟,殺一個皇親說出去好說不好聽。
可是,何姓公子不這么想啊,能讓錦衣衛護在周圍的,即便不是呂布本人,也定然是呂布麾下的心腹重臣的家屬。
更何況還是一個千戶帶隊,對方的身份可想而知。
或許呂布不一定會殺了這個劉姓公子,但為了安撫心腹重臣,絕對會殺了自己。
見到這幅場景,姓何的公子連忙拉著姓劉的公子道:“劉兄,我們還是走吧。”
姓劉的公子一把甩開姓何的公子,怒道:“瞧你這熊樣,怕他做什么?別說是他,就算是呂布親自來了,他難道敢殺了本公子?要知道,這天下,是姓劉的。”
駱性見此人不僅無事生非,還語出不遜,頓時臉色一寒,一揮手,冷冷的到:“拿下。”